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楚明白,好好的人怎么就一夜间变了心性
“娘娘,你这是,”桂儿见我吩咐碧儿找来两套男人的衣服,惊讶道,
“去春花楼找王爷。”我说的云轻风淡
“这,娘娘,万万不可,您千金贵体,怎么可以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呢。”桂儿阻止道
桂儿虽知我脾性,但一只以来做什么事也没有多加干涉过,只是这一件,是万万不可的
“可是王爷已经好几日没着家,不知情况如何,我若再不去看,任由这些人风言风语的,怕是毁了王爷清誉”
我何尝不知其中的是非厉害呢,只是名义上我终究还是安亲王府的王妃,不管如何还是要去看看。
见我言之凿凿,桂儿也没了声响,
更何况他已经几日没回家了,我又能怎么样!我亲自去看,如若是真的情投意合,把她带回来也罢、
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不是小气的人。眼睛轻轻飘向远方,只是青楼乃人来人往、烟花九流之地,自然不适合他长住
桂儿见劝不了我,便与我乔装打扮,不消一会儿,镜子俨然一副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的样子。
轻扯嘴角,镜中的人勾出一丝苦涩的笑。整装完毕以后,准备些银票和碎银,和桂儿从王府后门偷偷溜出去,内心里竟有一丝丝隐约的兴奋。
叫了一顶轿子、几步的脚程就来到金陵最大的青楼ji院,春花楼
一时间香粉扑鼻,门外站着几个丫鬟,将我们引进大厅、里面果然是一番“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的景象。
自古以来,这青楼,就是男子的温柔乡,即使是名留青史的文人墨客,帝王将相也不能免俗。
大堂里,果真有许多的宾客,嬉戏调笑,不绝如耳、我们不敢细看、就被丫鬟引上了二楼,二楼有许多半敞开的包间,
我们挑了一个坐下,不一会,就上了上好的碧螺春、这是扬州刚出的新茶,我手里拿着这景德镇出的瓷杯。
果然,这里的一瓦一木都有讲究,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大堂中设了半丈高的擂台,上面洒着各式各样的花瓣,一位穿青衣的女子在琴声中,翩跹起舞,妙曼身姿,莺声笑语中,竟一时迷了心神,闻着淡淡的幽香,
心道,这青楼楚馆不愧为纸醉金迷之地。连这香,皆是上等,竟引的人平白无故丢了心魂
恍然间,一位老鸨状的女子,一摇一摆的上楼,见我正襟危坐,“呦,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春花楼呢”
桂儿站在我的面前,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她说,“劳烦妈妈、我们找人。”
她捂着嘴笑道、“公子果真大方,不瞒您说、来我们这里的都是找人的、公子要找哪位姑娘?”
“怜惜姑娘。”我执一杯茶盏,抿了一口、嗯、好茶
这,她面露难色
桂儿又给她两张银票,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就把一沓银票塞进她手里
她急着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到手的银票却不能收,“这……怜惜姑娘早就不挂牌了、公子不妨看看别的”她为难的说
“我只找怜惜。 ”我坚定的说
“唉,奴家真的爱莫能助,”她看看四周、小声的跟我说、“这怜惜姑娘啊、早就被当今圣上的么弟,安亲王爷给包了,所以您啊,就算借我一万个胆也不敢做这掉脑袋的事。”
听闻此言,我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脸上却面无表情,怕被她看出什么端倪,只是将眼睛瞟向别处,掩去自己的心伤,放低姿态略微恳求她道
“我只是想见一面。”
“怕是见也见不得,唉、这丫头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鸿运、几次贵人上门。”
那老鸨见我是动了几番真情的模样,以为我心中挂念的是那怜惜,一时也没主意,只是安慰我说
我见她说的毫无缓和的余地,知道是没可能了,那眼下就只能另寻法子,也不为难,就对她说
“那妈妈退下吧、我在这喝喝茶便可、不必招呼、”
☆、青楼(二)
桂儿跟着我十年,向来机灵,这平日里的人□□故更是摸得透亮。
并不等我开口,就把刚刚的银票抽出一张递于她。恭敬地说道“这是我们公子的小小心意,望妈妈行个方便。”
那老鸨见我们如此大方,顿时眉开眼笑的。只匆匆接了过银票,没折了两下,就收在这衣袖里。
看她的几番作态,就知道平素里也少不得这样的事
“好咧、”她只爽快的应了一声,就大摇大摆的扭着腰身离开,便不再过问。
待她离了以后,只是桂儿低头问我到“公子,那我们?”
我被台下的歌舞给晃了神,看着二楼的房间来来往往的人,进进出出,都是些达官贵人。
有些甚至不羞不躁得大庭广众之下,就搂着那些妙龄女郎。莺声燕语的,一时间觉得自己宛然如梦,和这里格格不入起来,心中竟没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