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作为,最后自行补全了一大堆明枪暗箭的Yin谋诡计来,毫无有意义的进展,于是便放弃了这个费神的行为,准备到了地方后再细细观察。
风凌在三日内,又一次坐上了这辆马车,懒懒的靠在车壁上打盹。车中人员也无甚大变化,只是多了一个眼神警惕动作拘束的月净法师而已。
岫云烟雨之行被着突如其来的寿宴给拦住了,风凌只得默默的将此事搁置,只待更合适的时候再提起,总之便是不能叫月尘法师放他鸽子便是。
想到这,他翻过了身,调整到余光可以看到月尘的位置,换了舒服的姿势靠着,随即正大光明的观赏起月尘闭眼静坐冥思的样子。
当真是观赏,面容冷俊深邃的僧人眼睫低垂,细细密密的覆在眼上,他腰板直挺,手中捏着一串光滑的念珠,缓缓的掐动着,桌案上的暖黄灯光温柔的落在他身上,像是细细的撒下了一层金粉,一身的冰冷气质也缓和了下来,透出一股虚幻的暖意来。
看的有些入迷的风凌突然听到一声很明显的吸气声,他目光一动,就迅速的移到了声音的主人,月尘法师身上。
小和尚此时正瞪大了眼睛,震惊又有些气鼓鼓的瞪着风凌,他方才不经意的发现了这个登徒子正在偷窥他的大师兄,怒气瞬间暴涨,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顿住了,一口气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分外难受。
虽然他还是对风家大少爷十分厌恶,但是师兄明显不是这样觉得的,就单说从多年前开始,虽然不明显,但是大师兄显然对这位纨绔有着非同一般的特殊优待,就连速来严肃坚守的原则都可以稍稍的为这位的任性让步。
尽管月尘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点,向来粗线条的月净却因为较为亲近他,明显的感受到了他情绪上的起伏和让步。
是以,月净意识到,师兄可能不大乐意看到自己总是有事没事都去挑这个大少爷的刺,而且他们此次也是麻烦了风凌,才免去劳顿之苦,可以安逸舒适的前往千林派的。他憋屈的瘪了瘪嘴,无声的狠狠瞪了风凌一眼,眼神中满是警告,随即便打算收回视线。
却未曾想,风凌在看到小和尚那个他自认凶狠的眼神后,左眉高高挑起,随即他又挪了挪身子,正正的对着月尘的发现,挪开视线直直的落在月尘身上,光明正大的一寸一寸描摹起来。
“你——!”月净见他非但没有受到警告,反而变本加厉的放任自己肆意失礼的行为,气急出声。
“月净。”
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小和尚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正在目光交锋的两人同时将视线移了过去。只见月尘缓缓睁开眼,目中神色淡漠又澄净,他制止了师弟后没再说什么,随即又转过眼来看向一旁正面向着他的风凌。
因为争一时意气,偷窥被抓包的风凌尴尬的笑了两声,不自在的转了转眼珠,随即灵光一闪想到了办法转移话题。他回过身,一手拉开了轻掩上的车窗,凌冽的冰雪气息瞬间冲了进来,冲淡了车中沉郁的香气,令人头脑都为之一凛。
他们已经进入了北地,连绵不绝的山势上遍布高大的松林,积雪皑皑的沉积在树枝上,层层叠叠的延绵出一个冰雪森林来,晶莹剔透又寒意凛然。
初春的气息还未能吹拂到这里,北风卷携着风雪呼啸着从飞驰的马车旁经过,却被刻下的符文形成的阵法牢牢的挡在车外,当真是个适合怀抱着手炉喝茶饮酒的天气。
“已入北地了,向来不久就能抵达千林。”风凌笑眯眯的转回头,向着月尘道。
似是被冰雪带来的寒气取悦了,月尘脸上的神情舒缓了许多,看向风凌的目光深处带了点点不易察觉的笑意,“风少主,多心了。”
被察觉到了心思的风凌一噎,随即拿起手边的一盏茶举起,遮住脸,垂下目光似是专注的喝起了茶,车中的气氛又恢复了原本沉静的样子。
此时,千林洞天,一个偏远静僻的破旧院落中。
“此时事态尚且不明,为何要这样做!”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带着些许急躁问道。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就听得一声轻笑声,“就是因为如此,才要站出来,不然暗处的危险怎么会站出来。”声音的主人不紧不慢道。
先前发问的人焦躁不安的来回踱了踱步,沉沉的叹了口气,“究竟是……大哥,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呵,报应?”另一个声音突然冷哼一声,语气也变得冷硬轻蔑起来,“若当真是报应,我们三百年前就该死在凌惊澜的剑下了!可如今,活下来的是谁?这报应三百年前不来,五十年前不来,反倒是今日就这么突然的来了?”
默默的听着大哥的话,那人也觉得十分有礼,他沉思片刻,斟酌着小心翼翼道,“那难道是……是那家人做出来的?”
他口中的大哥沉yin片刻,又恢复了那淡淡的口气道,“不好说,不过这么些年了,以我们的本事都没有寻到,可能性不大,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且放下心,若到危急时刻我必然保下你了,如今状况不明,只怕是危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