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 每个人都辜负过她,她也辜负了每个人。短短二十四年的人生里,她把自己活成了狗血剧的女主角,还是特悲惨的那还在那种, 总是意难平。
但是她没得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也不会被pua。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两点了, 她看是周末,便打了电话让林与凡过来, 顺便买几个打包的箱子。
林与凡一听见明盏的召唤, 呲溜一声就来了。
“你要搬家吗?”林与凡进门, 奇怪地看向蓬头垢面的明盏, 忍不住皱眉:“我在网上买了纸箱子, 明后天能到。”
明盏两手拍的“啪啪”响,说道:“有效率。”
林与凡:“滚, 我是给你使唤的吗?”
明盏站在厨房喝水,然后说:“从书房开始收拾吧,周末这两天就要收拾好。”
“这么着急搬走?怎么了。”林与凡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明盏坐下来,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林与凡。
包括假装和谢佑斯冰释前嫌,如何利用他的事情。
明盏:“这个房子是他的, 决裂之后我不会再住了。”她顿了顿,又说:“如果早知道是他的,我也不会住。”
林与凡听得目瞪口呆,明盏遭遇勒索的事情她不担心,因为有沈亦这个哥哥保护着。可是她这样对谢佑斯……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明明,你真的要做到这个程度吗?”林与凡担忧地问,“可是你不是狼心狗肺的女孩子啊,你们过了就过了,你好好拒绝他就完了,何必让他恨你。”
明盏摇头:“我拒绝多少遍了,他总是不听话,我不可能惯着他了。”
林与凡叹了一口气,“我还是感觉你变了。”
明盏问林与凡:“你觉得我什么样的人。”
林与凡不好说,她想了一下,说道:“以前你对他很好,但一旦放手也很快很绝,让人难以接受,甚至有点害怕。”
“所以我说你变了。”
明盏说:“你知道我在看剧本的时候研究什么吗?每一个角色,从开始到结尾都是有一个人物孤光的。我们总要从已经吸取到的教训里汲取营养充实自己,要成长,要让观众看到成长。不然就白活了这一场,白吃了这些苦。”
“谢佑斯喜欢林雨濛是真是假,我至今没有去追究,也不想知道了。但是他对我的敷衍,没有把握放在眼里却是真的。我拿真心去交换的只是利用,凭什么呢?”
“我们付出的对等,他再道歉也没用,因为我没有那么大度。”明盏声音减弱,最后一句像是对自己说的:“我不甘心原谅,也不甘心放弃,所以我还给他一次。他死心了,我也不再意难平。”
林与凡琢磨着明盏的话,告诉她:“可是我却觉得,你因为在乎所以不忿。”
明盏漫不经心道:“无所谓了,以后我不再恨他,他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各走各的路。”
林与凡:“可是你明明没有脚踏两条船,沈亦是你的哥哥,这件事总会真相大白。”
“但是我的目的达到了。”
林与凡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花了两天的时间收拾好东西,然后搬到明盏新租的房子里。
然后她叫中介过来,把钥匙还给对方:“房子我不租了,一应门卡和钥匙都在这里,剩下的房租和违约金我会打到你们公司的账户里。”
中介一脸懵逼的接过钥匙:“明小姐,是住的不满意吗?有意见您可以提,如果对家里的设施不满意,只要您提出要求,我们这边负责添置。”
明盏摇头:“真的不用了。”
中介所说的,都是谢佑斯在挂出这套房子的时候承诺的,但是显然对方的信息还没更新,不知道两人真正的关系,更不知道他们已经闹崩。
中介小哥惋惜地看着明盏离开,都不知道怎么跟房东说。
他回到公司后,把东西还给修睿。修睿立马明白是明盏和谢佑斯又闹僵了,说起来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谢佑斯了。
修睿买了点水果和菜,去了谢佑斯的公寓,敲了半天的门没人来开。他只好用备用门卡开门,一进去就闻到客厅浓重的烟味和酒味,唯独没有食物的味道,他这是又喝了多少?
修睿赶紧把东西放下,去谢佑斯的卧室,看看他还活着吗。谢佑斯从浴室里出来,他的头发shi漉漉的,穿着见宽松的浴袍,一身骨骼料峭,几乎要撑不住这么高的个子。
瘦削的下巴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几天没打理了,脸色也苍白的吓人,那令人歆羡的五官忽然像是易碎的琉璃。
饶是修睿看了都觉得作孽啊这两人,都在闹什么呢?好好的不行吗?
修睿看着倒地的酒瓶子,颤颤巍巍问道:“佑斯哥,你是不是几天都没吃饭了?”
谢佑斯擦着头发,瞥他一眼:“你有事吗?”
“…………”修睿说:“我来看看你。”
谢佑斯皱眉,漆黑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