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
因为没听到封无命吩咐让其他人过来伺候,白玉昕也不敢擅作主张,只能乖乖守在门外。
许是他不喜欢人多,这会儿的不详殿,除了她和他自己,一个人影都没有。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又摸了摸饿了一天的肚子,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在地上乱画起来。
不详殿,好奇怪,哪有人给自己住的地方起这么个不吉利的名字的?
“进来!”身后的门内忽然响起一个磁性的男声。
白玉昕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封无命在喊她进去,赶紧拍拍屁股起身,脚上胡乱蹭了几下,把自己随手画的一只小猪佩奇蹭掉了。进门前,才想起用纱巾把自己的脸遮了起来,他一直说她丑,想必是不想看到她的脸的。
进门便看到封无命正坐在桌边,身上穿着白色中衣,但在白玉昕看来可比刚才好多了。
“教主,有何吩咐。”她站在门口行了礼,这才走到他身边。暗暗观察他的神色,觉得他应该没有因为自己方才忤逆他的事而不高兴。
他将她的小动作一一看在眼里,却难得没有生气,他的注意力早已被另外一件事转移。“你脸上那什么鬼东西?”
“啊,奴婢太丑,怕碍着您的眼,所以……”
“拿掉!”见她犹豫片刻还是听话地扯掉挡脸的纱巾,他才哈哈笑道:“其实,丑着丑着便也习惯了。”
白玉昕无语,心想,那可真是委屈您了。
“给我倒茶。”他又命令。
“是的教主。”反正他没生气就行,她的表情松快许多。
见她动作不算娴熟地给自己倒了茶,封无命嫌弃地执起茶杯抿了一口。还是没滋没味,看来自己的味觉只对她亲手做的菜有反应。
白玉昕的视线原本是被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吸引的,后来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茶壶边那碟点心上。点心的颜色翠绿翠绿的,也不知是什么口味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吃吧!”某人仿佛听到来她的心声。
“嗯?”她的视线对上他的,很快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多谢教主赏赐。”她怕他反悔,几乎没有犹豫地一手端起碟子,一手拿起啊呜啊呜开吃。入口是淡淡的茶香味,太好吃了太好吃了,“教主,不瞒您说,奴婢一日都未进食了。”
封无命看着她饿死鬼投胎的模样,眼底的嫌弃更盛。“看得出来。”说她三天没吃东西他都信。
但他或许是最近太无聊了,竟生生看着她将一碟点心全部扫进肚子里,吃完最后一口还不雅地打了个嗝。这是好好一姑娘家该有的模样?若不是早有耳闻知道白若娇确实有个丑女儿,他都怀疑这小骗子不是千金出身,而是哪来的乞丐。
猴戏也看完了,他准备就寝,一时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需要伺候的,便让她给自己铺好床就回去。
铺床?就是把叠好的被子打开铺好吧?这么简单,白玉昕觉得自己肯定能办好。然后在他的示意下,来到他的大床前,动作笨拙地把被子摊开,费劲地抖了两下,然后铺在床上,见不够平整,还用手理了理。
“教主,床铺好了。”她十分满意自己的劳动,笑着回身看他。
封无命瞥了眼被弄得丑了吧唧的床铺,嘴角抽了抽。而她,显然还有更挑战他极限的举动。
“不过教主,奴婢不认得回去的路,您能否派个人来把我带回去?”她一派真诚地看着他。
“……”
“教主?”
“不用回去了,你今晚睡外面塌上,明早起来继续伺候我。”他就不信了,自己还不能把一个丫鬟调—教好了。
“可是……”她想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吧,被他凶凶的视线一瞪,不敢再回嘴。“好的教主!遵命教主!”
见他不再说话,她行礼后退下了。
软榻就在窗边,很宽敞,铺着米白色的褥子,上面还有一张同色薄被,看着就很舒服。白玉昕脱了鞋袜和外衫,往塌上一躺,被子一盖,没一会儿就睡熟了。她折腾了一日,实在累得不行。
封无命一向睡得晚,正端坐在床上运功打坐,便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他内力深厚,一丝些微的声音传到他耳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很快他辨别出来了,这是从白玉昕那传来的声音。
“呼——呼——”
他不耐烦地下床,来到榻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儿。很快判定,这个奇怪的声音是她的打呼声。她真的是个女子吗?他不禁又起了这个疑惑,哪有姑娘家的呼噜声如此响亮的?
但因为是自己让她睡在这的,他便忍住了一脚将她踹起来的冲动。罢了,反正他也还没打算入睡。他俯身,恶作剧地捏住她小巧的鼻尖,果然打呼声瞬间消失,但喘不上气的她开始小小挣扎起来。
啧!他很快放开她,在她恢复的呼噜声中回到床上,继续运功打坐。几年前他因练功走火入魔,不得已服下剧毒,之后要每日运功才能将毒素压下。今日的运功结束后,他平躺在床上,听着那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