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一把就将她捉个正着。
三姐不是正忙着打理这乱套的后宅么?这甘松又是什么时候出府去的?
只不过她又哪里挣扎得过甘松?三姐身边的人哪有一个是白给的?
她便索性也不回答甘松的问话,只管乖乖在对方的挟制下垂了头,不但不喊一声痛,还立刻装出一副任凭宰割的乖巧模样儿来,却也不忘悄悄伸出手来在自己胸前按了按。
却也就是藕这么一番动作,她又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其实根本瞒不过甘松去。
毕竟这丫头才刚满十岁呢,这胸脯却像十六七的大丫头那般鼓胀,她这是将人都当成了傻不成?
想来这丫头胸前一定藏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甘松这般一想之下也不再问,更不再催着藕回答她。
她也不容人张口呼痛、便抬手先将藕的下巴卸掉了,旋即又将这丫头的双肩卸脱了臼,便提着人大步直奔垂花门而去,进了门更是越发加快了脚步。
锦绣也便想都没想到,她本还正在仔细琢磨到底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呢,甘松已是将这藕拎鸡般拎到她跟前,又将人扑通一声扔在了地上。
“若这丫头只是风一般的在夹道里跑,哪怕她险些将奴婢撞个跟头,奴婢还不会太怀疑她什么。”
甘松笑着递过两个帕裹成的包袱:“可姐您瞧瞧,这丫头随身带着的都是些什么?”
“我掂量着这东西可挺沉呢……想来不是金便是银?这不是和那法净一样的做派了么?”
锦绣接过那俩包袱后便愣了一愣。
这、这藕是疯了不成?两个馒头大的包袱还值得包来包去?
这点东西分明是一个匣便装下了,顶不济也可以找块包袱皮包起来呢,何苦这么费劲?
好在这时锦绣便瞧见甘松悄悄指了指胸脯儿,意思便是那藕竟将这两个包袱塞在了胸口。
锦绣扑哧就笑了——这可真怪不得甘松觉得藕蹊跷了。
藕这丫头才刚多大啊,胸口竟然顶着两个馒头大的两团在夹道里疯跑,这不是主动送上门来了么?
只是等得锦绣再将那两个包袱仔细解开,她就笑不出来了。
这对羊脂玉的镯不是华贞正月里才送给莲姐儿的么?这玉料要多上乘便有多上乘,莲姐儿当时还口口声称要拿着压妆奁、也没一点点害臊呢!
还有这对镶了八宝的赤金镯,这不是四婶过去一直戴着的,直到手腕被邱姨娘扭伤了,这才摘了下来再没戴过?
锦绣也便虽有一种得来毫不费工夫的念头儿,情知这也许是莲姐儿在四房不心漏了什么声色、方才钓出了藕这条鱼,却也非但高兴不起来,心头的怒火也忍不住越发升腾上来。
她就么,她明明回来以后便一直将消息瞒得紧,期间也仅仅叫莲姐儿知道过,却也不等她见到大伯母、再讲明缘由,怎么二房就突然跑了个佟婆,五房那边也有个粗使婆不见了,后来还是她的人在后花园附近将人抓住了。
原来这罪魁祸首竟是藕!
若是早知道这丫头竟是这么个东西,她当初就不该只将人撵出同轩馆,她当时便该要了这丫头的命!
“姐……就不怀疑四房?”甘松闻言忍不住声提醒道。
言之意下便是这藕虽然可恶,可她到底是个十来岁的丫头,想来背后还是有旁人撑腰。
怎知锦绣却摇了摇头:“本来方才见你将这丫头提了进来,我也以为四房的主们必是有牵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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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百密一疏
可也就是等她打开这两个包袱后,锦绣对她四婶与莲姐儿的怀疑也便瞬间消散了,哪怕就是莲姐儿走漏了些什么,也定然不是故意的。
只因藕这丫头若是有四房那对母女撑腰,一切都是在康氏或是莲姐儿的授意下做的,这丫头一来用不着如此藏匿钱物,二来也用不着如此慌不择路、自顾自的逃命。
四房只需随便找个借口便能将这丫头送出府去不是么?甚至还可以彻底将三房乃至旁人都蒙在鼓里不是么?
哪里用得着这丫头自己发现府后的角门都被人守死了,就一头撞进了夹道去,还惦记着一路从前院西角门冲出去?
这就更别论这两对镯对康氏和莲姐儿来,就算不是两人妆奁里顶尖的货色,也远远轮不到将它们赏给藕的地步。
尤其是康氏手上常戴的这对八宝赤金镯,据还是康氏母亲的遗物呢……
哪怕藕立了天大的功劳,康氏哪里舍得将这对镯赏出去?给这丫头拿些看不出来路的碎银金叶不好么?
再这藕虽是早被周妈妈塞到四房当差去了,却没如愿去到四姐莲姐儿身边服侍,而是被分配到了五姐蓬姐儿的院里。
且不论莲姐儿自幼就瞧不上邱姨娘母女俩,单只前几日那邱姨娘与蓬姐儿就已被秘密送走了,莲姐儿远远躲着那边的人还唯恐不及,又怎会拿着蓬姐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