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在饭店门口?
有人拍了他们的照片发给靳浮白?所以他才在转机的空档打电话过来?
他并不是真的,想念她已经到了有空就联系的地步......
向芋声音也变得凉飕飕,说了好重的一句话:“靳浮白,你们这些人不仅没有心,还龌龊恶心。”
“向芋。”靳浮白的声音暗含警告。
这是她和靳浮白认识的半年多里,唯一一次吵架。
也是她22年来,唯一一次在感情里失态。
向芋挂断电话,手机从手掌里滑落到床上,眼泪也跟着滴在床上。
靳浮白没再打来,也许已经登机飞往国外。
她知道自己很不讲理,可是她控制不住。
向芋失眠到很晚才隐隐入睡,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都是李侈场子里混乱的灯光,找不到靳浮白的身影。
向芋不安地扭动,忽然感觉床垫凹陷,她从梦中惊醒,看见床边俯身的影子,惊声尖叫。
下一秒落入沉香味道的怀抱:“是我。”
“你怎么回来了?”
靳浮白在黑暗中Jing准找到她的眼睛,轻轻帮她擦掉眼泪。
他叹了一声:“这不是把你惹哭了,去哪儿也不安心,回来哄哄你。”
28. 挂念 向芋,我很想你
靳浮白的行程应该是催得很紧, 向芋被他抱着坐在床上,听见他外套里的手机裹着上好的羊绒料子,在床头柜子上不住地发出闷闷的嗡声。
她秀颀的脖颈仰起, 声音里有难以自制的呻意:“手机......”
靳浮白的唇埋在她颈边, 低声说:“不用管它。”
关于电话里的争吵他们什么都没说,只在漫长情.事过后,筋疲力尽地相拥而眠。
凌晨,向芋隐约听见靳浮白在浴室里接电话,吩咐人备私人飞机给他。
靳浮白临走前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唇的触感温热柔软, 像要倾尽所有柔情注入她眉心。
向芋挣扎着想要同他说什么, 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被拆骨般地索要后的困倦。
她也许抓住靳浮白的衣角说了什么,也许没有。
等向芋彻底清醒, 床的另一边床垫早已经没有温度,只剩下半盒烟在床头。
那天之后, 靳浮白一直都在国外,偶尔同向芋通电话,也会给她发一些随手拍的景色:
有时候是太阳刚钻出地平线时毛绒绒的边廓。
有时候是映在寂静泳池里的月色。
向芋通过这些照片拼凑出靳浮白在国外的生活环境, 那大概是一栋大到惊人的别墅,他每次拍下的地点都是同样的装修风格,却都不是同一处。
也能通过那些日初晓和夜寂寥, 推断出他出国后大概很忙, 心情也算不上好。
关于她和唐予池拥抱被拍照片的事,靳浮白也是很久以后才提起。
那是一个周末,向芋在唐予池家吃午饭,靳浮白恰巧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她顶着干爸干妈和唐予池的目光,拿了手机去屋里接。
居然有种上学时偷偷早恋的鬼祟。
关了客房门, 向芋接起电话,小声同靳浮白打招呼:“喂?”
他那边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靳浮白声音里掺着疲惫,还有心情打趣她:“声音这么小?跟我这儿偷情呢?”
“......我在干爸干妈家吃饭。”
也许因为听说是唐予池家,靳浮白轻轻“啧”了一声。
向芋故意开口:“在家吃不挺好,免得又被什么有心人偷拍。”
靳浮白笑了:“偷拍倒是没什么,顶多我看着嫉妒,想飞回去找你。”
向芋说他,你有什么嫉妒的啊,我都说了是让唐予池陪我去改戒指嘛。
靳浮白含了几分玩笑意味,告诉她说,我还以为我不在,你带着跟我学会的招儿,撩别人去了。
也是,那家饭店是靳浮白带她去过的,那桥也是他们拥吻过的。
向芋那些情绪早已经平静,撇着嘴说他:“那谁叫你朋友的表弟那么讨厌,非要和唐予池的前女友有瓜葛。”
“他是讨厌,你一见他就和我发脾气,以后可别见了。”
靳浮白半真半假地这样评价李冒。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好奇怪,向芋和靳浮白都以为自己足够理智,却在那天夜里不受控制,理智双双死机。
一个毫无道理地地挑起吵架,一个深夜折返帝都只为了哄人。
他们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可奇怪的是,吵架之后却又好像变得更加亲密。
靳浮白应该累了一天,说几句话后手机里传来拧开矿泉水润喉的声音,向芋靠着客房门,特地挑起一个轻松的话题。
“靳浮白,你看八卦新闻了没?有一对男女在车上偷情,熄火后还开着暖风,一氧化碳中毒,差点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