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灿手臂上的温热毛巾被拿开,他听见熟悉的、吸取ye体的声音。
☆、理智
余灿绷紧肌rou,史密斯先生拍了拍他的血管:“别绷着,不然会疼。”
“……你想干什么?”痛感最先袭来,余灿被几个人按住,史密斯先生扎得很轻,但他已经疼得起了一身汗,汗顺着鼻梁滑到鼻尖。
史密斯先生抹掉他脸上的汗,轻松地笑:“看来你还是有害怕的东西,不过这样也好,和怪物划分界限,你会活得很舒服。”
余灿的心脏突然快速跳动,刚醒来时的口干舌燥感觉再次袭来,并且更加强烈,身上漫上一层滚烫。
史密斯先生突然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看向门口,故意拉开黑布一角,他的眼睛已经泛出潋滟,印出路正则震惊的脸,以及颤抖的瞳孔。
“瞧,”史密斯先生一边对着余灿耳边说话,他每一个字喷出的热气都能让余灿颤抖,他轻喘了一口气,咬着牙看着路正则的脸,“你看他的眼神,是不是你想看到的?”
不是……
他心里有一个小人,倔强地想要拉开自己与斯密斯先生的距离,如同原离腐烂的蛆虫。
路正则被人放开,如一头被松开锁链的猛虎:“我·Cao·你妈!”
但他很快被围上来的人击倒,近不了史密斯先生的身。
余灿用仅剩力气抬手,用手肘撞开史密斯先生,倒在床上。
他觉得自己一定烫得吓人,但唯一让他清明的是路正则的脸,和不断挨在路正则身上的拳头,他看见路正则嘴角的血,也看见路正则因为看了他一眼而被整个人撂翻在地。
瞳孔巨震。
不知道他几年兵是怎么当的,这几个人都打不过。
路正则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眉角肿了,因为他感觉自己右眼睁得有点困难,但还是努力观察余灿的反应。
余灿脸颊绯红,仿佛有热气在他身体上萦绕,难受得喘息,难以忍耐地蜷缩着身体。
但他能看出那颤抖的身躯在猛烈地抗拒,不是表现在身上,是在余灿的内心深处。
“有时候身体是难以控制的,”史密斯先生沉沉地笑,“你越想控制,就越渴望,你越渴望,就越难控制。”
史密斯先生还在他耳边不断蛊惑。
小腹肌rou不断收紧,血ye在某些地方不断汇聚,在迸发,比上一次进入心腔收缩时更加滚烫。
他知道史密斯先生是故意的,他在失控与意识间被拉扯,快要坏掉了。
“余灿!”路正则叫他。
也许是这种一挑几真的不适合路正则,他为人正派,不屑使用任何Yin招,但史密斯先生的人不会,拳拳下去都打着最脆弱的地方。
他不会站不起来,因为磨掉兽·性,是史密斯先生最喜欢做的事。
余灿咬着床单,泪水和汗水洇出一小片shi润,后背也shi透了。
“求我,就像你以前一样。”史密斯先生触碰他颤抖着的肩背,感受着他因难以控制而震颤的骨骼。
余灿咬牙:“……不,绝不!”
路正则的动作顿了一下,肚子被连踢三脚,呕出一堆带血的呕吐物。
余灿的双眸漆黑一团,一直看着他。
桌椅板凳都被砸碎,路正则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一片陶瓷片,攥在手中刺破了手心,一股劲儿从他身上迸发,他抱住冲上前来的人,虽然会被大力砸地上,但他把瓷片扎入这人的脖子。
惨叫回荡,余灿感觉到脸上一凉,是血,本应该滚烫的,在此刻他身上,带着醒神的冰凉。
但鲜艳的红掉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烧红了他的眼,他闭上眼睛难以控制地尖叫起来,试图借此缓解情绪。
路正则被这声尖叫叫红了眼,就算手里拿着瓷片也能变成杀人利器,他以前野外求生学过的,这不难,利用好身边的一切,再加上意志力。
史密斯先生抹掉余灿脸上的血,手指往下,触碰到他敞开了两颗扣子的衬衣领。
余灿吼:“别碰我!”
砰!
重物呼啸而过的声音微不可及,但史密斯先生的触碰移开,身边桌椅板凳哗啦乱想得如同在另一个时空存在。
他的脸颊被轻吻了一下,带着醒神的淡香,说着:“别怕,我会接你回家。”
接着打斗声就变得遥远,远得余灿觉得自己已经死亡,灵魂离开躯壳飘在半空,看见路正则如猛兽一般甩掉所有的理智。但另一瞬间,难受的尽头一寸一寸折磨掉他的神智,一只手带着shi润的水汽摸上他的额头,依然是路正则的声音。
声音同样很遥远,但他能听清。
“我不会让他们碰你的,同样,在我身边,你可以毫无理智。”
意识崩塌,他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推开那间小得可怜的出租屋,迎面扑来辛巴,七条八万在他腿边打转,而路正则将一盘足以让整个屋子溢满香气的炒牛rou放在桌上,抱怨看了两个通宵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