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高大的粗人被折腾,观察了好一阵才开口:“你就是赵啸天?”
“是,老子赵啸天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莫名其妙抓我作甚,还有没有王法了!”赵啸天身体还未恢复,只能大声嚷嚷虚张声势。
“为什么抓你?哈哈哈哈,看来你对你的能耐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桃红雪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起身走下来,食指勾起赵啸天的下巴,逼得人仰起头,边欣赏边啧啧有声:“我道是什么天姿国色,惹得我儿和那徐玄卿念念不忘。现在看来,不过如此。”她垂眸,指尖改为在赵啸天肩背上下滑动,抚摩手底下的肌rou,摸得后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倒是有一身好皮rou,想来应该耐Cao得很。”
“你、你、你你到底意欲何为!?”赵啸天万万没想到这貌美高贵的妇人竟能吐出如此粗鄙之语,当即涨红了脸,咬牙要从她手指下挣脱。
桃红雪把人抓回来,拍拍这粗人的脸颊,轻笑道:“我好不容易把我的纪儿抓回来,他却因你而镇日闷闷不乐,作为一个母亲我自然要解开他的心结。”
“再说了,”她话锋一转,狭长美目里透着恶劣的笑意:“我那死对头徐玄卿,正是因你与我桃家反目。你这大宝贝在此,我怎么能不利用一番?”
四十七、逼迫(攻二妈妈逼婚,大乱斗前奏)
被捆在一处小偏房里,赵啸天数着房梁上的蜘蛛网,第一百零一次叹气。自四日前被那个莫名其妙的疯女人丢在这里,他已从最开始的愤怒、不解,被折磨到如今的无奈、麻木了。
我错了,真的。我就不该来淌桃家的这趟劳什子浑水,多谋划下,总有机会可以见到桃纪。
“冲动是魔鬼。”他暗啐一口,恨自己的做事不经大脑,现在只能默默规划逃跑行动。
随着被困的时间增加,他愈发想念担忧自家的儿子与师父,师父见他四日未归,肯定又会着急上火,说不定还会下山来寻他。
就在赵啸天胡思乱想之际,那紧闭了四天的房门终于打开,热烈阳光直射进来,刺得赵啸天眯起双眼。
“赵公子,此四日过得如何?”桃红雪今日着一身薄纱石榴裙,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风情。她负手缓缓走入,对赵啸天呵笑数声,态度说不出的轻慢:“寒舍招待不周,万望海涵。”
她本可以直接把赵啸天绑去见儿子,但这粗人实在太过轻狂桀骜,她便存心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困个四天,把他治服了再说。
“没啊,我过得好的不能再好了。”赵啸天懒得理她,眼皮子也不抬,懒懒道:“敢问大人要将我困到何时?给个痛快的,小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实在没空久陪。”
嘴皮子倒挺利索。桃红雪内心冷笑,直接无视赵啸天的冷嘲热讽,吩咐左右的两个嬷嬷:“去,把他收拾干净,半个时辰后和我一同去碧桃园。”
“是。”两个老嬷嬷是专门调教家主后院夫人的,什么样的倔蹄子没见过,当即就拉长两张老脸要来捉赵啸天。
赵啸天虽然双手被缚,但脚上功夫还在,他不等那两老女人接近,直接一腿在空中抡出半圆,龇牙威胁道:“谁敢碰我?”
老嬷嬷们被唬了一跳,忙向家主投去求救的眼神。桃红雪不耐烦地“啧”一声,并起葱白二指,隔空连点赵啸天身上大xue,把后者定得动弹不得,连哑xue也点了。老嬷嬷忙高呼“谢家主”,再不敢怠慢地上前给赵啸天梳洗。
换衣过程中,一个老嬷嬷还恨恨地掐了赵啸天数把,把后者搞得脸色青白,有口难言。
桃红雪带着赵啸天,一行人来到碧桃园。
听闻家主要来,瑶夫人携小婢们在门口等候。瑶夫人着一身朴素青白罗裙,长得并不多么出众,低眉顺眼的样子顶多算得上清秀,惟有那双晶莹剔透的碧眸令人见之难忘。可见桃纪的相貌基本上都是源于桃红雪,而眼睛却随了瑶夫人。但桃红雪偏偏就爱瑶夫人这一口,盛宠她将近二十年。
见心尖上的人一反常态地在门口等候自己,桃红雪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上前捧住瑶夫人双手道:“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你身子不好受不住的。”
瑶夫人只低着头,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对桃红雪跪下,低泣道:“当初都是我的错,隐瞒纪儿真实性别。纪儿何其无辜,请家主不要责罚纪儿,责罚我吧!”
桃红雪闻听这话,目光霎时冰冷下来,但她还是使力将瑶夫人拽起身,冷声道:“你以一己之私害我桃家数十年来后继无人,我之前敬你爱你,你以为我真的不会责罚于你?纪儿要罚,你也逃脱不了!”
瑶夫人清澈双眸盈满泪水,只不住摇头,哭得说不出话来。
瑶夫人本是幻海国贵族之女,二十年前,因一时贪玩乘船进入中原大陆,误打误撞救下逃出试炼之地奄奄一息的桃红雪。却不料后者爱上了她,使劲手段将她强占,甚至还让她怀上身孕。这下,瑶夫人只得认命,嫁给了桃红雪。
从此,东海中的故国成了再也回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