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绝望地笑了笑,“元公子,你错了,这一切都是小婢的主意,跟公子小叶绝无牵连,你即便去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纵使是陛下亲自去查,也不可能定叶氏的罪!”
小椫回头去看青丘帝姬的表情,身后忽然空空如也,帝姬已站至雨眠身后,幽幽道,“叶氏家大业大,怎地,你觉得我奈何不了他们?”
雨眠霎时石化,小椫此时有些同情雨眠,但一想到自己的贴身婢女背地里给自己下药,还拿女萝的性命嫁祸于她,心里只觉得苦涩。
“消魂草为慢\性\毒\药,短期内见不到药效,倘若长期服用,Jing神麻痹,血脉倒行,人如槁木,雨眠,你给神女服用消魂草,究竟安的什么心?”
半响,雨眠嗫嚅道,“小婢知罪,恳请陛下赐死。”
“死?”帝姬重复了一遍,微微仰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旋即垂下眼道,“如你所愿。”
小椫愣了一愣,心想“不会吧,真的要赐死?还是只是吓唬吓唬雨眠?逼她抖出更多真相?”
然后此时帝姬已经伸出三根手指,抵在雨眠额头上,看她的架势以及雨眠痛苦的表情,这是直接要毙命啊!
小椫脑子一热,径直冲上前,一掌往帝姬手腕上劈过去,同时喊道,“姐姐手下留情!”
帝姬挨了一掌:“…………”
过了会,帝姬揉了揉发疼的手,没好气道,“谁是你姐姐?”
小椫自知失礼,转念又想,叫姐姐总比叫姥姥好吧!
元牧带着笑看了她一眼,小椫歉然道,“雨眠是我的婢女,我来青丘不久,人生地不熟,全靠她的照顾,还望帝姬留她性命。”
雨眠冷冷一笑,斜眼看她,似乎不领人情。
帝姬道,“雨眠是我调\教出来的,如今她有害你之心,死不足惜。”
“可别!”小椫心想,要是想害她的人都得死,那她反而坐实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头衔,从今而后,还有谁敢接近她?
原本她和元牧设套引诱雨眠,只是想弄清楚幽篁谷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元牧和帝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雨眠下药这件事情上,仿佛相比于女萝的死,她喝点安神药才是天大的事!这可有失偏颇啊!
小椫忙拉着青丘帝姬求情道,“好姐姐,雨眠刚才说了,药引还没给我服用过,她若真想害我,直接喂我毒药得了,雨眠这是受命于人,并非出自本意,直接杀了她有失妥当……”
雨眠放声笑道,“呵,小殿下,你莫要自作多情了,我就是想要害你,利用消魂草让你神志不清,便于我随时Cao纵你。”
小椫倒抽一口气,心道你就这么急着要去死么,到底是我神志不清还是你神志不清?这还能不能好好沟通了?
元牧适时道,“帝姬,先将人幽禁起来,今晚的事,到此为止吧。”
帝姬答,“好。”
雨眠被幽禁的事没有走漏半点风声,神女殿中只说雨眠病了一场,换了红柚贴身伺候。
叶荨那边终日与东阳将军厮混,仿佛辰宫内争权夺利,他完全置身事外。
女萝下葬后过了两日,女萝的生母,星汉街孩儿巷的一名浣衣女,哭着要见女萝的尸身,叶凌带着浣衣女进了陵墓,打开棺材给她看,浣衣女抱着几近发臭的小狐狸嚎啕大哭,哭着哭着,忽然停下来,毫无征兆地朝叶凌等人嘶喊,“这不是我女儿!这是假的!我女儿呢!我女儿在哪里!”
叶凌当时以为浣衣女得了失心疯,准备派人将她拉走,让女萝好好安息,谁知那浣衣女抱着小狐狸尸首跟他有理有据地分析,她的私生女女萝,青丘白氏白筱之子,额间应带着她往日亲手刺下去的红色花纹,这条狐狸虽然皮rou焦黑,额间却不见半点刺青,绝对是冒牌顶替的!
叶凌听了觉得有理,回忆起他曾见过的继承者女萝,额间并未有花纹存在,若浣衣女所述当真,那么,女萝被人冒名顶替的事绝非一两天内所发生的事,涉及到青丘白氏血脉,祖宗社稷,叶凌二话不说带着浣衣女面见帝姬。
当时帝姬正好带了壶陈年佳酿,叫了小椫、元牧一同在桃花溪下饮酒而归,见叶凌带着浣衣女,神色匆匆往正殿奔去,帝姬在二人身后喊了句,“叶凌,往哪儿去呢?”
叶凌慌忙转向朝帝姬奔来,与帝姬等人一同进殿,并将浣衣女的事情道来。
帝姬道,“速去请长老苏旭。”
苏旭不久到了殿内,他满头白发,健步如飞,眼角积累出深厚的笑纹,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朝帝姬行礼之后,又朝小椫、元牧等人点头示意。
“怎么可能?”在听完叶凌的话之后,苏旭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浣衣女,声音轻而颤,“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呵,怎么回事?苏长老,您老糊涂了,要不我来给你提个醒?”叶荨人未到,声音已先传入殿内,紧接着,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风动,衣动,令人心神一动。
作者有话要说:
消沉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