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我就要亲你了。”
“我还想和你一起去看山看水,看世间的三千大千世界,看云间的……唔……”
苏泯之封了吴子谅的口,两厢纠缠间,苏泯之眼中笑意不绝,手指在吴子谅胸口戳了戳:
“你故意的吧。”
吴子谅眼中是一望不见的深深柔情,抚着苏泯之的头发,将苏少颇为sao包的翘发顺服帖:
“今生‘虫二’两字与你,你可愿意?”
苏泯之向身后的沙发仰去,顺手拉着吴子谅的衣领,一起倒了下去。
“哥,少说两句,省省力气吧。”
虫二予你,赠一世风月无边。
山水亭台,浮华万象。
无你伴,无意看。
苏泯之擅弹琴,字面意思。
纤长的指抚琴时,一段情长,一段苍凉。
吴子谅常常闭目凝神,苏泯之选的是吴子谅自幼喜欢的《将军令》,一曲毕,苏泯之又轻拨琴弦,吴子谅眉间微动,睁开眼来。
这哀哀宫商角徵羽,竟是《梁祝》。
苏泯之目光中是无尽的凉,又含着深深的情意,似是闲谈,却不动声色中,一句句剖开了心:
“子谅,若一天你不在了,我就去找你。”
“不必化蝶,只求来世见到你便好。至于情长情断,古往今来无可奈何事许多,我只要这一世便足矣。”
吴子谅拥住指尖琴音已经隐隐发颤的人,把那人的手拉到自己心口:
“泯之,除非你不想纠缠,否则我这里,只侯你一人。”
后来苏泯之一派纸醉金迷,吴子谅拉着那人出来,问的便是这句,从前种种,还作数么?
苏泯之推开吴子谅,桃花眼轻佻笑笑:
“吴少何必纠缠,好聚好散,场面也不必太难看。”
吴子谅攥着苏泯之的肩头,问是不是老爷子说了什么,吴子谅真的担心,苏泯之是因着什么不得已的缘由。
却听到苏泯之笑了,桃花眼望来的是冷淡目光,吴子谅心下刺痛,也抵不过听到的几句:
“倦了,腻了,自然该分了。原以为吴少是个玩得起、看得开的,没想到竟是个纠缠不清的。”
吴子谅紧紧攥着的手,忽然就松了。
任何缘由,都比不过一句,他倦了。
也是,苏少一贯游戏人间,就是天塌下来,日子也照样过,老爷子又如何拘得住他?
苏泯之桃花眼沾了些笑意,手指捏住吴子谅的领口:
“哥,我过几日订婚,趁着还有几天自在日子,你若想和我牵连,我自然也不会推拒。”
吴子谅后退一步,转身要走,被身后的人叫住:
“哥,既然断了,你送我的东西也不好留着,连着那辆跑车,明天王叔都送到老宅。”
苏泯之顿了顿,将一枚温热的戒指递在吴子谅手中:
“还有这个,哥,我们两清了。”
吴子谅回过头,只觉得寒风凛冽,刮在脸上,生疼。
半晌,吴子谅淡淡道。
“嗯。”
“东西由你处理,怎样都好,只是不必还我。”
“时间不早了,那么我先走了。”
那枚戒指没像偶像剧一样,进了大海江畔,吴子谅只是随手,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箱。
好像,一腔真心,再也没有了着落。
终于尘埃落定,没承想,竟是此地做归处。
后来的事,便与苏泯之所说,相差无几。
不过是没提当年老爷子声泪俱下,求苏泯之,放过吴子谅。
没说吴子谅走后,自己疯了一般翻遍了垃圾箱,终于找到了那枚小小的戒指。
没讲在和吴子谅分手的每一夜,都是靠着酒Jing,才能得一夜安眠。
吴子谅说的没错,老爷子确实动摇不得苏泯之。
可却漏算了,苏泯之不怕浮世茕茕孑立,却不忍他也如此过活。
后来得知吴子谅没了的消息,苏泯之从订婚宴跑出来是真,却不是意外被车撞上的。
以前《蓝色生死恋》正火的时候,女孩儿们看的抽抽噎噎,风流如苏泯之,只瞧了一眼,就觉得这片子最好少看些,活着不比什么重要?
直到自己走到路中央时,看到司机慌张的眼,闻到血ye的腥,听到救护车的响,直到五感渐失,身归混沌时,心下才恍然了悟。
情到深处,死生契阔。
若能重来一生,一定要把弄丢了的你,找回来。
后来微风起,苏泯之低声笑了,拉住那个准备溜走的人的袖口:
“子谅,好久不见。你不和故人叙叙旧么?”
那人觉得奇怪,回头望去。
苏泯之忽然感觉心脏漏了一个口,
疼的很。
子谅,是我。
诗中语,明月照我还乡,
可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