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儿。
王娇娘定是以为那婆本就是五爷的人,这才在打晕了人之后、也不敢声张吧?
若是五房万一还有别的仆妇也是五爷的人,可不当时就将王娇娘的真实身份暴露了?
谁知那杜姨娘却是个叫人不省心的,偏偏是王娇娘怕什么她就做什么,当即就将丢了个婆的事儿喊破了。
王娇娘没当时便将杜姨娘也给打晕堵了嘴,这已是分外留情了……
连翘就笑着叮嘱王娇娘不如这就跟她走一趟,也好帮她将人带回馨园去。
她既是姐派来、帮着春英接葭姐儿的,如今夜也深了,正可以将那婆蒙上个大氅,假作是服侍葭姐儿的仆妇,一路由两人架回馨园,也免得被谁看出蹊跷来。
这般一来能叫王娇娘亲自跟姐解释解释,也好彻底洗清嫌疑,二来也省得她再回馨园喊帮手来,三来姐还能将那仙公教之事跟王娇娘讲一讲。
“茗姐儿和葭姐儿身边的仆妇你尽管放心,那都是三姐仔细挑的,个个儿都管得住嘴。”
“这样也好。”王娇娘干脆利落的点头道。
“左右杜樱和我斗嘴早就斗累了,哭也哭累了,就算她还不睡,她身边那俩丫鬟也看得住她。”
言之意下也是对杜姨娘不够信任,谁叫这位杜樱姑娘是半路出家,给三爷做眼线也是迫不得已。
万一等得杜樱到了江南、哪日又怀上五爷的孩了,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倒戈一击!
……这般等得众人再回到馨园后,锦绣早在厢房里将茗姐儿哄睡了。
见得葭姐儿在ru母臂弯中也睡得正沉,她就笑着叮嘱ru母道,正好可以将这姐儿俩放在一张床上。
随后众人也便都回了正房,待锦绣坐定听罢连翘的学,便对连翘与甘松示意道,既是那婆已经被带来了,索性这便弄醒问一问。
自打方才听了连翘那几句话后,她是已对王娇娘彻底放了心;论也不用在这大夜里抓紧时间审那婆,左右人也跑不了。
可谁叫仙公教如今闹得欢?
这若是叫她先将人关起来关一夜,她心里也不踏实啊。
只是锦绣等人也都没想到,等这婆醒了之后,竟是对那仙公教之事一问三不知,反而口口声声道,她的卖身契可在五爷自己个儿手里呢。
“这还莫是三姐您,就算是王姨娘和杜姨娘也不能动我一个手指头!”话语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便是嘲笑锦绣将手伸得太长了。
“连翘给我掌她的嘴。”锦绣皱眉笑道。
“就冲她不口称奴婢这罪过儿,口口声声如此自称,我倒看看我能不能动她。”
连翘的手那是什么手?
只见她先是飞快卸了那婆的下巴,也免得掌嘴时被人叫出声来,手掌翻飞间已是噼里啪啦将那婆抽了十几个大嘴巴,直将人抽成了个猪头模样儿。
锦绣这才笑着喊了声停,又与周围众人商量道,我看这婆完全可以不用审了。
“我瞧着她如此嘴硬,还敢拉着我五叔垫背,必是仙公教教徒无疑,等明儿一早便叫锦衣卫来接人吧。”
其实锦绣这话只不过是给那个婆听的,这是妥妥儿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实则她心里已是明白了,别看这婆不过了寥寥几句话,这人也多半是和仙公教没什么牵扯的,而是她五叔埋在王娇娘与杜樱那个偏院的钉,更甚至本就是蒋家给她五叔准备的人。
要不王娇娘在卧房里将这婆抓个正着时,这婆手里怎么一点儿金银细软都没拿,手中翻弄的却是摆在窗前案上那些笔墨纸砚?
这分明是想趁着王娇娘不在,就暗暗翻检翻检,也好看看王娇娘究竟是个什么身份!若是能被翻出几封没来得及处置的书信字条当然更好!
若真是如此也怪不得她五叔前去江南赴任之时,却没带着王娇娘和杜樱一起走了。
那蒋府也许早就叮嘱过容稽,叫他务必不要多带随从与家眷,也免得被容程趁势安插些人手进去。
这也好在这时候突然闹起了仙公教,只要容府给这婆定成了教众,不论是蒋府还是容稽得知此事,顶多会以为这婆运气不好,这才因着来路不明被捎带上了。
难道蒋府或是容稽还敢兴师动众来问罪,仅仅为了一个眼线的损失?万一这眼线根本就不曾暴露,他们岂不是不打自招!
却也正是锦绣话间就给那婆定了性,那婆哪怕是下巴已被卸掉了,又被连翘十几个嘴巴抽得早已找不到北,人也顿时伏在地上、扑通扑通磕起了头。
锦绣轻笑:“你这是还有话?”
“可你方才不是嘴硬得很,只容府里除了五爷一人儿,便再没谁奈得你何?”
那婆慌忙停了磕头的架势仰起脸来,眼中全是哀求,头也紧跟着晃成了拨浪鼓,分明是在认错儿。
连翘也便不等锦绣吩咐,便又将她的下巴一推复了位,口中却也不忘狠狠低声道,你若有的就赶紧,若还敢无理取闹,倒看我如何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