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良温和地望着杜若,身心都舒坦了。
杜若点点头,也给自己的馄钝搁了一勺鱼油,捧起碗吃了。
馄钝小小的一口一个,汤清亮鲜美,味道正正合适。
不知不觉就见了碗底,杜若抬起头,见太子还在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太子把碗转给她看,示意他的碗也空了。
画面有些和睦亲切,杜若和太子相视而笑,拉近了彼此间许多距离。
笑罢过后,不知道太子想起了什么,渐渐收了笑,然后看着杜若意味深长地说:“往后可不要再将寡人喜好告诉他人了。”
杜若怔愣,忽而想起来的路上碰到董春春,又有方才那张空着的凳子。上下一联系,知道了早在她来之前,就有董春春来过了。
她唯一一次将太子的喜好告诉她人,不就是董春春问她的么。
杜若心知既让太子知晓了,那就是她犯了大忌。忙起身跪到一旁认错。
“妾失言,请殿下责罚。”
赵谨良见自己的意思被杜若曲解了,暗叹这小没良心的果然还是不开窍。
“没怪你,起来吧。起来用膳。”
见太子不是真生气,杜若才坐回去接着陪太子吃饭。
用完早膳,太子要忙,就让杜若回去了。
杜若走后,赵谨良吩咐林正堂:“看来一个冯敬海还是不够,在这别院期间,派四个护卫守着杜良媛,重点提防赵谨穹。”
林正堂整肃答:“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区别
杜若回了闲花照,时辰尚早。嘱咐碧玺推开窗,正好能看看湖湾边的日出。
她靠在榻边赏景,珍珠与珊瑚在收拾她们带来的箱子。
碧玺来之前,珍珠与珊瑚不分主次,活换着干。自碧玺来了后,因身份特殊,杜若就安排了章程。
碧玺懂规矩、有口舌,还心思巧,就管着她的衣食并挽发,还负责教导另外两个小丫头规矩。珍珠身手好,体魄康健,就做些杂活并贴身伺候。珊瑚嘴甜人脉广,就负责日常出门办事。
另有太监冯敬海,就劳劳把着主子门扉与安全事宜。
如此一来,杜若身边人多了,分工明确,大家都轻省不少。
正倚着临窗的榻品茶赏景,冯敬海来报董良媛在外求见。
杜若心中了然,点了点头:“请董良媛上来说话。”
闲花照是个二层的小阁楼,杜若将起居待客都选在了二楼。
董春春带着她的贴身宫女上了楼后,见杜若在廊中接她,快步走到杜若面前,拉过她的手,泫然欲泣:“杜若,我好像说错话了。我跟太子说了是你告诉我太子爱吃翡翠虾饺,太子好像很生气。你是不是也去见太子了,他有没有责罚你?”
今日的事,杜若倒没有怨董春春,毕竟也有她自己的责任在其中。
她拍了拍董春春的手道:“无事,进去说吧。”
二人来到屋里落座,杜若开门见山对董春春说:“春春,我看你确实也吓到了,这次的事你应当引以为戒。往后务必要谨言慎行,谨记祸从口出。”
当时在太子面前,董春春也是被吓懵了,口无遮拦就出卖了杜若,此时后知后觉,深觉对不起她。
此时杜若好言相劝,她也能虚心听进去了,重重点了点头后,又问杜若:“太子真的没有责罚你吗?”
“没有的。”杜若摇了摇头,“你不必太过自责,此事我也有责任。咱们年纪都还小,往后多看多学就是了。”
“那就好那就好……”董春春长呼了一口气,“太子殿下真是太吓人了,以往我还想着得宠,现在只想躲得远远的,让太子忘记我才好呢!”
杜若看她夸张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真这么吓人?”
董春春抿了一口茶水,瞪着眼睛说:“从我进屋就没笑过,后来我说错话,看着好像要唤人把我拉下去打板子似的。”
杜若静静听着,心里忽然生出好奇。
原她见太子殿下虽严肃了些,人却是很温和的。以为他对她们这些妃嫔都如此。
可董春春在女子中算是胆大的了,现在她这一番模样也不像装的。好似面对董春春的太子真的要比自己见的更无情些。
再有听董春春这么一说,太子确实对她们俩互传太子喜好动了怒。可杜若告罪时,太子又轻轻揭过了。
如此想来,太子殿下对她确实有些不寻常。
究其原因,杜若觉着大概是她帮太子解答了一些菳米的事宜,才得了太子一丝青眼。
董春春倾诉了一番,看杜若只关心她,并没有感同身受的模样。
想起杜若都被召见好几次了,也没跟她这样,心里纳罕到底是杜若胆子大还是太子待她不一般。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人家又是重赏又是宫女太监的,肯定是不一般了。
心里好奇,但刚刚才吃过亏的董春春又不敢问。只能在心里感叹到底是同人不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