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圣上李恒之站在我身后,他身后跟着一个带刀侍卫,还有一个文雅书生,看样子应该是兵部尚书岳霖于了吧。
见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知道刚刚若不是他出手相助,今日怕是要难逃一劫。
思虑至此,心中遂多了几番感激,看他的样子也没了往日里避而远之的态度。
定睛一看,他穿了一件靛青色的云锦缎袍,腰间配着一块晶莹剔透的墨麟玉,下面垂着小蜀绣小香囊,坠着黄色流苏,果真有几番风流天下的模样。
我,我面红耳赤,见他问得如此直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抓jian?还是来找相公?逛ji院?
毕竟,以安亲王妃的身份来这是非之地确实不妥。若是传了出去,怕是相府和重韫的颜面都要扫地。只是,
我……
他见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知道了我的心思,了然的摆手说,“来找重韫啊。”
嗯,他如此轻而易举就猜中我的心思,我也没觉得奇怪,反正他早就知道,我的心意,全部的心思无非就是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打转。
见猜中了心思,皇上许是想到了什么,还是一如既往的讽刺我到“看来这相府千金真是善妒啊,这才没几日,就上门来寻”
他虽然故意拿话恼我,但是我实在没有心情和他玩笑,见我迟迟不做声,他倒是用一双染眉眼轻佻着看着我,像是在端倪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你真的想知道重韫在哪?”
嗯,我点头,
“那我就成全你,”这次他倒是答应的爽快,随即就安排手下领我去二楼一个狭长的走廊里。穿过几间极其私密的厢房后,来到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门口,门牌上赫然,怜惜两字
我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正欲推门进去,却被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握住,那支手不同于他的单薄,带着一丝调戏的意味,竟毫不客气的用指尖轻轻揉蹭我的手背。
下流!!我急得满脸羞愤,只得快速讲手抽出,转过身,只见李恒之靠得我极近,因为彼此间身高的差距,他只是弯腰低头,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将我扣在这方寸之间。
若不是碍于他的身份,换了旁人,我定会扇他一个大耳刮子。只是眼下,只能恼羞成怒的蹬他
他见我这番模样,得了乐趣,反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对我说
“嘘,你不妨先看看,再决定要不要进去”转移了话题
刚刚滑腻的手感一闪而过,不同于自己的嫔妃,这手,肤如凝脂,保养的不错,倒是把自己的后宫佳丽三千给比了下去。风流天子轻笑暗想着,复而拿指尖轻轻地在窗纸上捅出一个洞
我屏住呼吸,轻轻靠近,看清屋子里的一切。
只见屋子里面的装饰都是文雅淡然的样式,有几个摆件是从王府搬来。
想来是他用的习惯了,然后,一路沿着光线、我看到了他。
他正慵懒地靠着软榻上,眼中带着一丝醉意,穿着一件墨白冰丝衫,腰间别着汉白碧玉笛。
往日里用玉冠别着的青丝,如今披散开来,一只手握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鎏金珐琅酒壶,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侧躺着,一副随意的样子,洒脱自在,倒是没了平时一本正经的作风
这就是真实的他,脱去了温雅的气质,带着一丝放荡不羁的味道。
一时间,我竟将这眉眼与李恒之的重合起来。随即明了,他们终究还是兄弟、这么看着倒是有几分相似
他许是喝醉了酒,只眯了眯眼,看着美人翩翩起舞。只是一招手、揽美人入怀,再饮一口酒,不知道为何快意调笑着,轻车熟路地在她的鬓角留下一串轻吻。
信手拈来的模样,仿佛换了一个人
这不是我平日里认识的那个人。那个清高寡欲,文雅温情的坐怀不乱的尊贵王爷,
这个人应该是那杂书上说的见异思迁,流连缱绻的多情公子罢
见状,我只觉得一阵心酸翻呕。不,不不,这不是我喜欢的那个少年,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不是我轻鸿一瞥的那个他,
“呵,男人啊,下半身永远都会比较诚实。你不必在意,皇弟只是逢场作戏,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在找到真爱之前也是有需要的。”见我震惊骇然的模样,天子却毫不客气地添油加醋
又继而道“唉,世人只道朕是风流天子,却不知皇弟对美人也是花心温柔的很,毕竟我们是一脉相承啊。你啊,只是被他平日里仪表正经的模样坑骗了去。”
他说的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深深刺痛我的心。
那为何,为何,平日对我这般,油盐不进的。
大婚以来,无论我如何费劲心思,曲意逢迎,他终是一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模样。让我独守空闺,平白无故的受了委屈不说,还被那些下人背后议论了一番,没了个脸面,难道我真的比一个ji子还差
看我脸上几分Yin晴不定的表情,李恒之倒是知道其中原委。他暧昧的靠近我的颈子,邪魅的笑着,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