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便来了。所幸并无多少大碍,只是原本体虚又加上一时气急攻心。大夫留下几副方子,又嘱咐了几项注意事宜,沈均垂手立在一旁听得仔细。急匆匆赶回来时一眼望见丫头正服侍沈之安喝汤药。
沈之安放下杯盏,挥手让丫头退下,看见沈均时笑了下,或许是实在没有太多气力,他面目苍白,显得笑容也浅淡,声音也小,“均儿过来吧,我现在不太方便下床。”
于是沈均走上前去,他始终垂着头,连沈之安的脸都不敢看,先前那股子厉害样子荡然无存,他嘴唇抖动了几下率先开口,“叔我知错了,我再也不会……”
“嘘。”话语却被沈之安打断,沈之安执起沈均的一只手,缓慢却坚定地摁在自己心口,他很轻地说:“你不是就想要这个吗?”沈之安顿了顿,偏过脸去,“都给你了。拿去吧。”
沈均隔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迟钝地抬起头,他看见床上的沈之安偏着头敛着眼,看不清情绪,只有微颤的眼睫和通红的耳根暴露了主人并不平静的心绪,但那握着他的手微凉的chao意、手心底下心脏的跳动,却分外清晰。那跳动一直蔓延到他身上,过于突然的喜悦差点儿要把沈均整个震碎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均才终于按捺住心头汹涌的情绪,他的嗓子低哑地压下去,断续的带着些哽咽,“叔,我是守财奴,你给我的就别想拿回去了。”
那脸红的人听了却突然笑了出来,似乎是想到了五岁时躲在柜子里的沈均,沈之安低低地“嗯”了一声,眼角含着笑意垂下去,“知道,你从小就倔。”
但沈之安毕竟还是传统的,或许是主动敞明心房已经耗光了他大半的勇气,接下来的步骤他根本想都不敢想,沈均但凡有些亲热的举措,他便吓得完全失去分寸,哪还有那外人面前沈老爷威严的样子。虽说薄皮红面的美人自然是可人的,但沈均心里一直惦记着大夫的医嘱,不敢让沈之安情绪过分波动。一来二去他便收了手,近在咫尺的rou却还得以叔侄之礼相待,足足把沈均弄得有些憋屈。
于是一个月后,当沈均终于向沈之安提出“想和小叔同寝”的要求时,沈之安捏着笔的手只是抖了抖,倒也没立刻拒绝,毕竟他只是害羞,也不是傻,情人之间想做什么也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再说吧。”他这样说,模糊的说辞便让沈均钻了空子,晚间沈之安办完事回房,便看见床上多了只枕头,沈均正半卧在床上冲他笑,一脸二愣子的傻相。他叹了口气,也不好把人真的赶出去。退一万步讲,他对沈均总是溺爱多过严厉的,更别说此时多了层别样的情愫,心肠早就软得一塌糊涂。
只是真当灭了灯躺在床上的时候,沈之安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危机感。沈均只抱过来一只枕头,连被子都跟他盖一床,呼出的热气正喷在他的后颈,一只手在黑暗中伸过来揽着他的腰,有意无意的向上滑动。
“均儿……”沈之安想叫他的名字,却被沈均下一步动作扰得呼吸微促,沈均的手直接伸进了他的衣襟,揉弄起他的胸部,沈之安慌乱中伸手去挡,却被沈均另一只手抓在手心。他的后颈也被沈均叼住,时舔时咬地啄吻着。沈之安顿时只觉又羞又恼,身子却不受控制地被禁锢在沈均怀里,一时眼里都沁出了眼泪,呜咽地讨饶,“均儿……别……”
“叔,很舒服的。你不是也有感觉了吗?”沈均顺着沈之安的脖子吻至他的侧颊,松开了钳制沈之安的手,转而向绸裤底下探去,他立马感到沈之安的身子绷紧了些,“均儿!唔!”沈之安鱼似的扭动起来,被沈之安捏着下巴亲了过去。
沈之安没接过吻,并不知道情人之间的吻和酒和烟有着共通之处,都有着麻痹心智的功效。因此当沈均的舌头伸进来时,他脑海中有过一秒钟的空白,然而下一秒事情便已然超出了他的掌握,被沈均抚过的地方恍若被野火烧着的草原,耳畔噼啪作响,热度自下而上席卷。沈之安很少自渎,久未抚慰的性器被沈均的手掌轻柔的套弄,绵密的快感一层层堆积而上,他原本挣扎的手不知不觉软了下来,绵软地垂至一边,无声地昭示着主人的屈服。
沈均其实并不游刃有余,心爱之人在怀这一事实过于强烈,他胯下早就硬得发疼,但他知道不能急,他要让沈之安做好充足的准备。况且他已经等了太久,不急这一会儿。于是他细心地同沈之安接吻,津ye拉得长而迷乱,手下微微使些劲套弄,轻轻抠挖开马眼,沈之安齿间溢出短促的呻yin,手掐住了沈均的手臂。
“不怕,不怕。”沈均低声哄着,轻轻亲吻沈之安的眼睛,他的另一只手朝沈之安的后方探去,打着旋揉弄着隐秘的入口。
几声过于急促的泣音后,沈之安泻在了沈均手里,浑身瞬间失了力气,有些恍惚地微眯着眼睛窝在沈均的怀里,好半天回不过神,只是时不时因为沈均的抠弄浑身轻颤。毕竟xue口的不适感依然很明显,尽管不知沈均从哪弄来了些凉凉滑滑的润滑物什,伸进手指时还是紧涩的厉害。沈之安不由地皱紧了眉,往沈均怀里躲了躲。
这一动沈之安的腿根却贴住了一个滚烫的东西,他愣了愣才意识到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