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罗说:“她告诉我,家住城里,有一天在回娘家的路上遭遇盗匪抢劫,身受重伤,然后落入水中,漂流至此。她在我这休养期间,沉默寡语,忧心忡忡,经常对月哭泣。我问她为何哭泣,她缄口不言,我就不再追问。其他的她不愿意说,我也不便多问。对于她为何如此憎恨你,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因为那幅美人画?”
崔叶儿取出那幅美人画,和姬罗仔细端详。姬罗向崔叶儿问起这幅画的由来,崔叶儿说,自己和画中美人在梦中偶遇于樱花丛中,醒来后便将她绘于此画中。姬罗惊叹不已说;“你从未见过秀秀,却能和她在梦中相见,可见这是冥冥天意。既然是天意,上天安排的美好姻缘,却又为何让她如此憎恨你,让好事变成坏事?”
崔叶儿不敢接姬罗的话茬说下去,恐怕引起姬罗的醋意,惹来麻烦。他用手指着紫樱脸上的那滩墨汁,说:“姬罗,你看,定是这滩墨汁,使美人变丑,惹怒了秀秀。”
姬罗也拍手赞同道:“对呀,叶儿君,你将秀秀画丑了,难怪人家会憎恨你。”
接着,崔叶儿也向姬罗说起自己的身世。当姬罗听到崔叶儿是被一只巨鹰从大唐抓到大虬国时,惊讶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半晌之后才天真的问道:“叶儿君,大唐离此处远吗?”
崔叶儿想了想,答到:“姬罗,我并不知道大虬国在我大唐什么方位,但我知道大唐周边相邻和近海的属国中并没有大虬国,由此可见大虬国距离大唐,不下千里。”
姬罗咂舌到:“天呀,竟然有千里之遥,万一那巨鹰在飞行途中,突感疲劳,不慎失爪将你摔落,你岂非摔成rou酱?”崔叶儿倒吸一口凉气,感叹到:“谁说不是呢?如今想起来,真让人心惊胆战,魂飞魄散。”姬罗突然“啪啪”拍了自己两个嘴巴,骂道:“呸呸呸,我这张乌鸦嘴,都是胡说八道,不可当真的。”崔叶儿抓住姬罗的双手,说道:“姬罗,你这是做什么?”
姬罗紧紧抱住崔叶儿,梨花带泪的哭道:“叶儿君,我听老人说,这诅咒呀,好的不灵,坏的灵。我刚才不小心诅咒了你,我担心你会有噩运降临,我不想失去你。”崔叶儿亲吻着姬罗的泪珠,笑道:“小傻瓜,我如今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怎么会因为你的诅咒而突然消失呢?”
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幸福快乐的热吻着。
一天正午时分,万里碧空,阳光明媚,崔叶儿和姬罗在小河里给阿摩洗澡,两人有说有笑,不亦乐乎。阿摩也开心不已,时常用头和脖子在他俩身上蹭来蹭去。突然,阿摩变得狂躁不安,甩蹄踢打着河水,发出“哗哗哗”的声音。姬罗对着崔叶儿叫道:“不好,有陌生人来了,咱们赶紧上马。”
崔叶儿和姬罗迅速跨上阿摩,登上河岸,不想四周的灌木丛突然窜出八位黑衣蒙面人,个个骑着骏马,手执刀剑,身背弓箭,将崔叶儿和姬罗团团围住。有一位黑衣蒙面人从怀中取出一幅画,他看了看姬罗,又看了看那幅画,然后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失望。这位黑衣人粗眉虎眼,散发出恶狼般的凶狠的眼光,眉心有一颗大黑痣,异常醒目。
崔叶儿喝道:“你们是何人,意欲何为?”黑衣人把那幅画展示给崔叶儿和姬罗看,问道:“你们可曾见过此人?”崔叶儿和姬罗定眼一看,虽然此画线条简单,手法粗糙,但仔细分辨,仍能看出画中之人正是秀秀。
崔叶儿和姬罗手心相握,对视了一下,两人心领神会。崔叶儿对着那黑衣人朗声说道:“我们不认识此人,也不曾见过此人。各位大爷,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们且把路让开,我们先行一步。”
那黑衣人伸手制止道:“且慢!”只见他骑着骏马绕着崔叶儿和姬罗走了两圈,然后突然停住,指着姬罗脖子上的月亮玛瑙环,说道:“那物件可否借我一看?”
姬罗下意识用手摸着月亮玛瑙环,回头看了着崔叶儿,满眼的焦虑。崔叶儿轻轻拍了拍姬罗的香肩,柔声安慰道:“莫怕,莫怕。我们与他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何足惧哉。”然后对着那黑衣人朗声说道:“这玛瑙环乃我娘子心爱之物,你与我们非亲非故,为何要让你看?”
黑衣人怒道:“大胆,哪里来的田舍奴,这般无礼。你胆敢惹怒我,我不但要你们的玛瑙环,还要你们俩的狗命。”说完一声令下,有两个黑衣人纵马挥剑,向崔叶儿和姬罗扑去。
崔叶儿和姬罗大惊失色,紧紧拥抱在一起。眼看长剑就要刺到他们二人,只见阿摩突然转身,曲起后蹄,铆足了力气,猛踢向对方骏马的头部。顿时那两匹骏马中蹄,倒地不再动弹,马背上的黑衣人也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崔叶儿和姬罗趁机策马狂奔,逃出重围。
也不知奔跑了多久,经过了多少路程,阿摩一头栽进一片樱花树林里,口吐白沫,气若游丝,挣扎了几下,再没能爬起来。姬罗抱着阿摩的头,哭喊道:“阿摩,你怎么了?”
良久,阿摩才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姬罗,眼神晦暗无光,虚弱无力,但是却充满了深情和依恋。只见这双大眼睛流下了一串泪珠,然后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