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推理能力强,所以考起来根本不吃力。
我记得当时我还是兴奋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拿起电话,想向别人传递我的高兴,翻来覆去,却没舍得按下老荀的电话。
其实我当时也挺迷茫的,不知道捞个公职,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虽然大多数人羡慕,但是,也许正如北京青年里面的何东,干不了几年,就干不下去了。
再者,我报考的地方在一个遥远的城市,难道,我真的要离开了吗?毕竟,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那几天,我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老荀讲。我也在挣扎着,要不要重新找份工作,留在本市。
几天之后,我去了系楼,办点事。
寒假里,系楼几乎没什么人,不过老刘还在,他也是个敬业的人,不过为人比较呆板,一心投入在研究上面。刘教授让我过去,看看我修改的研究生的论文。虽然他没有过分关注我这个应届生,不过如果我毕设答辩没过,也会大大的丢他的脸。其实,他平时都很少带应届生的,这次,估计是老荀求情,才意外开恩的。
没想到,我会遇到老荀,也许,我命中注定是跟他纠缠不清的。
从刘教授的那里出来,刚好经过了老荀的办公室,我看到他的门是虚掩着的。我有些奇怪,
老荀不是回老家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我轻轻的往门口走去,终忍不住往里面瞅了一眼。老荀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望着窗外,发着呆。
我咳嗽了一声,然后敲了敲门,老荀抬起头,看到了我。
我将门锁上,慢慢向老荀的办公桌走过去。
“老荀!”我站在老荀的身边,轻轻喊着他的名字。老荀有些憔悴,似乎一夜之间,他的鬓角更白了。胡子也没有剃,长出来半厘米长,有点浓,不过很好看。不知道何时,老荀脸上的皱纹有些明显了,本就不浓的眉毛显得更加的稀少。
“无尘,你过年没有回家吗?”老荀看了看我,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你的头发怎么烫成这样了,还染了红红绿绿的颜色,这么大个洞的牛仔裤,你不冷吗,无尘。”老荀好啰嗦。
“不回了。”我摇了摇头。
“不想念家里吗?”
“想!”
“那为什么不回去?”
我没有回答老荀,只是朝他笑了笑。
“工作找好了没,尘儿?”
我摇了摇头。我想告诉他国考的事,但是犹豫了一下,终没有说出口。
“怎么还没找好呢,是不是眼光太高了啊?尘儿!”
“不想找了,老荀。”
“你!”老荀有些生气了。“你这孩子!”他摇了摇头。
我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说些什么。老荀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老荀,听说你回老家了,你老家是哪里的啊?”
听到我的提问,老荀神情有点变化,他扭过头,避开我的眼睛,看着窗外。
“我的老家在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很美!”老荀沉浸在回忆中,一副向往的模样。
下午的时光,斜阳入暮,照在老荀的脸上,显得愈发的苍老。我记得不久以前,也是在这个办公桌前,老荀跟我说对不起。他跟我讲他以前的故事,说他年轻的时候跟我一样迷茫孤单,说他每个下午坐在这个窗台看着我,在Cao场的篮球架旁边吹风。
其实也没过去多久,但怎么转眼间就物是人非了呢。是时光的力量太过强大,还是我们的爱太过脆弱,经不起风霜。
“老荀!”我微微喊着他的名字。“你跟我分手,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轻轻问道。
“哪里有什么苦衷。”老荀苦笑了一下。“我就是觉得太累了,我坚持不下去了!”
“老荀!”我轻轻的握着他的手。
“这条路我走不下去了,太累了,我好累!”老荀轻声的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荀,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你不相信我吗,老荀?”
“我相信你,尘儿!”老荀佝偻着腰,摸了一下我的脸。“你是我最相信的人,尘儿!”
我望着老荀,心底的chaoshi无以复加。
“但是我真的累了,心累!”老荀低下了头,他的花白鬓发微微颤抖,稀薄的眉毛下,以前明亮的眼睛微微有些浑浊。
“老荀,如果我牵着你的手,我们哪里都可以走,只要你不松开!”我抓着老荀的手,放在我的手心。
“你不知道我的过去,有多么狼狈。”老荀摇了摇头,轻轻说道。
“老荀,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也不在乎你的家庭,我只在乎,你心里,有没有我。”我摩挲着他的手,很轻很轻。“老荀,那天晚上,你一直跟着我走,走了那么久,人来人往的街上,我们对望着,你不过来,我也过不去。那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如果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一百步,只要你肯迈出第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就由我来走好了!”我望着老荀,一字一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