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光环离开十八区网络管辖范围,此时已经失去了信号,他现在无法联络任何人。
戍渥拽扯着旅行包的背带,在无辜的背带上发泄着怒气,拽扯间手背划到了什么,出现一道血痕。
感到疼痛,戍渥停下来去看自己的手背,这下去找伤到他的罪魁祸首,沿着旅行包后侧开始找,他把包举到自己眼前,每条线都认真看,转了一周后,在旅行包背面右下角卷边内发现了一个拉锁。
他之前太急躁,都没有发现旅行包背部还有一个隔层,拉链被卷边很好地包裹起来,不去动它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戍渥拉开后侧拉链,里面空间很窄,他直接伸手进去摸,刚一探进去,就摸到有些鼓起来的纸张,像是一包东西。
手伸到底,抠着里面的边,往外一拨,两个信封就落了下来,掉进戍渥腿间。
戍渥低头看了看两个信封,又伸手进旅行包后侧摸了摸,确认里面没有其它东西,这才把包放在一旁,专注于那两封信。
两个信封,一个是牛皮纸信封,有些皱,从墨迹看上,这封信写得有些时日了;另一个信封是白底蓝边的,平整光滑,一看就是才封好没多久的。
牛皮纸信封上有字——【小渥亲启】
另一个信封上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戍渥先打开牛皮纸信封,里面有两张纸,被折叠得很好,纸张上的钢笔字秀气规整,铺满了纸面。
这个字迹戍渥认得,是李绿的字,他见过李绿书写诊断报告的字迹。
李博士为什么会给自己写信?什么时候写的?又是怎么会到明鹫……
对了,他们之前在看守所见过面……
是在那个时候交给明鹫的吗?
戍渥不再多想,他专注于信上的内容。
【令人心疼的小渥:
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恐怕我已经追随你的父亲而去了。我怀着无比悔恨的心写下这封信,不求你谅解我,只求你在知道一切后,依然要好好活下去。如果你答应,那么你可以接着看下去;如果你没有勇气,那请你把这封信烧掉,永远也不要知道这些事。
你是一个懂事又听话的孩子,所以当你看到这里时,说明你选择了前者,那么你将在接下来的简短文字中,知道你的两位生父,你的身世,以及你的身上正在发生的一切。
你的Omega父亲叫范義,是中央大学生物系的教授,是我的学长,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好友。我们当年一起在实验室做一项有关人类记忆的研究,那时我还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硕士研究生,一心抱着求学的态度跟着你父亲泡在实验室。
他非常优秀,作为一个Omega,他实在优秀地令人妒忌,让人眼红。他还有一位恩爱的恋人,也就是你的Alpha父亲,叫戍义,是一名机械师。
范義站在了不该站的位置上,获得了令人眼热的研究成果,自然就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注意到。
那是在他准备发表研究结果的一周前,一个男人来到实验室找上了他,那个时候你还在他的肚子里,没有生出来。那个男人要求你的父亲把研究成果交给他,仅为他一人所用。
你的父亲自然看穿了他的意图,所以言辞拒绝了他的邀请,并毫不顾及地把他撵出了实验室。
好孩子,你现在一定很好奇,你父亲所研究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这么想要拥有它,那个男人又是谁?
当要写接下来的这段内容时,我的手在颤抖,我无法控制地落泪,我因没能阻止那场灾难而痛苦,我因允许自己堕落而悔恨。小渥,你恨我吧,但你要活下去。
范義和戍义是出车祸死的,那是范義计划发表研究成果的前一天,事故发生时,我就在不远处,被人挟持着坐在车里,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亲眼看着那个男人走到已经奄奄一息的范義身前,把浑身是血的你抱走。
那个男人,就是白复,他不是你的舅舅,你跟他毫无血缘关系,他是你的仇人。
而那项研究成果的实验对象,就是你,也只是你。
小渥,你的身体很好,至少八岁前很好,你没有所谓的大病。那些多次的记忆失踪,只不过是我对你进行了大脑数据篡改以及删除。你很震惊对不对,你现在一定很震惊,说不定你吓坏了,希望现在上将先生在你身边,他一定可以安慰你。
白复要求我对你做数据删除以及植入的实验,虽然每一次都很成功,但是每一次你的身体都会受到重创,你现在不到二十岁,但是身体的衰弱速度已经跟三十岁的人差不多了,你要注意,尽量不要再接触麻醉剂,否则你的身体会对它产生抵抗,甚至导致它对你不再有效。
你确实去过十九区,白复送你去的,他为了给上将下套用了不少功夫,真是可恶的家伙。在你之前,有无数个人都被送到上将周围,可上将一个都没看上,偏偏选了你,也许你们有缘。
我死后,白复或许要进一步行动了,你要小心,他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