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俩能看出什么啊?”孙皓问。
路正则摇了摇头,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以前,刘春才和刘顺利,关系怎么样?”
“关系?”村支书被问得一愣,又想到他们奔着这两人来的,询问中间的联系也不奇怪,不过这两人的关系并没有什么令人满意的,村支书摇头,“他俩虽然在读初中的时候就是不良少年,但是都没什么交集,刘顺利比刘春才大两岁,初三就辍了学,那时候刘春才刚初一。”
“虽然都不是好学生,但井水不犯河水,”说着村支书笑了一下,“这样形容太社会了,反正就是,两人完全没有交际。”
说着话,刘春才家到了。
“他家有个nainai,”村支书说着就喊了一声,门口做这个穿袄子的老太太,被捂得严严实实的,盯着村支书和他们,混沌的眼睛里毫无波澜,“老太太!这冷!你回屋坐着吧!”
老人没理他,耳背得厉害,他在边上吼了好几声,说明了来意,也不知道老人家听明白了没有,倒是咿咿呀呀地点了头。
刘春才家还是土坯房,在周围已经是独栋小楼间特别格格不入。
“我记得以前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也住这样的房子,”屋子里黑漆漆的,看起来还烧煤油灯,实在是不常见了,屋子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孙皓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念叨,“那时候我就暗暗发誓,再也不能住这种房子。”
屋子里的东西又杂又乱,只有一间外间和关上门的房间。
村支书走到门边:“这就是刘春才的房间了,自他去城里了,就没回来过,灰也大,还……”
村支书一手扭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他以为这门是反锁了的。
这诧异的表情被四个人看在眼里,同时夏江叹了口气,路正则明白,这代表着房间里没什么值得他们搜的了。
很容易就能看出有人来过的痕迹,路正则立即拧了眉,他认为刘春才有问题的想法是正确的,而且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我去问问老太太,是不是刘春才回来过。”村支书赶紧出去了。
屋子里除了岁月沉淀的霉味,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不知道是路正则敏感了还是乱想了,他觉得这股味道和余灿身上的味道很接近。
这种想法一旦在脑子里出现了,他的脑子就仿佛被电打了一般,看着孙皓拿出工具,已经开始提取指纹了。
村支书已经又回来了,带着刘春才没回过家的信息。
“没想到有意外收获,”孙皓笑了,“先看看是不是刘春才的指纹,要么是刘春才偷偷摸摸回来了,要么就是能查出点其他的东西。”
说着孙皓看着赵敏拉开了柜子,柜子空空如也。
这一块有明显的指纹,还没有任何灰尘的迹象,一看就知道原来这柜子里是有东西的,现在空了,可想而知是怎么回事了。
路正则凑近看了看,那股淡淡的味道更浓了一点,他张了张嘴问:“你们有问到什么味道么?”
几个人都用力闻了闻身上的味道。
孙皓收好东西:“这种老房子就这种味道啊。”
“有股淡淡的……香味。”路正则垂着眼眸看着那枚指纹被收好,突然心脏没来由的一慌。
孙皓一脸“你鼻子没什么问题吧?”的表情:“香味?哪来的什么香味,这屋子的味道这么难闻,你能闻到香味?”
连赵敏都眨着眼睛看着路正则:“小路,你该不会是闻错了吧?”
“……”路正则咽了口口水,倒是不说话了。
离开刘春才家,他们往刘顺利那儿赶,当初刘顺利那烂赌鬼的爸把自己妈打跑了之后,没几年就酒Jing中毒死了,家里没收入,刘顺利这个混子混到初中毕业,就在村子里浑浑噩噩过日子。
赵敏和孙皓都听得一脸纠结,脸上怜悯刚要生出来,一想到他做的事,又变得恨恨的。
都几年了,这屋子没有一个人来过,门板都绣了,估计是有小孩子来过,玻璃窗全碎了,有几块上有几颗弹珠打出来的圆洞。
屋子里依旧黑漆漆的,土坯有好几处有裂痕。
走近一看,门板有好几块松动,里面一片狼藉。
“估计是有些小孩子把这当秘密基地了,”村支书一边说着一边嘶了口气,“我来这里之前这里就被一些小孩子给拆了不少,我训过几个,但管不了,这些小孩啊,没人管,一个个的。”
路正则在他开门后弓身看了看门下方的板子,和周围的颜色不一样,新的,近期也有人进过。
是不是小孩子不知道,但里面一定被破坏了。
这屋里的灰比刘春才家的灰还大,赵敏没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赵敏拿纸捂着鼻子:“要命了,这比看尸体都还让我难受。”
夏江笑了一下:“你鼻炎就站外面去等着吧,我估计又是一场空,这屋子,估计连指纹提取都难。”
全是土,柜子和椅子都有一定程度的损坏,地上也散着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