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是动真格的,要挨个房间搜查,已经敲开了隔壁宋姑姑的门,眼看就要到陆南风的房间。
“你还不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陆南风也顾不得探究,急急地开口。
深更半夜,被外人瞧见她和黑衣人共处一室,名节受损不说,万一再被惠贵妃借题发挥,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她这个郡主,徒有虚名,她不想落人口实,否则皇帝不会帮她,惠贵妃只会借题发挥。
黑衣人:“已经来不及了。”
借着点点星光,陆南风看到黑衣人眼波流转,笑意晏晏:“只能委屈郡主了。”
没待陆南风反应过来黑衣人的委屈是什么意思,只见他飞身上前,扯过一床被子,在陆南风身侧蒙头躺下。
委屈?何止委屈,这也太过分了!
他怎么可以?!
陆南风受不了黑衣人的大胆举动,张嘴就要大喊。
黑衣人好像可以预感到陆南风的行为一样,伸出食指,轻轻点住陆南风的樱唇:“郡主不怕名节受损,尽管嚷嚷。”
陆南风没好气地道:“只怕被侍卫看见,本宫的名节直接毁掉。”
黑衣人轻轻摇一下食指,加以否定,他们离得很近,陆南风甚至可以感到他细细的呼吸声,均匀而清浅。
“不知惠贵妃会怎么想哈?”黑衣人语气闲闲,像是聊天一样自在。
一句话说完,黑衣人也不啰嗦,直接钻进被子里,不理陆南风。
这话正点陆南风的痛处!
这下陆南风可是彻底没话了,她的确怕惠贵妃的为难。
这黑衣人也怪了,怎么自己的事情,他都知道?
陆南风心中默默地想着,同时起身迅速穿好衣服。
黑衣人倒也规矩,并没有趁机占陆南风便宜。
侍卫长:“继续搜——”
外面依旧嘈杂不安,而陆南风的心也因黑衣人的处境变得不安。
陆南风冰封已久的心,慢慢出现了细小裂痕,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这裂痕为谁而开。
“郡主,有盗贼夜闯皇宫,不知藏身何处,为郡主安危,求郡主让属下进去搜查。”门外侍卫长对陆南风大喊。
陆南风心里明白,虽然侍卫长说“求”,但是这“求”是不容商量的求,她只能答应。
“好!”陆南风也不啰嗦,直接上前开门。
侍卫长:“多谢郡主。”
转而向众侍卫吐出一个字:“搜——”
众侍卫纷纷四散开来,搜查得极为仔细。
桌子底下,衣柜里边,床底下,甚至还有侍卫伸手把小花瓶也掏了一遍,猛然对上侍卫长恶狠狠的眼神,怏怏作罢。
陆南风不禁心中失笑,小花瓶也能藏人?要么这盗贼是疯子,要么这侍卫是疯子!
“禀告大人,没有盗贼。”
“禀告大人,并无盗贼踪影。”
负责搜查的士兵一一来报。
终究没有发现什么人,陆南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就在众侍卫离开之时,不知侍卫长是有意还是无意,随口一问:“郡主都盖两床被子吗?”
显然,侍卫长发觉陆南风的不对劲,一个人睡,怎么会放并排的两床被子?
说罢不待陆南风回答,拔剑砍向陆南风的被子。
陆南风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闭上眼睛,不敢看……
作者有话要说: 闭上眼睛,不敢看,小心惊险的一幕……
☆、惊闻勘乱志
说罢不待陆南风回答,拔剑砍向陆南风的被子。
陆南风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闭上眼睛,不敢看……
一刀砍下去,血rou模糊,鲜血迸流,黑衣人纵是神仙也不得活命啊。陆南风自己脑补黑衣人中剑的场面。
黑衣人虽然身份成谜,言语戏谑,但毕竟他没有害人之心,只是惹人讨厌了些吧。
所有的想法只是一瞬,陆南风不忍黑衣人有事,正当她要出手拦侍卫长的时候,“咔——咔——”只听得几声刀剑砍剁的声音。
到底是晚了一步,侍卫长已经堪堪地砍了下去。
陆南风的心漏跳一拍,难以言喻的苦楚在心中蔓延。
都怪自己动作太慢了,黑衣人……
满满的自责笼罩着陆南风。
却没有传来黑衣人预期的惨叫,抑没有任何血迹流出,侍卫长的剑光洁如新,空气中弥漫着夜晚的清凉,没有任何血腥味。
黑衣人应该没事吧?陆南风心中很是奇怪,又暗暗庆幸。
只听侍卫长开口了:“打扰郡主,属下告退。”侍卫长行礼道。
待众侍卫离开后,陆南风定一定心神,恨恨地盯着被子,似要把被子戳出一个洞来。
“出来吧,他们都走了。”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只有蛐蛐长长短短的叫声似乎在回应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