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发生种种不思意事件,我尚未缓过神,她又寻些杂事来烦,险惹火我,五爷简直是祸害,一日不除,不得安宁。
洪涛劝我放手让苏梦兰一博,见她俩自信满满,五爷似会败在美色。洪涛虽不常在宫中,却了解五爷个性,由她俩打头阵兴许是最好的选择。
洪涛要我与苏梦兰感情假破裂,届时,苏梦兰则刻意在五爷常现饭馆喝得烂醉,若五爷前来,便向他倾诉心中委屈。洪涛为好姐妹,趁机将喝醉的苏梦兰带走,初见须若离若近,以五爷性子,定会日思夜想,待五爷寻洪涛了解苏梦兰,时机便成熟,迟早在五爷府做客。
近日,我暗中跟踪五爷与苏梦兰,见他俩于街上亲亲我我,真想立即拆散,好在洪涛跟来,以搜五爷罪证速阻,要我冷静。为不让五爷起疑,苏梦兰暂住洪涛处。过去她常围着我转,今时不在,略不惯。
五爷办事谨慎,公主殿与我府前后门都布满他眼线。我正恼她俩进度时,洪涛忽现我后院,且扮太后侍婢来相见,甚至翻墙而来,弄得一身邋遢又狼狈。她的侍婢在外把守,毕竟任何人进出本府都会被五爷眼线记下,搞的我仨跟罪犯似的。洪涛告知,苏梦兰已在五爷府做客,相信再过不久便有收获。
进度道毕,洪涛便去。我忧苏梦兰之际,娘忽现我身后,蹙眉盯着我,似晓我仨正进行之事。我欲归寝企回避,娘趁我未走远道:“王者之战强中乱,己非人外莫逞强。”
五爷若篡位成功,定是名暴君,即便非人外也得尽力将他绊倒,让百姓有好日子过。我回娘一笑便归寝室,此处空间大又豪华,但个人寝室大得夸,闷得慌,李智了公事方得空继续教导我与洪涛,还不如趁闲上市集了解此处的生活。申时日头中炎,此处百姓勤干活,不觉行至洪家刺绣雕刻店铺,身子不由自主向两位老人家打招呼叙旧。
老人家俩对我多了几分礼数,左一声三爷,右一句殿下,生疏得很。但对洪涛却如往。拜访毕,我续逛,此处人多热闹,繁华中有看不透的穷富之别。有富者装扮得与平凡混杂一处,有穷者却成富。我欲前进,竟忘来时的路,回首已挤于人海中,左右难辨。对此仍不熟悉,行几步迷了路,唯以店铺门牌为标。
我愈寻愈迷,甚至寻不着洪家店铺,不觉行至后巷,此处冷清寂寥。我欲返大街,身后竟现一群刺客,我续冲向大街求救,刺客眨眼拦我前方。
我朝反方向逃,他们四面堵,遭夹攻瞬间,我钻失守的小缝往别处逃,他们紧追,不觉逃入林中,我避于巨树草丛,依旧被他们逮着。刺客自树上落袭,我不知所措之际,忽有一着白黄袍蒙面纱女子一掌将全场刺客打飞,她轻功了得,带着我逃之夭夭。
回到京城附近小溪,风将她面纱吹走,恩人竟是苏梦兰。她似晓有此幕,见我一脸惊样,冷静道:“我明白你现在心情与疑惑,但此事日后自有答案。现在最重要的是那群刺客,想必你心里有数,此次失手,当心夜间遭偷袭。五爷前日已实行叛乱计,皇上虽有派眼线,但全军覆没,要么就离奇失踪。”
她武功高强,自称爹娘是隐姓埋名的江湖的高手。一竹林四户人,唯李智最平凡,全靠己拼出成就。苏梦兰最夸张,且身为江湖人居然有一大片祖地。
她懂的不止是武功,法术也不差,瞬移将我悄悄送回府,为保我周全,决留守。她盯着不远处干活的数名家丁与侍婢道:“此处可全是皇上先前安排之人?”我点头,她续盯着道:“既然五爷处有皇上的眼线,此处必定有五爷或他人的,是我大意没早些发现,咱们的计划终了。”
当我以为她多虑,翌日就不见一名侍婢与家丁,苏梦兰昨日是刻意道破让他俩心虚且自行离开。
先前,苏梦兰至五爷府做客,发现该府许多墙后有密室,五爷不知苏梦兰有此能耐,以为美人计不过是套话。本府所有家丁与侍婢是皇上亲选,为确保没五爷眼线,还特意调查他们的背景。
而那对下人是兄妹,入府不久后被五爷收买,二人受利益诱惑,同时得两份工资,养家活口已不是个事,却不知此次回去投靠五爷只有死路一条。
洪涛晓计划终了,急匆来探究竟,并确保苏梦兰无闪失方安心。此次行动有收获,但未禀皇上。洪涛欲往,苏梦兰阻,并告知尚未确认密室藏物,最怕密室里有密室,外层不过是摆设或机关。
苏梦兰已不止一名退隐江湖人的女儿,渐显谨慎与谋略思路,身份没那么简单,何况她进京这段时日,她爹娘从未来寻,那日说探望亲戚顶多十日,今已过半个月,似认定女儿已嫁人。苏梦兰仍晓我所想,饮口茶盯着我笑道:“三爷,别想了,日后自有答案。”
夜将临,洪涛大摇大摆骑马返,终无需行后门或翻墙。膳后不见苏梦兰,我四处寻,忽闻她唤我,却不见身影。忆曾阅某书,习武者以轻功登顶,我举头望,她果真在屋檐守着。明知五爷行刺失手暂不来袭,她这般执守只会累坏身子,若刺客真正来袭,迟早坏事,但我更想知她的真实身份。据说,醉后吐真言,我速邀她共饮。岂料,一个时辰去,她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