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红了脸低下头,然而这时才发觉叶侨手背似乎擦破了皮,她忙取出创可贴来,叶侨也是这时才发觉手上的伤。
“谢谢。”
他接过护士要帮忙的创可贴,对方笑了笑,抿着唇摇着头。
盛屿在叶侨身后只撇了一眼,顺手揉了揉额头果篮砸过的地方,叶侨转头恰好看见他额间一片青紫。
他不自觉的皱着眉满眼的心疼,护士退了两步道了别出去时叶侨还要检查他身上却被盛屿拦住。
盛屿别有深意的看着他手上创可贴又指了指额头,调侃似的说:“你吹一下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他平时哪里是这样的人?
叶侨看着他,随后忽然明白他的目光所向分明是自己手上的创可贴。
“吃醋了?”
叶侨反看着他翻了个白眼:“幼稚!”
盛屿却并不再多说,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窗户,此时林冉被强制隔离,他看不到人,然而他总觉得林冉对叶侨的敌意并非一朝一夕,而那些敌意的根源又似乎不是叶侨,而是自己。
他略微俯身看着叶侨,叶侨确实生的好看,一双眼只管看着他便让人绝哪里容着千万绝色。
“盛屿。”
此时叶侨发觉他看着自己便抬手晃了晃,“你在看什么。”
“看你。”
“看我做什么?”
叶侨有些莫名其妙,盛屿收了目光,随后再没说话。
叶侨看着他的模样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于是拍了拍他,双唇微启,脑子忽然又一片空白。
他一拍脑袋,手中戒指入眼,他想起来了。
“盛屿,我总觉得林阿姨是看见这戒指后情绪才变得很奇怪的。”
盛屿看了眼,却:并不说这个,而是严肃道:“不许摘下来。”
“我要是摘了呢?”
叶侨挑眉。
盛屿反看着他:“你不会。”
他笃定,随即又补充道:“至少我不会给你摘下他的理由。”
随后又转头说:“林冉恨的不是戒指,是我们的关系。”
叶侨当然知道这一点,他是顾行之的恋人,十年的感情在顾行之死后付之一炬,在顾行之的生母面前他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而这段感情也自然做作虚伪。
盛屿知他所想,他安慰似的摇头,随后说:“林冉住进这家医院时顾行之才六岁,全封闭式医院不会给她任何解除到儿子的几乎,可是她不但知道你,知道你和顾行之的关系,甚至连你的容貌也知道。”
叶侨愣住,仔细一想他和盛屿自入门开始从未做过自我介绍,可女人却像是早已认识他们似的。
再仔细想象那追他们的患有Jing神病的男人。
他叫林冉顾妈妈,他知道顾行之。
如果不是林冉有意如此教他,那就是确实有一个姓顾的女人来过。
“还记得她说的一句话吗?”
盛屿又说,叶侨此时正色,却看着他一字一顿将方才林冉说过的话复述出来。
“你们不择手段找到我只是为了威胁我?”
诚然,他们确实是为了找她,可他们并非去威胁她,而她的话里之一意显然她根本不希望叶侨找她。
那短信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她发的短信?”
叶侨终于明白,随即更加惊讶,如果不是她那么便是有人刻意把他们引到这里来,只为见到林冉。
否则如何解释定位在这里的图片其实不是林冉所发。
她可是医院中唯一和顾行之有关系的人!
叶侨觉得有什么答案在呼之欲出,然而他又并不敢相信的转头看着盛屿,显然盛屿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而他已经默许叶侨的答案。
“盛屿,你能查到顾然的位置吗?”
顾然,顾行之的养母,叶侨此时已经确信这件事与他有关。
“在一家疗养院。”
盛屿告诉他,叶侨看着手又看了一眼盛屿,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他有片刻的失神,随后又摇了摇头,他将这些时日发生的全部事情都再次整理,便是这一片刻,他骤然想起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李秘书!”
他失声叫出这个名字时盛屿皱了皱眉。
“你说什么?”
“顾行之的秘书。”
“除了李丽,顾行之从来没有一个姓李的秘书。”
盛屿说,他知道叶侨说的不是李丽,他们谁都知道李丽惊惧过度已经辞职许久。
而他在顾行之离世前调查过顾行之,自李丽离开后他没有雇用过任何秘书。
叶侨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分明昨天他才见过这个人。
“她要我签字。”
叶侨又说,然而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签字。
这个女人要他签遗嘱,而在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