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论她倒不是不能悄悄帮二房办了这事儿,只要先将二伯母蒙在鼓里,也免得二伯母提前知道了消息,便替这个情、替那个保证,再横生枝节,一切便轻松得很。
单只她方才示意甘松悄悄跟着二房那个婆出去了,只要发现那婆有蹊跷,甘松也自会动手捉人,这等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等她事后再去跟二伯母讲,万一又惹得二伯母不是伤心便是失望的,甚至在心里埋怨她误伤好人,这又该如何是好?
难不成她还能叫人拿了二房的人,却不论事先事后都不吭声?只叫二房不知什么缘故丢了下人,再将二伯母吓个够呛?
好在此前既是有那个二房的婆鬼鬼祟祟出门在先,又被锦绣撞了个正着,她便也趁机跟她大伯母提了一句,是她来前正巧碰上二房差了人去接洪哥儿。
“我知道大伯母您和二伯母一向将下人管束得极严,论起来就算那仙公教无孔不入,等闲也不会混进大房和二房来。”
“如今是趁机做一番清理,也不过是正好趁势将蒋氏以前暗里安插进来的人手打发了,也好彻底清静清静。”
“可是那个婆……难不成二伯母一向教导下人青天白日里也贴着墙根儿走路?”
这话顿时又惹得杨氏皱起了眉头。
话她和二房齐氏过去再如何严加管束下人,也不过是图得少些麻烦罢了。
只要自家房头儿清净了,不论是主还是下人全都不出去惹事,哪怕蒋氏再刁钻,她也不能将大房二房如何。
可大房和二房又哪有教过人如此做派,白天出门也要鬼鬼祟祟、没事儿也显得蹊跷的?
她杨氏与二房齐氏可都是大家出身,怎么可能因为守寡多年便将下人教的仿若过街老鼠啊!
再二房的洪哥儿最近的身体也不弱啊,上个月还与涛哥儿一起学起了五禽戏,日渐一日的硬朗起来了呢。
怎么今儿却突然从学堂传回话儿来,是在学堂里就不好了,还得家里立刻套车去接人的,她这里却没听一点点消息?
“你那婆是不是长得五短身材,右边腮上有个黄豆大的黑痣?”杨氏一边暗叫不好,一边慌忙问道。
二房的齐氏虽为人黏糊了一些,挑起下人来却也都按着齐氏自己的喜好来的,齐氏既不喜张扬又不喜嘴快、性毛糙,那些下人也便还都算老实。
因此上杨氏算来算去,也唯有这么一个婆是两年前进来的,当时还是为了给洪哥儿挑玩伴厮,顺手选了这么一个管着厮们的管事妈妈,只怕太软和的性管不了一群半大。
锦绣连忙点头道,正是大伯母得这么一个人,不但腮帮上长了个痣,那黑痣上还长了几根毛:“大伯母是不是也觉得这婆不大对路?”
杨氏本还有些侥幸,侥幸于万一锦绣遇上的不是这个婆,也许就是她将事情想得太坏了。
可如今再听得锦绣到遇上的正是那佟妈妈,再想起哪怕洪哥儿犯个寻常的头疼脑热,齐氏都得来求她帮手,再不然也是来跟她哭诉,杨氏忽的就站了起来。
“这佟婆定然不对头!洪哥儿危险了!”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没有错怪
锦绣本就觉得二房那个婆太过蹊跷,这才当机立断派了甘松前去盯梢。
只是她事先未做好铺垫之前、又哪里敢跟杨氏?
这万一再叫她大伯母觉得她不但连个贴着墙走路的仆妇都容不下了,还质疑起了二伯母的治下手段,再以为她这是想趁机朝着大房二房伸手,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现如今连她大伯母都道出了那个佟婆的不可靠,还急忙忙的喊道洪哥儿危险了,锦绣骤然只觉得心口一松。
亏她也当自己回到容府认祖归宗后,就莫名其妙的越发疑心起来了,可如今再一瞧,她这些疑心哪里有一回是错怪了谁的!
她就忙笑着伸手扶住杨氏安抚道,大伯母也不用太着急:“……甘松已经悄悄跟着那个佟婆出府去了。”
杨氏这才扑哧一声笑了。
“我就么,你这孩一向是个聪明果敢的,怎么明明瞧出了那佟婆不对头,却还坐在这里稳如泰山,敢情是你已经先走了一步棋。”
只是若没有仙公教朝各大勋贵高官之家伸手的事儿被杨氏得知在先,杨氏顶多会觉得那个佟婆不着调,再一声外头来的下人到底不中用,也便随甘松去了。
回头等甘松将那婆捉回来,至多是打上一顿再发卖了也便是了,哪里就至于如临大敌。
可如今先有锦绣道明了仙公教的手脚与手段,仅仅是一个甘松去盯佟婆的梢儿,又哪里真能令杨氏放心?
杨氏也便在笑罢之后立时又收了笑,张口便喊来自己身边的大丫鬟玉如吩咐道,你这就差人去寻一寻你哥哥,叫他调上些人手带着出府去给甘松帮个手。
“二房那个佟婆方才出府接洪哥儿去了,叫他带人一路往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