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既然陈天平是真的,那安南的事不能不管。”
金忠本就是意料到朱棣对安南有所打算,可他同样知道帝王对北征也是有所谋划的,这同时对两处下手。未免有些……他迟疑了半晌,户部尚书郁新踱步而出,拱手说道:“万岁,安南只是个小国,若是直接出兵,恐怕有些……”
帝王话语稍显冷漠,平静地说道:“且先派人质问,再让胡朝易主,让那陈天平重回国王之位便是。”
朱棣这话一出,朝臣便也没了意见,除了此事外,早朝并无其他的大事。
毕竟是新年第一次朝会,除非是大事,谁会在这个时候整一出来败坏帝王的心情?
散朝后,何玉轩走去工部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条小尾巴。
他无奈地看着身后跟着他的人,“你就算跟着我也没用,这件事情我没办法帮你。”
何玉轩身后跟着的人是徐玮辰。
徐玮辰是刚刚被放出来的,文渊阁那边的事情他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新年过后他就不需要再去文渊阁了。
徐玮辰苦兮兮地说道:“子虚就帮我这一次吧。”
何玉轩叹了口气,他知道友人找他是为了什么。因为在除夕过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是真的不能帮你这一回。”
笑话,要是帮了他,岂不是坑了自己?
这种麻烦的事儿,他是一点都不想沾手。
奈何徐玮辰缠了他两三天了,从除夕后便是如此,何玉轩当真是没法子了,他让徐玮辰跟着他回工部,无可奈何地说道:“你现在不回户部的话,郁新大人不会找不到你吗?”
他试图用公务的事情来转移徐玮辰的注意力。
徐玮辰笑嘻嘻地说道:“没关系,因为我在来之前就同尚书大人说了。”
何玉轩:坏胚子。
“得了,你就把你想做的事儿说一说吧。”何玉轩被他折腾得没办法,总算是松了口。
认识这么个损友也是何玉轩自己倒霉了。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你只要陪我去城外踏青。”徐玮辰换了口吻,笑着说道:“剩下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的。”
何玉轩以手抵着额头,很是无奈。
徐玮辰找他,是因为徐母替闺中好友的女儿相中了他。
这个关系说起来有些远了。
徐玮辰的性格中有五六分是继承了他的母亲,徐母是一个大方得体的人,说话特别利索也很会说笑。端看她最终默认了自家儿子做出来的事情,就足以看得出她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徐玮辰曾经说过,他家老母亲对何玉轩的印象特别好。自从那次何玉轩登门后,徐母就一直念叨着这如花似玉的公子哥儿怎么能独身一枝花呢?
“……你能克制一下自己看热闹的语气吗?”何玉轩忍不住说道:“如花似玉是什么词?”
徐玮辰嘿嘿笑起来,迅速扯开这个话题。
徐母是这个性格,在随着儿子入了京城后,她是家中唯一的女眷。这官场有圈子,这夫人们同样也是有圈子的。这你来我往的交际中,徐母算是个大方的,虽然徐家没什么家世,可是从徐玮辰这三品的官职也算不得低,在这京城中还是拿得出手的。
不管是为了讨好徐母也好,还是正常交际也罢,徐母在那些贵夫人的圈子很吃得开,那些权贵的老夫人们也很爱寻她说几句趣话。
来来往往的人中,徐母也有了自己的闺中密友。
徐玮辰一说那名讳,何玉轩就有些头疼了。
徐母的闺中密友,则是张玉的夫人,这说亲的,自然是张家的女儿了。
王夫人在这京城里权贵圈还算是有名气,她的丈夫是朱棣颇为倚重的武将,当初靖难中,张玉之功劳可谓最大。而张家中,大儿子张辅是信安伯备受重要,二儿子是神策卫指挥使,三儿子堪堪成年。
唯有一女,自然是张家的掌上明珠。
所以当徐玮辰提起张家的时候,何玉轩便知道这究竟是哪一个张家。毕竟说句不要脸的话,如今以他工部尚书的身份,除了张玉这个张家,在寻亲做媒的时候,还有哪一个张家能配得上他的位置?
正因为如此,何玉轩才头疼。
张玉可以说是帝王手下最看重的武将了,虽然他的年纪有些大,可在朝中他是威严最高的老将军。和他同样在靖难□□劳极大的朱能虽然和他是忘年交,可他在军队中的资格还是比不上张玉的。
他们两个要是凑在一起,确实从身份上来说很匹配。
徐玮辰这么死缠烂打地追着何玉轩,正是因为他母亲打算做这个媒。他偏生又是一个特别爱护徐母的人,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违逆他母亲的话,便是当初他强要与他徐远辰在一起,除此之外从未拒绝过他母亲。
“我并没有娶妻的打算。”何玉轩抬手摁了摁额头,“你现在让我和你去郊外踏青,是因为你打算在寺庙里相看?”
这一出去踏青到底是不是去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