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手中纸页轻拍了拍掌心道,“很好,既然稳妥就行,沐庭楼那边可有消息了?”
“未曾,想必是还未有决定,该备下的属下已经备好了。”
风凌满意的看了眼念夏,随即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向房中走去。
“给我准备一身干净衣物,待会还要去跟那群老头子打太极呢,想想就觉得没趣儿,嘴上官司打又打不好,倒不如直接打一架,你来我往的打机锋憋屈谁呢。”风少爷翻了个白眼,万分不耐的走了进去。
跟在他身后的大侍女一言不发,暗自感叹道,感情最喜欢打机锋的不就是少爷您么,那噎不死一个老不死不是人的架势不是您当年的丰功伟绩了?
然而腹诽永远都只是腹诽,有些真相还是烂在肚子里来的安全,风管事显然对此理相当的明白透彻。
一刻钟后,玄天殿内。
玄成子神色严肃凝重的说出了昨晚宣武阁被夜袭的消息,场下一片哗然,为窃贼的胆色与这近乎挑衅的行为感到诧异与愤怒。
据代表宣武阁来参此会的带队长老所言,这两名窃贼有收敛灵息的灵物,在全宗门的眼皮子底下夺走了宣武阁的门中至宝,且面容一丝都未曾暴露。唯一的线索便是来者轻功斐然,其中一位带着斗笠看不清面容,都着一身白衣。
老长老显然说的怒从心起,那严厉措辞和对无耻之徒的愤恨几乎要化为实质扑在众人的脸上。
闻言,月尘法师眼观口口观鼻鼻观心巍然不动。
风凌饶有兴致的看着和尚的神情,心里直乐。这和尚看着正直实际上也不见多不通世故,摆着这样的神情一言不发,反正任谁猜也不会猜到名满天下的少林寺月尘法师会去做妙手空空这样的活计。
只听得宣武阁的长老说的愤慨,众人都有点插不进话,也不大好意思打断他。
此时,一道有些熟悉的懒洋洋嗓音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那滔滔不绝的真情实感,“冒昧打扰一下,敢问宣武阁究竟丢了何物?”
正说的火气直冒的长老突然卡了壳,他抬眼看向声音的主人,却见风影阁的少主着一身靛蓝色长袍,斜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是我宗门中的至宝,一份高阶功法!”长老气呼呼的回道。
风凌明悟的点了点头,随即在老头子仍旧怒气未消的眼神中开口问道,“不知在下可否能知,是一份什么样的功法呢?”
一时间,大殿中安静了下来。
宣武阁长老突然闭上了嘴,面色变得有些凝滞,嘴唇微微蠕动却也没有立时接上风凌的问话,这番奇怪的表现令众人心中突然多了几分疑虑,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么?
在风凌似笑非笑的戏谑眼神下,宣武阁的长老咬紧了后槽牙,怒喝道,“此乃我派秘传功法,岂是能这般直接说与旁人听的!风少主不曾关注其他证据,独独盯着这件至宝问,敢问是何居心!”
“噗嗤——”风凌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乐不可支的看向义正言辞的老古板,缓缓道,“这世上,还当真没有我风凌没法知道的事,常长老不觉得这番说辞用在我身上有些可笑了么。”
“常长老,既然你不愿意自己说,”他突然坐起身子,微微倾向前,笑yinyin的看着带队长老道,“那要不你猜,我知不知道你宣武阁丢的是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轻缓,其中还夹带了几分笑意,就是这样一句似低叙情话的问句,令这位常长老彻底变了脸色。
坐在风凌不远处的月尘此时突然抬起了眼,目光沉沉的落在了他的身上,风凌似有所感的将眼风扫了过去,向他露出了一个笑来。
看清楚了两人间这个短暂的眼神接触,常长老一震袖子,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妥当而无一失的理由,冷喝道,“与其在此目的不明的纠缠我派宝物,风少主不妨解释一下昨夜与月尘法师出城去了何处?若是老夫没记错,少林寺此时的嫌疑还未曾完全去除呢!”
闻言,风凌见怪不怪的抬眼,轻轻飘飘的扫了一圈殿内,见其中大部分人都没露出什么意外的神情来,显然对此事都心里有底。他心里轻笑了一声,一个个都盯得这么紧,也不知道都有没有那个本事真的盯住了呢?
他不紧不慢的拿起一旁桌案上的茶盏,一边撇开上面的茶末,一边道,“常长老倒是对我的行程十分清楚,连我与何人去了何处都一清二楚,”他轻轻啜了一口茶,“那不知道常长老知不知道我与月尘法师的多年旧友,一别经年终于能再在一处吃酒呢?”
听着风凌这堆眼都不眨一下编出来的瞎话,常长老狐疑的看了眼一边的月尘,见他也没有什么否认的样子,似是对此默认了一般,方才转过头来,继续质问道。
“一起吃酒还要专门坐灵符宝车出城吃?”
风凌长眉一挑,像是很是惊讶,“这有何不可,于我而言又不是什么麻烦事,又不怠慢了我的知己好友,西边明溪峰的明月花开的正好,宜宴请知己共饮。”
“哦?是吗?昨日夜里我见着你那车往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