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士奇空间里留了一些种子,上次和喵崽打架小木屋毁了一半,也不知道存放在屋里的种子还能不能找到。
“rou呢?”
茶小河默默地扭头,瞥了眼竹笼里挤挤挨挨的野鸭子,一脸无辜的瞅着燕士奇。
赛大风蹲在笼子外和一只被挤得动也动不了的鸭子对视:“小大王,你是不是把这一代的野鸭子给灭族了呀?野鸭蛋捡了吗?”
茶小河缓缓地转过头,盯着赛大风的后脑勺,表情严肃:“没有,没有。”
“你们两个出去!”燕士奇沉着脸把两个人赶出去,盯着塞得满满当当的笼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皱着眉,板着脸,认命的卷起袖子开始干活。
院子里,树影下。
“小大王,你怎么什么都没买就回来了?”赛大风从屋里提了两把椅子,递给茶小河一个。
“买了。”茶小河眼珠子不转,透过灶房的小窗盯着里面忙活的燕士奇。
“油呢?醋呢?酱呢?”
“难吃。”
“唔,最不挑的人都说难吃,那一定是真的难吃。不对。”赛大风自言自语,“以前的油酱醋是从哪儿买的?”
“镇子上吧。”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
门外进来一个人,脖子上搭着一块布,满头大汗,赛大风叫:“老吴。”
吴病应了声,先给自己打了一碗水咕咚咕咚喝了,喊道:“渴死我了。”这是姥姥家,他同样不拿自己当外人,椅子没了,也不讲究,搬了个墩子缩着腿在树荫底下坐着,笑道,“小河,又等吃饭呢?”
茶小河郑重缓慢的点头:“今天是卤鸭子。”
灶房里刚开始做卤汤的燕士奇冷哼一声:“狗鼻子。”
吴病:“怎么不进去?”
赛大风:“被赶出来啦。老吴你快说,我们两个挑的地方行不行?”
“没大问题,你的药庐还好说,头儿的房子不好动工。”吴病擦了擦汗,“山路都没开,运输材料是一大难题。”
“我来解决,你不用担心。”燕士奇一心二用,把院外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还有难处尽管提。”
“石料开采……咱们的人手也不够。”
“你们不用动手,我另找人。”
能想到的吴病都一一提了,最后道:“最后一个便是木材的问题。”
吴病要求太高,他们进山一上午也没有挑到让他满意的。
燕士奇皱眉,空间里的树行不行?高大笔直结实的遍地都是,至少这几个条件能满足吴病的要求。
姥姥晌午回来知道了茶小河到镇上的事。
小毛藏不住话,被阿娘意思意思揍了一顿后,小嘴叭叭叭把这次经历事无巨细的都说了。
她年纪小但话语组织能力却不弱,记忆力也极好,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
被个陌生男人猥亵的事儿她不懂,茶小河反应太快,根本没叫那人摸到小毛的腿,所以小毛还当碰到个坏人抢自己的鞋子。
小毛娘和阿黄匪夷所思,怀疑她们俩碰到了疯子,不然普通人谁会去抢小孩子的鞋子?还是打了补丁的旧鞋子。
两人听说抢鞋子的已经挨了揍骂了两句就抛开了,倒是听到镇上铺子的变动,小毛娘显得忧心忡忡,想了想,叮嘱阿黄看住妹妹,来了山上。
姥姥听了茶小河一句话简洁版的“出门记”,再听小毛娘补充的内容,眉毛皱成了一个死疙瘩。
盐价按优劣十到三十文不等,镇上卖的一直是二十五文,换了东家之后竟然涨至五十五文,还是下等的粗盐。
这和明抢有什么区别?
荤油比盐贵五文,和rou价等同,现在油和rou都涨到了七十文。
酱醋五十文,比之前多出三十文。
不光是镇子,连县城也一样,也就是说老百姓只能买他张家堡铺子的东西。他们还把渡口占了,河运断了,别个就是想到更远的地方买货,回来也过不了他这关。
rou可以不吃,酱醋可以不要,油能省着用,可庄稼人不吃盐哪儿来的力气干活?不下地干活怎么种粮食养活一家老小?
村里的粮仓是满的,即便不种地粮食也够他们吃很久,但有句话叫坐吃山空。
“我知道了。”姥姥心里的烦恼没在面上显出来,安抚小毛娘,“茶花,这事儿先别跟村里其他人讲,等我和族老们商量了再说。你别担心,万事有我,我不行还有我家的小子!”
突然被cue的燕士奇:“……”
“小子,把你的鸭子……熟的给你婶子一只。你带回去和左邻右舍分了,小河逮的野鸭子,不要钱。”
茶小河点点头:“给小毛阿黄尝,奇奇做得好吃。”
大伙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奇奇是谁,眼神微妙的看着高大健硕硬汉气质的青年。
有外人在,燕士奇忍了,Yin测测的盯着茶小河的脑袋。
茶小河丝毫不受影响,淡定的啃着卤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