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想必从小也是耳濡目染,不妨说说如今朝廷局势如何?”皇上沉默片刻,想到朝中的趋势,突得发问道。
“草民对朝中局势不明,不敢妄议朝政。”白清明答得格外慎重,巧妙避开锋芒的同时也并未造成对皇上的不敬。
皇上闻言,眉梢微动,笑容里却多了几丝深意,“那不妨说说历代朝廷的局势如何?”
“草民自问不通典史,亦不敢妄下断言,在此只能就书论书罢。”说得好与不好,皆为书中所言。
遮其锋避其芒,是要遮得不动声色,避得不着痕迹,让对方察觉不到半分,反之,便是自作聪明。
“说来听听。”皇上挑眉。
“历来朝廷表面看似平稳,却也有无数不臣之人做着些许小动作,历届朝廷灭亡,多数原因便是在于此。”半掩半答,虽不全面,却十分有道理。
皇上闻之,含笑着点了点头,此人确实不简单,能为己用,才是真正的因势利导,思及,出声考验道:“对于历代朝中的大臣们,你又有何看法?”
“世间万物有好的一面,自然也会有坏的一面,若是用得好,便是福气,用得不好,便是灾难之源。”
皇上点点头,确实如此,大臣叛变就是国家灭亡的主要原因,所以他要平衡朝中大臣手中掌握的权利,挟制各方权臣。
想到这儿,皇上回避了大臣的问题,转了话题,“如若别国联手攻克我国,白公子认为有何良策可解决这局面?”
“采用一攻一守之法制敌。”
“一攻一守?好注意,此方法确实不错!看来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既然如此,那朕就封你为校尉,为朕开疆扩土!”
“皇上英明,但草民胜任不了校尉一职。”白清明抬眸拱手,视线微垂,毕恭毕敬。
听言,师父大人弯腰颔首,头始终低垂着,面上染起一丝担忧。
“此话何意?”皇上皱了皱眉,一丝不悦异常明显。
“对于用兵之法,草民略微Jing通,若论带兵之法,肖乾会比草民更为适合。”
皇上轻舒了眉峰,把视线移至肖乾身上,“那你来回答具体该如何实践一攻一守?”
师父大人一怔,忙回道:“回皇上,应先让他们自乱阵脚,这争权夺利之事自是为自己国家,别国联手虽会变得强大却也是一盘散沙,只需投几个烟雾弹,他们自己就先内乱了。”
师父大人头上又冒出了丝丝冷汗,被皇上的目光注视着,就感觉掉进了冰窖中一般。
“很好!”言犹在耳,刚才的不悦尽数消失,皇上点头赞赏,昂首,道:“你二人一个从文一个尚武,既如此,朕便封白清明为参政,肖乾为校尉,今后你们二人可得发挥你们的才华,为朝廷谋福利。”
“臣遵旨。”二人齐声行礼,师父大人跟一块大石落地般,差点软了下来,说怕,也不为过,大抵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吧。
已是有好些天没瞅见小慕容了,萧子衿都有些许恍惚了,因为她在这些天内,共找了小慕容一百零八次,可每次都被魑挡在长陵宫外,并曰,殿下任何人都不见。
无奈,来来回回数十次,每每都是如此,估计守宫门的那些卫侍都快认识她了。
今个艳阳高照,她始终不放弃地再次来到长陵宫,可结果呢?得,又被挡在了门外。
魑一柄长剑横在宫门,挡住了她的去路,说道:“箫小姐还是请回吧,殿下今儿也不见客。”
她实在怒急,不由叫道:“你不进去知会一声,你怎知道他不见我?”
“这是殿下吩咐的,还望箫小姐不要为难卑职。”魑拱手,低头。
她气得抚额,念头一转,便想着趁魑未抬头之际溜进去,却奈何另一只剑横在眼前,“箫小姐有何事需要找殿下,卑职可帮箫小姐代为转达。”
“棺材脸。”得,又来一面瘫。
“是,箫小姐有何事情,只管吩咐。”魅不温不火。
她指着这人,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觉一腔怒气砸在了棉花上,什么反应都没有,正想着说几句恶毒的话来泄愤,可还没张嘴,却忽觉得肚子猛地一痛,便忍不住“哎呀”了一声,下意识捂了肚子蹲下。
结果她还未缓过这茬,就听得魑说道:“箫小姐,人生不如意十之八 九,凡是不必太过强求,人生漫长,高低起伏,总会有一些坎坷......”
她听得想把自个鞋底子甩这人脸上,强自忍了忍,只举起一手,闷声打断了魑的滔滔不绝,然后艰难抬起头来,说道:“...让我一人静静……”
魑这才瞧出她的不对劲,问她道:“萧小姐怎么了?”
她这手都捂肚子上了,还问她怎么了!眼瞎看不到吗?她捂着肚子仰了头,没好气地答道:“我肚子疼!”
魑忙又问,“需请御医来瞧瞧吗?”
“不必!”她断然拒绝,捂着肚子费力起身,颤颤悠悠的往回走,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亲戚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