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方争宪就命人把餐桌移走,带来了孟桃语。
孟桃语又一次昏迷,她身上没什么伤,但右脸上却有好几道深深的刀痕,导致半边脸都血rou模糊,原先的美貌也完全毁了。
如此触目惊心的画面,令阮文优当即僵化了几秒,之后他红着眼眶,忍不住骂出口。
阿暮见状,欲要动手救人,方争宪却抢先道:“别动!”“你要是再动一步,当心他的小脸蛋!这刀子可不会留情,一旦划下去,小性奴就会像他姐一样了。”
围在阮文优身边的其中一个保镖,这时候掏出了军刀。
冰凉的刀片贴在了阮文优的脸上,只要方争宪一声令下,就会划破阮文优嫩白的脸颊。
阿暮停在了原地,他知道这种时候,方争宪可不会开玩笑。
今天的邀约,他像是蓄谋已久了。
方争宪的男助理此时上前两步,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顾总,我劝您三思而行。
现在阮文优和孟桃语都在我们手里,这艘船也是我家少爷的,您今天想离开我们的地盘,怕是没那么容易。”
方争宪又掏出了先前的那把黑色手枪,对着不远处打了一枪,角落里摆放的盆栽应声倒地,地上也留下了子弹的痕迹。
他炫耀一般地笑笑:“这一次,我的枪里可装满了子弹。”
“……”阿暮眉头紧锁,他思索过后,直接问:“你们想要我做什么,开条件。”
见他放弃了抵抗,方争宪和助理再次露出满意的笑。
紧接着,就有人一把扣住了阿暮,还抓起他的胳膊,给他注射了一针药剂。
阮文优还没从孟桃语被毁容的悲痛中缓过来,又见到了这一幕,他担心极了,不断挣扎着:“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要对阿暮做什么啊?”“之前他有没有被下药,我是没法百分之百确定。
但今天,他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注射了你们玫瑰岛上的禁药。”
方争宪冷笑着,他话音刚落,顾秀霆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他逐渐撑不住身子,脑袋也越来越晕。
想到那晚在夜店的事,方争宪气得牙痒痒的。
睚眦必报的他,这时拿起红酒瓶子,趁机砸了下去。
阿暮这一回没能及时躲闪,直接被砸倒在地。
“阿暮!呜呜,阿暮!!”阮文优哭着大喊,然而倒地的阿暮愈加无力,眼皮子也越来越重。
“顾总,这小性奴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他骗了你,居然还给你下药,岛上的一切都是场幻觉,你还是忘了吧。”
方争宪的嘴里喋喋不休,如同催眠一般,不停给阿暮洗脑。
“他这么坏,必须好好惩罚才行,今天我就来帮你罚他。”
方争宪刚说完,阮文优就被身旁的保镖猛地一下推倒了。
他重重倒地,后背一阵酸痛,但还来不及反应,衣服也被这几个人扯开了,就当着阿暮的面!阮文优的眼里噙满了屈辱的泪,可他被捆住了双手,根本毫无办法。
一旁看戏的方争宪大笑起来,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几人的不远处,听着阮文优一阵阵的哭喊声,孟桃语竟恢复了意识。
谁也没料到,她会提前醒来,她的周围这时候也无人看守。
脸颊还在流着血,但孟桃语完全顾不上了,她死死地盯着方争宪,尤其是对方握在手中的枪。
她缓缓爬了起来,然后看准了时机,不顾一切地撞向了方争宪,也顺利抢到了这把枪。
众人一惊,方争宪刚想踹开身上的孟桃语,谁料胸口溅出了红色的血花,整个厅内也传来“咚”的一声枪响!浓稠的血腥味蔓延开来,所有人都呆滞了几秒,视线凝固在了孟桃语的身上。
孟桃语的右脸布满了血痕,她手中拿着枪,对着方争宪开了一枪后,嘴边竟绽放出了一抹笑意。
她抬眸望向了阮文优,笑着笑着就哭了:“阿优,这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
话音未落,孟桃语就被身后的人打晕了。
“姐,姐!!”阮文优大叫着,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
由于方争宪的胸口中枪,吓得助理慌忙呼救,也喊人赶紧抓住孟桃语和阮文优。
“阿暮,阿暮!!”阮文优衣衫不整,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挪动着,努力去抓阿暮的手,却被人一次次往后拉扯。
阿暮也拼命掀开了一丝眼皮,他最后的视线里,是阮文优满脸泪水的脸。
疲累席卷了浑身的所有细胞,阿暮彻底没了意识。
而别人嫌阮文优太过吵闹,就用手刀狠狠一劈他的后脖,也把阮文优弄晕了……过了三天,常谭结束了一通工作电话,他刚走近男人的床头,对方的手指就动了一下。
常谭一惊,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床铺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眸子,眼中也有了光亮。
“顾总,您醒了。”
听到助理常谭的声音,顾秀霆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