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们此处火光。
小椫心中一惊,方才,她与元牧两人尚在谈论如何偷袭堕魔人大军,眼下却被堕魔人团团包围,形势反转太快,不禁令人汗颜。
元牧朝她点头,示意其安心,便独自往围成一圈的堕魔人一角行去。
元牧方一过去,堕魔人便开始躁动,几十个怪物同时发出非人的尖叫,他们围上水尹,其声势如同在撕咬同一头猎物,争夺战利品,引得小椫不由心惊胆战,眼见那袭素衣被围成一团,小椫急忙赶过去帮忙,下一瞬,她便被眼前景色惊呆了。
她看到一朵绝美的黑色花朵在雪地里绽放,轻盈的花瓣随风而动,一身素衣面上波澜不惊的水尹站在那花蕊处,淡然一笑,风姿绝世。
小椫定睛再看,原来是那群围上去的堕魔人在刹那间被吸干了血ye,躯体化作了薄薄的纸片,乍一看犹如一朵硕大的旷世奇花,而那黑色花朵中央,便是一身素衣的水尹君。
小椫饱了眼福,心中连连赞叹,枉她之前还曾质疑元牧的本事,现在看来,那偷袭之策,哪需他二人,元牧一人足矣!
小椫心头狂喜,边喜边杀,手中挥舞雷棍,一刺一剪,东奔西窜,将围上来的堕魔人电死烤熟,待两人合力杀光这群怪物,却正是兴致当头,只恨此时堕魔人数目不够,未教两人杀得痛快。
元牧倒比她淡定许多,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堕魔人皆是血尽人亡,形如枯木,模样十分可怖,不慎踩上去还会像落叶般发出滋滋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堕魔人黑红的血染在晶莹的大地,恶臭熏天,而元牧身手轻盈如风,一身素衣丝毫未染,饶是洁白如玉,风姿璀璨。
待收了手,小椫倚着雷棍,盈盈笑道,“元公子,你素日里高风亮节,怎地杀起人来,手段如此残忍,这与你行事风格并不匹配啊。”
闻言,元牧眨了眨眼,反问道,“你不觉得高明么?”
见其一心讨要夸赞的认真神态,小椫忍俊不禁,竖起拇指道,“高明,十分高明!”
两匹马倒是受了不少惊吓,元牧一开始搭的遮风挡雪用的棚子也在打斗过程中被践踏,那一开始取暖用的火堆却越烧越旺,照亮半片原野,让人分不清火光与血光,小椫站在那火堆旁,垂首看着火焰,心想,“今晚是休息不成了,不如趁着大雪,再赶一段路,免得留下脚印和气味,再被堕魔人追捕。”
元牧牵出了马,走到小椫身旁,道,“是否介意夜雪行路?”
正是小椫心中所想。她抬起头,两眼发亮,道,“行路可以,天明的时候,我要吃烧鸡。”
元牧拍了拍马背上的雪,道,“这大雪天的,哪里会有烧鸡,你若不介意,到了皇城,我再请你吃,吃多少都无所谓。”
小椫想了想,道,“也行。”
前半夜两匹马受了惊,后半夜两人便牵马缓行,走了一路,脚印也重新被大雪覆盖,身上却未被沾shi,长夜漫漫,两人行于旷野,既无慌忙之色,亦无悠闲之态,满是镇定从容,信心十足。
天明时,一只青鸟落在元牧肩头,啾啾叫了两声,元牧伸手抚了抚羽翼,嘴角微勾。
小椫觉得眼前鸟儿似曾相识,但想不起何时见过,只觉得其羽毛颜色亮丽,非比寻常,便忍不住要伸手去摸,谁知手才举起半高,那青鸟便朝小椫手背狠狠啄去,小椫吃痛,收了手,咬牙道,“这鸟儿脾气蛮大,怎地愿意跟你亲近?”
元牧道,“这是青耕,脾气像它主人,东灵宫主。”
小椫撇嘴,朝那青耕翻了个白眼,旋即道,“它来干什么,总不是来指路的吧?我以为元公子你识路的呢。”
元牧道,“我只知道堕魔人大军正逼近东楚皇都,并不知道其确切位置,若有青耕指路,此番必然轻松许多。”
青耕似乎听懂了一般,拍翅而起,叽叽喳喳绕着元牧飞了一圈,满是得意之色。
小椫恨恨道,“居然是只肤浅爱听表扬的鸟儿,这可不像那位东灵宫主吧。”毕竟东灵宫主那般孤傲脱俗,怎可因一两句夸赞而被打动。
元牧笑道,“难说。”
两人重新上马,纵马飞驰,昼夜兼程,一路顺着青耕指引,不出两日,便找到了堕魔人大军的踪迹。
光是看到雪地里踏出来的一路泥泞,小椫便忍不住吃惊,这究竟是有多少千军万马,才能踏平这一路旷野雪地,又看了看元牧,不禁面露忧色,倘若真有千军万马,光凭他二人,应该如何应对。
元牧眉头紧皱,面色微沉,两人追在大军不远处,静观其变。
第43章 剑斩群魔
魔军从四面八方而来,少则三五结伴,多则声势浩大,最终汇聚成一支浩浩荡荡、令人叹服的队伍,在旷野上如江流入海一般有序地推进。
堕魔人大军行军速度非常稳定,不急不缓,既有利于攻城略地,又便于零零散散的堕魔人小队中途加入,两人隔在不远处观察这支堕魔人大军,只见大军行军整齐有序,内部分工明确,一路几乎不曾整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