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消息。
按理来说这件事情很机密,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应该不会被查出来的。
但是时隔两年,或许真的出事了也不一定。
他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现在时局表面上看着还算稳定,实际上那些暗处的魑魅魍魉一个赛一个的多,他不能真的放任身边有这么一个潜在炸弹,但也担心自己冤枉人,只能一点点试探。
今天这一次,算是临时起意。
他进了密林后原本是真的只想打点野味的,只不过恰好碰见了那条风条子,就起了试探何雪青的心思。
所以他一路把风条子撵到何雪青会在的地方,想看看她在碰见这样的蛇后会是什么反应。
何雪卿之前的惊吓和害怕都被他看在眼里,只不过他还是不确定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所以又等了很久才出现。
毕竟,上一次处理这种代替身份的任务的时候,他们曾经吃了大亏的。
甚至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确定她到底是谁?什么身份?什么目的?嫁给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裴云松的眉眼沉下,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还趴在他身上委屈的何雪卿,低声道:“现在没事了。”
何雪卿吸着鼻子“嗯”了一声,“我真的快吓死了。”
她像个小袋鼠一样挂在裴云松的身上,丝毫没有下来的意思。
裴云松想了想,问道:“你再具体说说那条蛇的模样。”
何雪卿答:“脑袋扁扁的,很粗的,有我手腕一大半这么粗,至少三米长,身上时棕褐色的,跑的很快,还甩了我一下,现在小腿还疼呢。”
她继续委屈。
裴云松到:“身上是不是有黄色和黑色的纹路?”他明知故问。
何雪卿思索了一会儿,摇摇头,“好像有吧,好像是,我记不太清了。”
裴云松“嗯”了一声,扶着她后背的手掌拍了拍,声音比之前温柔了几度,道:“没事,那是风条子,没有毒,基本上看见人就跑,不咬人,就是看着大,有些吓人。”
何雪卿愣了愣,半响后缓过神来,傻了吧唧地盯着裴云松问道:“没有毒?”
裴云松点头,“没有毒,一般也不咬人,兴许是被什么吓到了才跑的,正好被你撞上了。”
何雪卿“哦”了一声,脑海中下意识回想起那条蛇在她面前倏地窜过的模样,忍不住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又往裴云松的身上贴了贴,“可它好大,至少有三米长!”
“风条子都大,”裴云松垂眼,“不是害怕吗,你先下来,我带你出去。”
何雪卿拽着裴云松衣裳的指尖紧了紧,好一会儿后才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从裴云松的身上溜下来。
裴云松松手弯腰捡起兔子,抬脚要走的时候就发现何雪卿还拽着他的衣裳。
他倒也没说让她松开,就像是拽小孩儿一样拽着她走过去重新把春笋和菌菇捡起来,提着就走。
刚走了两步,何雪卿就拽了拽他的袖子,糯声道:“你别走的太快了,我腿软。”
裴云松脚步见缓,侧身扭头扫了她一眼。
他体态修长,脖颈利落明晰,喉结突出鲜明,这个角度看过去,十分锋利的模样,很有男人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之前的蛇刺激的,何雪卿盯着裴云松一时间有些出神,竟是连走路都忘记了。
裴云松眼神扇了扇,沉声唤回何雪卿的思绪,“怎么了?”
何雪卿脸倏地转红,好在她本就肤色蜡黄,加上之前被吓得白惨惨的,这会儿就算红了也看不出来。
她努努嘴,眼睫垂下多了个主意,半真半假道:“腿软害怕,走不动了。”
裴云松:“……”
三秒钟后,他在何雪卿的面前蹲下,意思很明显。
何雪卿在裴云松看不见的角度抿了抿唇,毫不客气地趴在了他的身上。
裴云松轻飘飘地把她托起来,大步流星往前走。
何雪卿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身下灼热的温度,强健有力的躯干,心口渐渐平稳下来,惊慌失措慢慢随着他的体温渐染,逐渐逝去。
何雪卿下意识双臂用力又往裴云松的身上靠了靠。
说实话,他身上的味道并不算好闻。
试问一个大男人忙了一天,身上除了汗味还能有什么,但却偏生让她觉得比之前闻过的无数所谓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都安全。
何雪卿下意识盯着裴云松的半边侧脸,有了依靠,心里面的惊慌散去,她的小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腮,瓮声道:“裴云松,我有没有告诉你,你人真好。”
裴云松:“……”
他眼睫轻闪,眸光一瞬间加重,唇线抿起。
何雪卿看不清楚他全脸的表情,只当他这样是害羞了,还在继续道:“你这个人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心细如发,对我也很好,我不会烧饭不会种田你也没有怪过我吃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