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间里,阳光洒在季先生的肩头,宋乃甚至能看清衬衣上的每一丝纹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心跳越发急促,宋乃觉得早就超过了五分钟,可是他一点也不想挣脱季先生的怀抱。
男人的身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息,像森林里的雪雾一样清冷迷离,小兔子嗅得昏昏然,好像被注射了麻痹神经的毒素,无法动弹。
要不是快扛不住了,季深也不想撒手,他用强大的意志力让自己往后撤,对上小兔子迷茫的双眼,勉强说,“体温计就是这样用,现在明白了吗?”
宋乃慌忙回神,取下了夹在腋窝里的体温计,“明白了,季先生。”
小兔子不知道隔着衣服测根本没用,也不懂怎么看上面的刻度,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还傻乎乎地帮季先生放体温计。
手掌摸到坚硬的肌rou,麦色的脸红得像小辣椒,小兔子笨笨的,之后又主动充当人形固定支架,给人严严实实搂抱了十几分钟,睡衣不知不觉打shi了,香甜的软ye滴滴答答地落到床上。
“季先生,对不起。”
宋乃连忙坐起来,慌慌张张地捂住胸口,勒出更加明显的形状。
季深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诵上次誊抄过的华严经。
“不怪你。”
话音刚落,两条熟悉的红色又涌了出来。
宋乃连忙去找纸,塞住了那对流血个不停的鼻孔,纸团搭配上男人严肃冷然的表情,有些滑稽,但宋乃没心情去取笑季先生,因为他自己做了更丢脸的事。
阳光下,床单上的几滴nai渍格外显眼,在烟灰色床单上染出点点ru白,宋乃羞窘到不行,声音颤抖,“……季先生,请您先起来一下吧,我把床单换掉。”
鼻血流太多,又没吃午饭,季深这会儿是真有点头晕,扶着额翻身下床,背后猝然响起小保姆的惊呼,季深回头看去,头皮一炸,暗道,糟糕。
翻开的被子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一件rou色裹胸和黑色胸衣,正是宋乃之前脱掉的。
“季先生……?”
宋乃不明白自己的这个为什么会出现在季先生的床上,还没想通,手腕被抓住了,季深语气冷厉,耳朵悄然红了,“还不快点换掉床单,在等它干在上面吗?”
“哦、哦。”
宋乃慌张地换了一张新床单,撅着屁股跪在床边将边角抹平整,看也不敢看立在旁边的男人,抱起被弄脏的床单往外走。
他走得太急,跛脚一不留神踩到垂落的床单,往前扑倒,摔了一跤。
“啊——”
砰地一声后,宋乃趴在地上疼得直抽冷气,一只手从后方伸来,揉了揉他摔疼的膝盖,低声嘲道,“笨手笨脚的兔子。”
帽子也甩飞了,露出遮掩的秃脑袋,小兔子慌忙捂住,被男人拉开了手。
“怎么回事?”
身后的低气压不容忽视,宋乃只得支支吾吾说了那天的大致经历,他说得很简要,略去了安扬。
季先生没吭声,持续散发着寒气,宋乃胆战心惊地维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直到屁股被轻拍了一下。
“季先生?”
“以后不准去了。”
两只手从后背和膝弯穿过,身体被悬空抱起,兔子保姆还不忘抱着床单,季深的目光落在纱布上,蹙起浓眉,“总是受伤……”
他欲言又止,换了说辞,“这样还怎么照顾我?”
宋乃乖巧地垂眸挨训,重量让身体往下滑了些,奇怪的东西戳到了屁股,怪硌的,他下意识伸手一抓。
金色的鹰眸蓦地睁大了。
第38章 勃然大怒
宋乃是男孩,虽然青春期过得稀里糊涂,但该有的生理反应他也有过,相当清楚手里握住的是什么,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松手,眼前一花,被忍无可忍,俯冲而下的鹰隼扑倒在地。
眼前骤然变暗,遮天蔽日的羽翼笼住一只娇小的猎物。
情动的男人双眸泛红,眉宇写满暗沉的欲念。
宋乃的小心脏扑通扑通,揪紧了床单,不知如何是好。
“你又要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么?”
季深的喉咙被烈火烧干,嘶哑得不像话。
“宋乃,说话!”
“季先生,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是主人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小兔子快被主人的狠劲吓哭了,鼻头红红的,小酒窝里盛满慌张。
季先生的表情扭曲又狰狞,小兔子以为是自己把季先生的那里抓疼了,他才这么生气,殊不知,男人那里是挺疼的,不过是想他想的。
季深劈手扯过挡在他们之间的床单,扬手一掀,黑暗笼罩而下,他的理智断了线,倾身,对准那张回味无穷的小嘴压了上去。
双唇相接的那一刻,小兔子瞪圆了眼眸。
鼻孔里的纸团影响发挥,季深扯掉了,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小兔子的滋味,手机铃铃地响了起来,搅乱了这场突然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