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诃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早上吃的有些多了,不好意思的问崇麒,“我们是飞回去吗?不如看看沿途的风景?”
崇麒不着急,点头答应。
这下换斯诃大步走在前面,最后实在好奇心作祟,停在了一处画糖人的摊子前,崇麒自然看出斯诃渴望的眼神,扔下两颗碎银,买了个小狗的小糖人。
糖人Jing致,斯诃最开始舍不得吃,但快到中午,眼看着糖人就快要化掉,斯诃赶紧两三口把糖人吃了。
中午,崇麒和斯诃在茶馆勉强应付一顿,便继续赶路。
三九酷暑气温高,斯诃走得慢,走几步就要歇息,崇麒随他,站在旁边等。斯诃脸皮再厚,多歇了几次也不好意思了,加快脚程往前走。
到了麒麟山脚,斯诃长舒一口气,兴奋的指着面前的小溪,讲给崇麒听,“当年,我就是从这条路上山的!”
为了防止四处捉妖的讨厌道士,麒麟山的每一个入山口都设下禁制,巧立法阵,就为了把一干凡人道士隔绝在外,法力低微的灵兽妖怪亦然。可斯诃总和麒麟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崇麒还没来得及暂时撤去这些法阵禁制,斯诃已经在小溪边洗了脸,继续开路了。
斯诃走在前面,兴致勃勃的讲起,“三年前,我逃到这方地界,就发现身后不再有人追捕,于是缓步上山。走了没多久,就发现附近有不少Jing灵,于是想着不能让此方土地认出我是金毛犼然后上报天庭,就施法将毛色染红,又多变出一对獠牙。刚想去河边看看自己变身的成果,我就遇到了有来有去,接着就稀里糊涂的被迎回了獬豸洞。”
崇麒闻言摇摇头,“这里没有土地,一切事务都是我在管理。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起取个‘赛太岁’的名号?”
斯诃摸摸脑袋,“我当上山大王就知道这里没土地了,但变都变了,也就将错就错,没想过变回来。至于这个名字吧……我本来没想起名字,毕竟赤雪她们一直叫我大王,但既然要抢走金圣宫娘娘,肯定得师出有名啊,不然岂不牵连洞中无辜小妖。正好我下界时偶然听沉苍说起道家太岁,脑子一热,取了这么个诨名。”斯诃说完,自己也觉得羞耻,“我什么都说了,你能不能别笑了。”
崇麒笑意不减,斯诃作势要来闹崇麒,崇麒避着避着,最后干脆挠斯诃痒痒,两人打打闹闹,回了獬豸洞。
回到凌粹苑,崇麒甩甩袖子,铺开斯诃买的一干物品“去吧。”
斯诃于是拎着大包小包,把从山下买来的东西悉数送给洞中Jing灵。赤雪和姐妹几个最开心,半点礼数没落,对着斯诃拜了又拜;牛大婶早忘了斯诃大闹膳房,笑嘻嘻的专门给斯诃做了一杯今年采的第一批荔枝酿的荔枝膏;有来有去和哥几个没什么谢礼,扬言要在明日送点只长在山里的奇花异草。
斯诃送完东西,想去点墨台看看有没有新的画本,就看到崇麒背对竹林,正在作画。斯诃还想去看看崇麒在画什么,刚凑近,就被崇麒用宣纸蒙住了,“怎么,想看书了?”
斯诃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崇麒指着东南角,“我这几日没去搜罗画本,东南角那几本你应该还没看过,这会儿可以去看看。”
斯诃一直以为自己是偷偷背着崇麒看画本的,骤然被说破有些窘然,“你都知道啦?”
崇麒拿着毛笔敲了一下斯诃的头,“什么书放哪里我都知道,你看完书不放回原处,还指望我不发现?”
斯诃挨了一记爆栗,瞪着崇麒自顾自去看画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太岁:道教信仰中太岁神的简称,乃道教值年神灵之一,一年一换,当年轮值的太岁神叫流年太岁,素有年中天子之称,掌管人世间一年的吉凶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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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点子
两个月时间不长不短,斯诃却养出点习惯来。因为格外喜欢那方云锦软垫,也不管崇麒把垫子放到了床上,困了就变成毛球缩在垫子上安眠,而且还刚好可以靠着崇麒的那截玄玉,挤在一张床上不仅不热,反倒凉快的很。
崇麒每日读书写画,时不时督促着斯诃练上几篇大字。
夏日晴好,洞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凉爽。有时候崇麒会搬上一整箱古籍放在洞外不远处的平地上晒书,斯诃要是看到了也会过去帮忙,然后顺便问问哪些架子上还有图册话本。
和在南海左右腾挪都使法力不同,斯诃觉得住在獬豸洞里就像一家有些富贵的普通人家,平日里几乎用不上法力,同样过的闲散自在。
崇麒也不逼着斯诃早起了,早餐从梦日亭改到了凌粹苑。崇麒依旧是早上练习弓道,收了箭才缓步回院。斯诃可以多睡半个时辰,醒来就可以吃饭了。
日子过得悠闲,时间却跑的飞快。这天,斯诃正在凌粹苑里和赤雪的几个姐妹一起踢毽子,他对这种编着鸡毛的小玩意儿好奇很久了,想着不过是手脚灵活些就能玩,于是跟着一起闹上了。为了运动的方便些,斯诃特地换了身短打直裰,却没有多少加成,颠了两下,毽子就不在鞋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