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
安安笑:“其实我是受人所托,把这些调查的结果告诉你。虽然我不必全听他的,但不知道为啥,我觉得你是愿意听到这些的。”
阮宁泡了杯牛nai,低头也笑:“你知道的只是最浅的事实。那人定然还有别的,想要告诉我。”
安安吐了口气,望着B城雾气中灰蒙蒙的天,在挂断视频电话之前说了一句:“你们都是Jing明的,一二三,木头人,从小玩到今,沉不住气的总是我。我已经和程伯母约定,近期会见一面。我得知道,我的这段真挚的爱情是怎么从头到尾被现实撕碎的,这样才能彻底死心。”
阮宁喝牛nai,淡谈说了一句:“一厢情愿还问怎么没的?你不敢越过卢家追求她,她又不会爱你,你的这段爱情的确只剩下你说的——真挚。”
安安说:“我好歹当年在你离开园子时偷偷哭shi了好几床被子,你就这么对你哥们的,嘴怎么这么毒呢?”
阮宁说:“你们这群小王八蛋,承认迷上人家的脸是有多难?还这样比画那样猜,个顶个的深情,不是跳水就是肝肠寸断,有本事把喜欢的姑娘娶回家啊,嘛呢!演给谁看呢!大家都是社会人,清一色老毛兔子Jing,见不得这样装纯情!”
安安觉得阮宁最近火气忒大,弱弱问了一句:“太太口服ye也不错,要不我给你寄一份喝喝啊好朋友?难道你男人娶你不是因为脸?我从前还说要是你嫁不出去我娶你,你瞧,这世上是有好男人的,至少我当年绝没图过你的脸。”
阮宁骂他:“你又不喜欢我,猪脑子似的,看不清哪朵花会吃人,你是我大爷!喝你大爷!”
宋家八月十八摆宴,庆祝宋四宋璨与北方军区张家二子张似订婚。
阮家悉数被邀,阮宁也在其列。
宋中元拍了张火车的远景,简短告诉阮宁:“任务完成,无伤。十八日到H城,不必接。”
第二十二章 平白玷污我阿迟
有人曾在问答的APP上留言:爱会变淡吗?
有人矫情陈词会变浓烈,顺便迫不及待地秀一下恩爱;有人心如死灰说着会啊,老娘不是话得好好的,可若问这位老娘为什么不再谈恋爱,她愤愤难平只说伤住了。
足见人之虚荣,足见人之虚伪。
阮宁当时也回答了,她是这么说的:浓淡是形容色彩。爱不是颜色这种玩意儿,爱是性质不稳定、在不同环境下会改变形状的化学分子。天冷了刮风了下雨了它会膨胀,独自一人时也会膨胀,太热闹时目光越过灯光时它会膨胀,喝酒时会膨胀,得到得不到时通通会膨胀,死亡更使它膨胀到无限大,直至另一个死亡将其空间完全挤压。同样地,争吵打骂时它会皱缩,心存猜疑时它也会皱缩,压抑或者歇斯底里时它会皱缩,看到它的本质同真相时则皱缩到无限小,直至另一个真相将它再次填满。
阮宁得到寥寥赞赏。
宋四小鸟依人,满足地靠在张家二公子怀中的模样,不知为何,阮宁总想起她对着全世界宣告要得到俞迟的执着。
时间过得真快啊,自己也嫁人了。人类歌颂的至死不渝究竟存在吗?
阮宁有些因惑地怀疑兼自省。
宝宝狠狠踹了小阮同志一脚,这是一个胎儿最后的倔强,为自己的丑爹讨回公道。
阮宁被器得龇牙咧嘴,抱着圆滚滚的小祖宗找吃的去了。
宋家大手笔,在Hyatt包了一整层开订婚party。平时三十块钱一份的鱼香rou丝加小菜蚕豆被这里的大厨做得如梦似幻,好似最普通的猪rou也如蓝龙虾这样的顶级食材一样,值得Jing心对待。
未开席时,满头金发的钢琴师弹着《半生缘》,缠绵悱恻的中文曲调生生被弹出了西式的优雅。据说宋四与张似初初相亲时,咖啡厅循环播放的就是这首歌。
张似寻了城中最有名的歌手来唱这一曲,阮宁边夹自助餐,边跟着瞎哼哼:“别来喝毒药——啦啦啦——别来喝毒药——”
她觉得这歌儿还挺怪,上来就是喝毒药,不过孕妇心宽体胖,多哀怨的歌儿也被她唱得无限欢欣。
“是‘别来还无恙’。”
阮宁转身,宋林西装革履,挽着上次见过的长秋姑娘。顶顶美的一双人,皆是人尖尖,站起,连今天的主角宋四、张似二人都黯然失色。
宋林盯着她臃肿的肚子,脸上的笑浅淡得快要挂不住。他抬起头,看看她那张因怀孕而浮肿的脸庞,微笑道:“《半生缘》的第一句是‘别来还无恙那年少轻狂却让岁月背版’,并非‘别来喝毒药’。‘别来喝毒药’虽然很好,但太直白了。”
他说完,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闪而过的厌恶,却又挽着长秋有礼貌地点头,离去。
阮宁觉得这些人惯会不好好说话,他们打小就绕来绕去,不肯说一句直白话,好似你不来来回回地胡猜几回反而显得他没水平似的。
阮宁因为这群人说话半露半含,小时候捶哭过好几个。这些人不是烦人是超级烦人。
她如是想着,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