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工刀,一个个把包裹拆开。
一边拆,他一边疑惑,等拆到最后,脸上取而代之的已经是了然的笑意。
“嚯,你家里人这么疼你?”
兰姐走出前台,拎起几样东西瞧了瞧,咋舌道,“泰国ru胶枕,膳魔师保温杯,我瞧瞧还有啥……真丝四件套?”
她语气都带着酸味了,“老娘都用的纯棉的嘞,你个抠脚大汉,用什么真丝!?浪费!”
“不好意思,我不抠脚。”
徐泽露出八颗牙齿,美滋滋的表情看得兰姐想打人。
“再说了,”他站起身,伸手去柜台里扯了个口袋,然后动作轻柔地把兰姐手里的四件套给抢了回来,“大汉怎么就不能用真丝了?又不是你们女人的专利。”
“……行行行,你用你用。”
兰姐被堵得无话可说,又打算拎起另一件东西瞧稀奇。
“别瞧了,这些都是爱的礼物。”
徐泽小气地躲开兰姐涂得美美的长指甲,一股脑把东西都往袋子里宝贝地放好。
“你可别给我弄坏了。”
“……靠!”兰姐扑了个空。
“感情都是你那小对象给买的?”她牙都快酸倒了,“徐泽你可真狗,老娘头一回见人谈恋爱谈得这么不费钱!”
兰姐开始掰起指头一个个数。
“约会靠来店里点你的单,吃饭靠你拿店里的厨房做菜,这他娘的连礼物都是人家送给你……你就出个人?简直血赚啊!”
“诶诶诶,怎么说话呢!”徐泽不乐意了,“我这么大个人不值钱啊?”
“更何况我对象来也是在给店里贡献收入,”他摊开手,“要不老板你把钱都还给我?”
“我正好拿去讨好他。”语气可谓是十分无赖了。
兰姐一巴掌把他手给拍开了,“滚蛋!”
“那是老娘该得的!”她哼了一声,扭着腰转回了柜台里,嘴里骂骂咧咧。
“一天到晚看着你们这些狗男男在老娘眼皮子底下晃,老娘店里的风水都整歪了!”
此时穿着工服的小矮个卫溪恰好从楼上走下来。
兰姐愤愤地瞪了他一眼,继续吐瓜子皮。
男孩茫然地眨了眨眼,然后乖乖地掏出裤兜里的纸巾,把地上掉落的瓜子皮一颗颗拾掇了起来。
只是小屁股撅了没两下,就被跟着下楼的男人给拎直了。
“店里缺扫地的?”——属于有钱人的声音响起。
兰姐把瓜子在嘴里磨了磨,嘎嘣一下咬碎了。
“不缺!”
“走了。”——这是对男孩说的。
“噢,噢。”卫溪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冲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兰姐,我出去吃个饭!”
然后跟在男人身后出了店门。
兰姐嚼着稀碎的瓜子皮,愤愤地等外面的车开走了,才大着嗓门冲楼上吼道。
“徐泽,给老娘下来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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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似乎在眨眼间到来。
邵言锐负责的项目工作进展得挺顺利,中期调试验收如期举行,甲方也很满意。只是在验收现场,气氛一直有些浮躁,邵言锐手底下的一群年轻人窃窃私语的,好像都心不在焉。
甲方经理有些奇怪,几个月来也很邵言锐比较熟了,便开玩笑似的问,“怎么了?你手下的人咋感觉跟要过年了似的?”
“差不多。”
邵言锐难得没训人,跟那经理解释,“元旦赶工没放假,这周给他们补一个。”
“怪不得,”甲方经理点点头,很识相地说,“行,那差不多今天就这样吧。瞧这群小孩,都等不及了。”
邵言锐也没推拒,给对方递了根烟,便顺着他的话散会了。
说实话,别说他手下人的人等不及,连他自己也有些等不及了。
项目组的小年轻们这些天已经各自结成了伴,商量好了去周边哪些地方玩。邵言锐也在男朋友答应出游的计划后,挑选了几个地方,最终两人敲定了离市区不远的一处景点。
会所里最近好像缺人,徐泽请不了太长的假,只和同事调了两个班,有四天的空余。
邵言锐倒也没打算走太远。
毕竟对他而言,这次出行的重点,从来都不是出行本身,而是有另一个人的陪伴。
山城的冬日很冷,尽管温度还在零上,但shi寒的感觉却直往骨子里钻。
邵言锐从工地回酒店的短短一路上,被寒风吹得打了好几个喷嚏,直到刷开房门,浑身的寒气才被一个拥抱给融成了暖洋洋的春风。
“怎么在门口?”
靠在门背后,邵言锐和房间里的人交换了一个长长的吻。
男人的嘴里还残留着浓浓的烟味,也不知在他没回来时抽了多少。邵言锐发现最近徐泽抽烟有点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工作压力而发愁。
他有心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