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也没发几条。
明盏跟着沈亦整理廖杰和明国宽二十年前筹谋拐带明盏的事宜。
现实是, 明国宽二十年前犯下的案子已经过了追诉期。
沈亦并不甘心, 要在勒索上狠下功夫, 让明国宽把牢底坐穿。明盏很心疼沈亦, 跟他说:“哥哥, 都会好起来的,以后我也会对你很好的。是我太小, 不记得你了。”
沈亦问明盏:“那你的童年呢?”
他们走失以后命运大不相同,可是承受的痛苦却是不分深浅的。明盏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和哥哥,却遭受了明国宽这样的养父母;沈亦的养父母是个好人,但他这二十年却饱受分离之苦。
后面,沈亦带明盏回广州的家里, 儿时的旧房子已经被卖了,沈亦又买了一套房子当做家。
他们的舅舅廖杰,这些年的小日子虽然一年不如一年,但也算安稳,毕竟当年得了姐姐姐夫的房产,逝者的孩子丢的丢,疯的疯,全都没了。
廖杰的年纪大了,前两年给儿子买了房之后,两手空空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不受待见。孩子养大了,都是来寻仇的。
他偶尔会想起自己姐姐家的两个孩子,如果他们有幸能长大,会是什么样。
这些年他和明国宽也断了联系。
直到那天,廖杰和儿子吵架,被媳妇儿嫌弃不干净,骂骂咧咧赶出了门,揣着手在小店门脸前看店,看到一个年轻人,还有一个小姑娘。
廖杰登时胆子都吓破了,那人仿佛地狱飘上来的鬼魂,倒不是说他长得丑,偏偏那年轻男人非常英俊清朗,太像二十年前去世的姐夫了!
沈亦指给明盏看:“这条街,就是我们小时候经常玩的地方。”
明盏看着这个刚刚苏醒的城市,莫名感觉自己梦里来过,她抱着沈亦的手臂:“哥哥,我梦里好像来过这里。”她比划着:“骑着一个小木马,从高坡上滑下来。”
沈亦想了一下,明盏对少年时期的记忆非常模糊,出现了错乱,但是小时候的妹妹骑着木马从高坡上滑下来的场景,是真是存在的。
沈亦没有说话,带明盏去旁边的花店买了一束雏菊,待会要去看望父母。
廖杰迫使自己走近去看这对年轻人,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你们是哪里来的?”廖杰上来问道,语气僵硬。
沈亦早就瞥见了廖杰,嘲讽地笑了笑,告诉明盏不用搭理。
不久后他们还会见面,然后廖杰会知道他们是谁。
廖杰却不肯放弃,心魔越来越大,“你们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明盏不想自己被认出来,粉丝要签名很难为情,她就往哥哥身后站了站。
沈亦回答了廖杰,“沈亦。”
廖杰仿佛被人用无形的大手推搡了一下,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他感觉是地下有知的姐姐来报复了。
他要完了,廖杰吓得口齿不清,心想也可能是名字像呢?沈亦不是早就疯了去流浪了吗?这个年轻人一身贵气,不可能的。
他看向明盏,试图从她的脸上抠出一点什么来,“她呢?”
沈亦便给出答案:“我妹妹,沈南。”
沈亦付完钱,就和明盏上了车离开。花店的老板是这几年才来这边的,不明白地看着靠在废旧桌子边上穿着粗气的廖杰,一脸颓败,“你怎么了?”
廖杰说不出来话来,明明沈亦都没真的对他动手,可他感觉自己要完了。沈亦和沈南兄妹都要回来了。
*
明盏回到上海以后得以好好休息了一下。叶霖知道她和沈总有家事要处理,除了好好给他们瞒着,花钱堵住了所有的新闻出口,更是没有给明盏安排任何活动。
但叶霖也是要冲击kpi的,于是就死命给聂停接活动,半个月下来,聂停不仅没空作妖了,压根就不知道他哥和他姐干什么去了。
明盏刚回到家,睡了几个小时,又渐渐醒了过来。因为她知道有事情还没有结束,还会有人来找她。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门口传来响动,明盏穿上衣服走出来,打开门就看见了谢佑斯。
他这些天找不到她,也根本不知道怎么找,明盏一旦消失,他就没有办法了。
谢佑斯的状态看上去极差,眼底泛着疲惫的猩红,他又失眠了。
明盏晾了他足足半个月了。
谢佑斯一身狼狈,明盏皱眉:“你怎么来了?”
“上次你的话没有说完。”他没提自己等了明盏多久。
明盏表情很淡地点头,在谢佑斯看来她冷漠至极。半个月前,他们坐在一起喝咖啡,吃饭,都是假的,明盏根本就没有对他敞开心扉。
谢佑斯问:“一定要选沈亦?”
明盏笑了笑:“我选谁,肯定不会是你。”
“你把我当成什么?”谢佑斯拧着眉凝视她,心脏已经被揉碎丢弃:“被你利用的工具吗?”
明盏慵懒的靠在门边,好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