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可是生下来便信佛的,阿弥陀佛天地良心!”
殊不知锦绣既是早就打算好了怎么处置这婆,又哪里管她到底是仙公教,还是蒋府眼线?
那仙公教蹦跶的再欢,哪有她父亲手上那江南第一大案要紧!锦绣还能叫一个婆坏了这事儿不成!
等她眼见着从这婆口中再也掏不出什么,便重新叫连翘又将人下巴卸了、拿绳从上到下仔细捆了。
“你也别怪我狠辣。”她轻笑着对那婆道。
“论你只要将你的身份交代清楚了,你既不是那个仙公教的教众,我也不该再将你如何。”
“可惜你本是蒋府的人,却偏要替你的主往我们容家伸手,这事儿可比仙公教的事儿还大呢,我若是再留着你,岂不成了我们容家好欺负?”
“连翘这便将她锁到柴房去,明儿一早便寻方大人差人来接她吧。”
锦绣并不是心慈手软,这才不曾在这会儿便将人彻底处置了。
而是这人既然是蒋家的人,等她将人交给方麟,方麟还指不定能顺藤摸出多少来。
倒是等得连翘将人拎下去锁起来了,锦绣也趁势问起王娇娘来,是这婆虽然可以按上个仙公教的名头、顺势将人料理了,等回头这人突然没了,也架不住容稽与蒋家有所怀疑。
“那你还敢不敢再往江南我五叔身边去?”
王娇娘本也未曾落座,哪怕锦绣笑馨园里可以不讲那些烂规矩,她一直都在原地站着。
如今闻言她便轻垂脖颈又往锦绣跟前迈了两步,声音虽轻却很坚定:“三爷与三姐但若有托,莫不敢辞。”
要知道她和容稽可不止打过一年两年的交道了,她又怎会不知这人的斤两?
若是容稽还留在京城,一向有着蒋府在背后出主意,她倒是不敢夸这个海口,自己随随便便都能将他玩得团团转。
可这人既已去了江南,身边不过只有蒋家给他选的一个师爷,她完全可以让他一只手一条腿,照样将他玩儿死!
锦绣虽是早知她父亲选人还是挺稳妥的,这些人个个儿也都有些本事,却也没想到王娇娘竟然有如此把握。
也不知这究竟是王娇娘确实有些真本事傍身,方才这般底气足,还是这人轻敌了?
好在锦绣随后也便知道了,原来王娇娘竟是官家姐出身,自幼便有专人教导,可以是能文又能武。
只可惜于她的祖父将官做的再大、却是建文帝的臣,哪怕当年早就在靖难之变中丢了命,本家却在七年前又一次遭遇蔓抄,满门男丁皆被抄斩,女眷沦落教坊司。
容程也正是那时便将王娇娘收入麾下,同时还将她两个年幼的妹妹与一个侄女儿从教坊司里弄了出来,随后便将人改名换姓做了新身份,从此再与寻常女孩儿没什么不一样,大妹妹去年还嫁了人。
“三爷对我王家有大恩德。”王娇娘轻声道。
虽三爷收下她时,她便已沦落风尘不假,她的母亲和婶娘等人也早就自缢身亡;可她那两个不满十岁的妹妹和两岁的侄女儿若无三爷搭救,哪里还有今天!
锦绣轻轻皱眉:“难道你们家遭遇的蔓抄……不是锦衣卫动的手?”
锦绣当然有些疑惑,疑惑于若这王家的遭遇本就是锦衣卫的锅,甚至是当今陛下的锅,王娇娘对她父亲这个锦衣卫顶大的头目恐怕恨之入骨还不来及,又是何来的感恩戴德。
王娇娘苦笑:“当年最早实施蔓抄和诛十族时,确是锦衣卫经手不假。”
可她家早在十几年前便已搬离应天府、回了乡下老家,再没人在朝中任职了,那些酷政在七八年前更是早就消停了不少,锦衣卫等闲也不会为此缇骑出动了。
若不是老家当地那位县官老爷得了红眼病,看上了王家仅余的那点家财与田地,随便编造了个借口就将王家抄了家,自家又怎会遭此横祸?
“起来这也许正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在,五爷将要续娶的竟是那陈晖永的女儿!”王娇娘忍不住笑出了眼泪。
因此上莫只是五爷安在她身边的一个眼线出了事,就算再有天大难题,只要三爷和三姐还想用她,还愿意用她,她王娇娘也不会出一个不字来!
她王娇娘被三爷搭救前就已脏了身,伺候别的恩客是伺候,伺候五爷容稽也是伺候,她本也没在意,三爷既叫她盯着五爷,她便只管好好盯着。
可谁知道三爷这个安排竟将陈晖永这个大仇人送到了她眼前,甚至伸手可及?
锦绣听罢王娇娘这些话,亦是难忍分外动容。
敢情那江宁知府陈晖永才是王娇娘一家的大仇人?
王娇娘也便不止想要报答她父亲的恩,还要报陈晖永这个仇?这才哪怕前面荆棘遍布,也敢于再下江南?
若是王娇娘果然能够抓住她五叔的把柄,再顺藤摸到陈晖永这个,可不真是被王娇娘着了,这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在又是什么!
只是却也不等锦绣赞叹一句,或是安抚王娇娘几声,她便又听得对方道,等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