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而出,紧随元牧。
后方堕魔人察觉到动静,纷纷回头,无数双青金眼竟显出一瞬间的失神,随即高高举起狼牙,作势防守。
元牧并没有给他们丝毫防守的机会,甫一冲过去,最后排的堕魔人当即倒下,黑色的血ye从扭曲的躯体中喷薄而出,在空中狂乱舞动,不多时地上的躯体便化为了一堆槁木,横七竖八倒在一起,元牧左手拉着缰绳,右手将空中的血ye汇聚成一柄巨剑,巨剑在他手中挥舞,时而如惊鸿一掠,时而如千斤巨鼎,横扫千军。
小椫几乎看呆了,虽说落在后方的堕魔人武力必然不高,但也不至于如蝼蚁般完全被碾压。
那柄巨剑虽为堕魔人污血所铸,但用其对付堕魔人倒十分起效,一剑斩下去,数十名堕魔人被齐齐振飞,跌入更深的队伍中间,砸出了深浅不一的坑,如此一来,一开始整齐有序的堕魔人大军开始陷入混乱。
小椫冲到元牧破开的缺口处,马儿踩在堕魔人尸体上颇有些不稳,小椫劈下一道雷火,往围上来的堕魔人砸去,那堕魔人灵活闪开,雷火砸在地上的尸体上,被抽干血ye的枯木尸体遇到雷火后立即升起一道火花,火势越烧越旺,接二连三,竟有将大军包围之势。
小椫灵光一现,索性再劈下几道雷火,将后方的堕魔人尸体一一引燃,又拿雷棍拖起燃烧的堕魔人尸体引向大军中央,将四散的槁木尸体一一点燃,偏巧此处冰雪早被堕魔人大军踏平,地上干燥,又有疾风相助,一时间烈火燎燃,火光冲天,只听得大军中此起彼伏叫喊声连天,大军完全乱作一团。
正得意时,小椫所骑的黑马忽然顿住,低头一看,竟是一鼠形怪物正拽住黑马后蹄,尖牙利齿正往马腿上啃,引得马儿一阵惊叫,后蹄猛地扬起,却死活甩不掉那鼠形怪物,反而使得马上的小椫一阵颠簸,差点翻倒在地。
若是一庞然大物,小椫大可挥起雷棍轻轻一扫,将异物扫开,但这鼠形怪物身形极小,又抱在黑马腿上,倘若一记雷棍扫过去,很可能不仅没击中怪物,还会伤到黑马。
小椫左右估量一番,翻身下马,一脚将那鼠形怪物狠狠踢飞,同时倒退着跟着马儿狂奔,一手抓住马鞍再次借力,足下一点,跃上马背,好不容易才坐稳了,迎面又是一把狼牙砸来,小椫身体往后一仰,堪堪躲过这一记攻击,狼牙扑了空,飞向他处。
又是一阵利器飞来,小椫边躲边防,一开始势如破竹的攻势,却因清理那鼠形怪物而落了下风,四周的堕魔人围了上来,小椫只落了个躲闪不及的份,加上马术不Jing,躲得很是狼狈。
饶是如此,她仍要抽出Jing力抬头去往元牧所在的方向看去,见其剑斩群魔,势不可挡,这才涨了几分信心,再挥霍出一股灵力,劈下几道雷电,将围上来的堕魔人劈成焦炭,这才清理出一片空地,供她继续往前冲,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兴致当头,可谓酣畅淋漓。
□□黑马似乎受她情绪感染,丝毫不在意腿上伤痕,载着她横冲直撞,沿着元牧战斗过的路径,追上元牧,两人长驱直进,深入大军内部,如利剑刺入堕魔人大军心脏。
但孤军深入敌军内部,换做旁人来看,只会以为两人被大军团团包围,此番定无生还可能。
小椫压根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她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挥舞雷棍,时不时提防四周飞来的利器,以及脚下试图攻击黑马的堕魔人,恨不得再生出几只手,几双眼睛,将这些肮脏发臭的堕魔人一一剿灭。
元牧手中巨剑饱尝堕魔人血ye之后,愈发灵敏矫健,剑身红光流转,如玉质琉璃,却比任何钢铁坚硬,一剑斩下,眼前又是一片开阔空地!
小椫再往前冲,迎面挥来一记长鞭,小椫拿雷棍去挡,长鞭绑在雷棍上,丝毫不肯放手,小椫顺着长鞭看去,不远处一黑袍人骑在马上,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正狠狠瞪着自己。
小椫第一反应是,世上怎会有人制出这么长的鞭子!很快,长鞭哥又让她另眼相看,那长鞭一收,回手后竟变成一根长棍,棍身上幽光流转,简直与小椫的雷棍如出一辙,不过一种利器,两种颜色而已!
雷棍似乎是感应到小椫心中所想,很不服气地滋滋响了几声,电光令人目眩。
两旁的堕魔人纷纷退开,自觉让出一方空间予两人决斗。
小椫勒紧缰绳,略微心虚。她从未正经八百地训练过马术,骑术不Jing是其一,不知决斗要领是其二,毫无决斗经验是其三。
方才在混战中她尚可胡乱出手,以取人性命为目的,不用讲究招式和手法,但一对一的马上决斗实在令她无所适从。
黑袍人丝毫不给小椫适应的时间,双腿一夹,骑马冲了过来,小椫慌乱迎了上去,雷棍高高扬起,光顾着思忖如何取人性命,不料对方武器攻向忽变,向下一个俯冲,直斩断了黑马一腿!
黑马一声惨叫,连人带马跌倒在地,小椫在地上滚了一段,跳起来,心中恨得紧,未曾料想对手居然采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眼下折了一马,来不及心疼,还得对付左右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