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一天,大着胆子去采幽昙花的村民发现顶峰起了一座名为“伏龙域”的宫殿。
有自称是伏龙域弟子的人警告村民严禁上山,有一两个胆子大的人并不放在心上,照常上山,但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附近村子纠集了几个拳脚功夫好的村民结伴去找寻失踪的人,找寻他们的村民倒是回来了,但是回家之后神志恍惚,提起伏龙域就像见鬼一样恐怖。
自此,远近村民都知道了伏龙域的厉害,再没有人敢上山。经过这山都绕着走,久而久之,这山也被大家叫成了伏龙山。
伏龙域大殿之上
寂静的大殿,因为夜晚的缘故,显得格外高不可攀,幽深不见顶。四周墙壁上灯火通明。
“滴答——,滴答——”顺着有节奏的滴答声望去,从深不见顶的大殿之上,落下一滴滴水珠,颤巍巍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正打在一个巨大的石盘之上。石盘巨大,足足有五尺见方,上面刻着“天水盘”三个字。
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歪着身子斜靠在一把宽大的石椅之上,面前是一盘围棋,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自己跟自己下起棋来。
只见黑袍男子放下正要抓起黑子的右手,似是感觉到有人要来。
“尊上,属下在太子上书房发现《晋书》,属下无能,不能将《晋书》带回,求尊上责罚。”说话的正是刚才在伏龙山山路上飞奔的黑衣人,此时正半跪在黑袍人面前。
“无妨,《晋书》并非我们要找的东西。”正说着,只见黑袍男子不急不缓地转动石椅,正对着黑衣人。
最显眼的就是黑袍男子黑色的面具,面具上有一朵金色的花,细长的花瓣旁逸斜出,绚烂非常,又好像要抓住人的咽喉般惊悚。令人称奇的是这花的花蕊竟然透着淡淡的黑色。这花正是生在伏龙山悬崖之上的幽昙花。
黑袍男子并不束发,墨发倾泻而下。一身宽大的黑袍,在灯光下衬得他格外神秘。
黑袍人:“今夜你若等不到《晋书》,那《晋书》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想必有人跟我们一样,怀疑《晋书》就是《戡乱志》,盗走《晋书》之后发现上当,为免引起陈国注意,又借机还了回去吧。”
黑衣人:“尊上高明。我们不必出手,静观对方行动就能找到《戡乱志》。”
黑袍人:“正宇,我们查遍整个陈国,民间没有,皇宫没有,《戡乱志》会在哪里?”黑袍人问着叫“正宇”的黑衣人,又像是自言自语。
黑袍人:“正宇,最近文澈那边可否有什么动静?”
黑衣人:“尊上,文澈最近一直循规蹈矩地待在书房中写字作画,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黑袍人点点头,陷入深思。
黑衣人:“尊上,正宇有话不知是否当讲?”
黑袍人:“起来说话。”
“尊上,属下一直觉得陈国郡主陆南风很可疑。可以确定的是,《戡乱志》在陈国皇宫。但是所有可能的地方我们都查探过了,一直没有什么发现。陆南风因为不是陈国皇室中人,我们一直忽略了她,属下怀疑,《戡乱志》会不会与她有关?” 此时叫“正宇”的黑衣人已经站起身来,把自己的疑问对黑袍人说出来。
“陆南风?!”黑袍人重复着这个名字,依照正宇多年跟随尊上的了解,他知道尊上陷入沉思,便再不说话了。
“你的袖箭为何少了一支?”注意到正宇的箭囊,黑袍人拧眉问向正宇。
“尊上,属下见无法盗得《晋书》,不想空手而归,原想探探郡主虚实,就发了一枚袖箭,不想被她房中的一名黑衣人拦下。” 正宇如实汇报。
黑袍人:“你是说发现《晋书》之后,就见到了陆南风房里的黑衣人吗?”
正宇:“是的。”
黑袍人:“这黑衣人会不会就是先我们一步盗得《晋书》的黑衣人呢?如此说来,这陆南风还真是可疑。”黑袍人的话像是在问正宇,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皇宫里是越来越热闹了,热闹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伏龙域?这出戏也该我流觞出场了。”黑袍人自顾自地说道。
黑袍人:“正宇,陈国小太子多大了?”
正宇:“尊上,再过几天,就是陈国太子六岁的生辰宴。”
自称流觞的黑袍人:“他都快六岁了,时间刚刚好。”
只见他来到“天水盘”前,伸手接住一滴正要下落的水滴,自言自语:“好久没用“天水露”泡茶了。”
☆、纤云去哪儿
陈国都城建康城街头
熙熙攘攘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 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
陆南风带着纤云走进一间又一间字画店,漫不经心地翻看着一幅又一幅字画。
字画店老板看着陆南风一行像是有钱的主儿,殷勤地忙前跑后。
“小姐,您摸摸这画轴,名画的画轴触感都不一样。”老板不停地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