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工。”
张翠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证词,她的证词非常简单:“那天早上,叶思北来得很早,看上去很忧愁,我不小心撞掉了她的包,想去帮她捡东西,她想拦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蹲下去帮她捡的时候才发现,包里装了那种……”
张翠说着,似乎才想起来是在法庭上,颇有些嫌弃开口:“装了安全套。我赶紧就走了。”
听到安全套,叶念文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他就看见孟鑫站起来,向审判长申请质询。
“你看见的安全套是什么样的?”
他先提问,张翠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回答:“就……是个紫色的。”
“确定吗?”
“确定,”张翠点头,“那颜色挺特别的。”
“是这个吗?”
孟鑫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紫色打底、印着银色纹路的安全套,张翠辨认了片刻,点头:“是的。”
孟鑫朝着所有人把照片转了一遍,确认大家都看到照片,随后又拿出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是在警局当天拍摄的第一现场照片,照片里是芦苇地上夹杂着石子的地面,地面上有一个撕开的安全套壳子,虽然撕开了,但还是可以看出,和之前孟鑫给的安全套照片一致:“您再看看,是这个吗?”
张翠出于谨慎再看了一遍,点头:“是,就是这个。”
“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孟鑫笑了笑,坐回自己位置。
叶念文和公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叶念文立刻明白了孟鑫的意图。
他在试图证明,那天范建成使用的安全套,是叶思北给的,而这和范建成的供词刚好吻合。
等张翠走后,审判长传召陈晓阳入庭。
“叶姐在公司一直是平时不太说话那种人,对大家也挺好的,人也很保守,以前我对她印象一直不错。”
“她老公每天都会来接她回家,但前阵子突然就没来了,我听陶姐说,是因为她借钱给自己弟弟买房子,她老公很生气,打算和她离婚。”
“4月8号那天,范总突然留我们在场所有人一起参加酒局,酒局上,因为叶思北在敬酒的时候没有喝完,惹得郑总不快,郑总罚她喝了6杯,她喝得太急,喝完就去吐了,回来就歇一会儿,再来说几句,后面大家都尽量帮她挡着,挡不过去的再喝两杯。她看上去兴致很高,范总怕她喝多,就让赵楚楚带她去休息,她就和范总说,一定要让范总送她和赵楚楚回家。后来饭局散了,赵楚楚和她一起往外走,我就问她要不要我送回去,她说不用,谢了,她让范总就行了。所以我就送陶姐和另外两个女同事一起打出租回去了。”
“审判长,我有问题。”孟鑫站起来,所有人看向孟鑫,审判长朝孟鑫点点头,孟鑫看向陈晓阳:“那么当天,叶思北一共喝了多少杯酒?”
“大概……”陈晓阳想了想,“可能十杯左右。”
“那叶思北平时参加过公司酒局吗?”
“参加过,”陈晓阳点头,“年会、聚餐,都去过。”
“她的酒量你了解吗?”
“她喝酒一向比较谨慎,我没有见她醉过,不清楚她具体酒量是多少。”
“那以前的年会里,她普遍喝多少酒呢?”
“我见过最多的一次,大概是53度的茅台,就那种10ml小杯子,她喝了可能有十几杯。”
“具体多少?”
“大概15到17吧?”
“那她喝完能流畅说话,表达自己的想法,意识清楚吗?”
“这个肯定清楚,”陈晓阳肯定回答,“叶姐不会让自己喝到不清醒的,她是个自我保护意识比较强的人。”
“她指名要嫌疑人送她,这是你听见的,还是别人说的?”
“我听见的。”
“那当天,其实除了嫌疑人以外,你们有其他人可以送她的是吗?”
“对,”陈晓阳点头,“我也可以送她,只是她不要。”
“好的,”孟鑫点点头,“谢谢。”
孟鑫问完后,公诉人又站起来提问:“那天郑强给叶思北劝酒时,嫌疑人是阻止还是配合?”
“一开始范总是想帮忙的,”陈晓阳回忆着当时的情况,露出几分无奈,“大家都想帮一帮她,但郑总态度比较强硬,为了公司的单子,范总只能暗示叶姐了。我们也是,”陈晓阳似乎是有些难堪,他低下头,“大家都是工作,我们都是这么喝的,所以也就多劝了两句,希望不要得罪郑总。”
陈晓阳说完后,又请了郑强,郑强大概说了一下那天的情况,和陈晓阳没有太大出入。
在公诉人提问为什么劝酒时,他面露懊恼。
“我就是觉得喝酒有个气氛,我在哪儿都是这么喝,我喝一杯,你喝一杯,这是互相尊敬,喝开了,才热闹,要大家都端着,这饭有什么意思?那姑娘是个年轻员工,就偷jian耍滑的想赖酒,这是不给我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