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肖苗:“我就知道他不会死。”
一旁的rou丸也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停止讨好摆动的尾巴,贴在范丸丸的脚边,目光凶悍的转向肖苗,完全没了刚才可爱憨憨的样子。
范丸丸赞赏似地摸了下rou丸的头,看似漫不经心,却暗藏戾气:“你知道没了锁链的恶狗会变成什么样吗?”
肖苗不敢置信地睁大眼:“你居然算计我?!”
范丸丸抬头看她:“会变成乱咬人的疯狗。”
☆、28
肖苗离开后,范丸丸坐在被自己砸碎的玻璃前,闭上眼,像是久病的患人终于痊愈,平和地呼出一口长气。
11号病房的奇葩患者总算痊愈出院。
离院时,全体医生和护士站在医院门口,自觉站成一排,挥泪送走这个瘟神。
只见雪白敞亮的大门,缓缓走来一个细长的身影。
他发白的指尖推开大门,阳光扑面倾泻在他暗沉沉的五官。
也不知是不是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戾气太重,反正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自动往后退了几步。
就怕这个Yin晴不定的少年,下一步会Cao起凳子砸过来。
最后还是院长发的话,笑着对那具即将腐烂的□□挥了挥手:“出了院,就不要再回来了。”
少年背影猛的一颤,手插裤兜,两眼发红的转头看过来:“回不来也得回。”
众人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眼里带着某种肯定。
果然是个奇葩!
“许董。”
许柏放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
秘书黎昂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手指来回摩擦门把手。
“怎么了?”许柏站起来,他身姿高挑,一站起,正好挡住身后落地窗的光线。
这间办公室的采光本来就不太好,现在唯一的光线也被许柏挡住,整间房间瞬间暗了许多。
黎昂犹豫会儿后,下定决心一般往前走了一步:“许董,我们又有一家会所被人砸了,就在昨天晚上。”
“是吗?”许柏重新坐回旋转皮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目光放在前面摆列整齐的文件上,脸色不明。
黎昂等了许久也没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问:“我们是不是得罪什么疯子了?一连十天,总共23家,连根毛都查不到。”
许柏低笑一声,黎昂没明白他怎么突然笑了,不解的看着他。
只见许柏拉开他膝盖前的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银色□□,不急不慢地上膛扣动扳机,举手对准黎昂的胸口。
“许董,你这是干嘛?!”
黎昂看他拿枪对着自己,吓得往后一退,后背抵在墙上。
许家要是想不留痕迹的除掉一个人,简直比杀只鸡还简单。
好在许柏并没有开枪,而是语气冷漠地说:“现在我真的很想知道,他是会先找到黎泽,还是先找到我。”
“许董,您说的哪个?”
黎昂迷惑地睁大眼,身体小心翼翼地绕过前面的枪口。
“滚。”
许柏面无表情地收回枪,黎昂听后就如死里逃生,一溜烟地跑了。
这一天,许柏没有等多久。
那天是冬日的最后一场大雪。
“见他妈的鬼,这么久没干了,手心都他妈出汗,Cao!”
奇柳咬着烟头,一只眼眯成缝,一只眼凑到保险箱的钥匙孔里。
两手指夹着一根铁丝,嘴里时不时蹦出两句脏话。
那模样,不像仙风道骨的修行人,反倒像路口的算命老头,还是那种最痞的。
“要不要直接撬开?”范丸丸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周围有没有顺手的东西。
奇柳眼珠一鼓:“你他妈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他妈是派出所!”
“我等不了这么久。”
“不想等也给老子等着。”
过了几分钟后,保险箱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开了。
奇柳从箱子里掏出一大叠文件,扒拉到地上:“你要的就是这些玩意吗 ?我还以为是什么绝世珠宝,搞了老子这么久。”
许氏集团逃税的伪帐,还未发表就被压了下去,只是他们没有料到早已被销毁的文件居然还有副本。
范丸丸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冷眼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第三页最后一行的两个字。
许柏。
范丸丸找到他的那天,许柏正在办公室欣赏他刚从意大利运过来的玛格丽塔,一种碧翠的菊花。
骨色清雅,只可惜太过娇弱。
指尖微微用力,花瓣就变成了粉末。
顶楼大厦,也能清晰的听到外面摩托刺耳的鸣笛。
黎昂一脸慌张地推开玻璃门,反复吞咽说道:“许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群臭流氓,骑着摩托停在大门口,看那架势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