凌迟趴着不动弹,沈丽走过去,拿起手中的书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我让你睡,次次考倒数第一,还有脸睡,你这个蠢货,不知廉耻的垃圾,猪都比你聪明,还有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东西,你还睡,快点给我滚起来……”
坐在前一排的姚战胆战心惊的看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直接拍到他迟哥的脑袋上去,他试图跟沈丽解释,“老师,凌迟他……”
沈丽白他一眼,“有你什么事,给我转过去。”
姚战不敢顶撞她,只能悻悻闭嘴,沈丽继续用书拍桌子,啪啪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一些胆子比较小的同学被发怒的沈丽吓的瑟瑟发抖,
“凌迟,你聋了是不是,快点给我起来,滚到楼道里去站着。”
凌迟实在是太困了,可被沈丽这么折腾的他也睡不着,沈丽还在拍桌子,拍的他脑袋嗡嗡作响,他知道沈丽今天是不肯放过他了,他又迷糊了十秒钟,才不紧不慢的站起身,看也不看沈丽,转身往教室外面走去。
“看什么看,是不是想陪他一起去外面站着。”其他同学被她这么一吼,赶紧转过头,假装看书,“我们现在开始默写上节课讲过的单词,谁要是不会,也给我滚出去站着。”
“帅哥……帅哥……”
楼道里,凌迟找到罚站的老地方,靠着墙,打算打个盹,突然听到熟悉的喊叫声,凌迟下意识睁开眼睛,看到红衣女鬼又朝他奔来。
“接着。”
初时扔下东西就跑了,凌迟目送他离开,心有余悸的低头看了手里的东西。
是一袋巧克力,葡萄味的。
初时跑的很快,沈丽听到声音从教室出来时,只看到凌迟盯着手里的巧克力发呆,火气蹭的又上来了,“我是让你出来罚站的,不是让你出来野餐的,还巧克力……”
周围教室的同学们听到熟悉的骂声,习以为常。
展绶靠在九班教室门口,看着凌迟默默挨骂,隔壁班处了一年,对于凌迟的罚站被骂他已是司空见惯,一开始展绶替他打抱不平过,可凌迟根本不在乎,不仅如此,认识这么久了,展绶发现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
往常沈丽骂够了自己就走了,可不知为何,今日的沈丽情绪很差,一股脑的骂个没完。凌迟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反应,只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巧克力,不管沈丽这个疯婆子骂什么难听的话,永远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任何的波澜。
沈丽的话越来越不入流,展绶实在看不下去了,正要开口,看到沈丽猛然抬手,将凌迟手中的巧克力扫到了地上,嘴里依然破口大骂,“我让你看,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废物,你还活着干嘛,你——”
手心空空如也,凌迟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两天没有休息好,他的黑眼圈很重,整个人病恹恹的。
而就在凌迟抬头看了眼沈丽后,她叫骂的话戛然而止,展绶的角度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正要探头往出看,来上课的历史老师已经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边,“你也想出来站着看会风景?”
上课的历史老师是个温柔的美女,展绶笑嘻嘻道,“不了,老师,我觉得教室里的风景就挺好的,外面的不看也罢,再说了,再美的风景也不如老师您讲的课有意思。”
老师被他逗笑,“就你会说话,快回教室坐下吧,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初时回到教室时,还有几分钟上课,同学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话,学霸们则在抓紧每分每秒学习。初时一走进教室,即刻成了话题中心,同学们的目光齐聚他的身上,各个眼中写满了八卦。
初时虽然是威名远播的校霸,但是他平日里都笑嘻嘻的,仿佛永远都不会生气,也没有任何的烦恼,跟他们想象中的校霸完全不一样,而且为人仗义,二班的同学们都不怕他,反而还挺喜欢他。
初时一头雾水的回到自己座位上,“他们都盯着我干嘛?是不是贪图我的美貌?”
钟诗诗在写作业,抬头瞪他,“贪图你的美貌?我看是你贪图别人的美貌吧,当着高一年级全体师生的面犯花痴,你可真是牛啊!”
“就是啊,时哥,你真是太牛了,犯花痴到你这种地步,也算是无人能敌了。”
“对啊对啊,你是没看到阎王的脸色,我们都怕他一冲动掐死你。”
“时哥,你劲也太大了吧,展校草都背不动的人,您就那么轻松的背着走了?”
“时哥,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我感觉我们这些男生没一个能抵得上你的,您真不愧是二班一哥……”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围着初时,有笑他犯花痴的,也有佩服他的。
初时拱手笑道,“哪里哪里,小意思,小意思,全靠兄弟们抬举。”
其他人配合拱手道,“时哥,您当之无愧!”
舒旻站在讲台上,“大家别吵了,快上课了,我来收下物理作业。”
舒小可爱说话的声音永远温温柔柔的,一句话淹没在同学们的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