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感受着后面的小东西明显欢快起来了。
终于走到书院的核心位置,进了讲堂,队伍才停了下来,其他几组通过考试的考子就聚集在了一起。
“讲堂”有五间抱夏厅那么大,叶长青一行人进去了, 就看见大厅中央悬挂一块鎏金木匾,正是当年先帝赐给最牛山长的“学达性天”的匾额。
匾额下面坐了十二位先生,正如他买的画册上面介绍的一样,一个个坐在八方檀木椅子上,有的端坐,有的随意,远远看上去都是气质不凡,神仙似的人物。
童子将叶长青他们分成十个人一拨,依次出列面见先生,由先生们评问对答,如果有先生选中了你,之后再看名额的多少进行适当的调剂。
叶长青站在后面,就看见大部分学子都是沮丧着出来,偶有几个是含笑的,其实他一路走来有关注过几个不错的学子,却没想到也被打落了下来。
当他这一列十人走出来时,他不禁有点担心,只是这些先生却是奇怪,问的很少,反而是看的却多,他不禁想到之前听说的“心说”学派的创始人,当朝直律总督、英武殿大学士周大人来书院讲学的事迹,自周大人讲学后,“心说”在潇湘书院一时兴盛非凡,很快就成立了“心说”学派,奉行“知行合一”。
所谓“心说”只不过是现代所说的心理学罢了,只是因为研究的人少,在古代才算是一门稀奇的学问。
叶长青倒是奇怪这些先生居然把这一“学说”运用到了选学子一事上,不知道他们的“心学”造诣到了何种地步,看几眼随便问几句话就算选定学生了。
叶长青微微低首回答先生们的问题,尊敬又给人一种愉悦之感,仿佛和前世莲花村的那些大儒谈天论道似的。
见叶长青对答的条理清晰,性情豁达,坐在上首的先生都微微颌首,就有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衣衫的,肌肤胜雪的先生,陡然一笑问道:“你还是个秀才?”
叶长青知道这个先生就是册子上所讲的极其擅长音律的萧先生,为人也最是随性潇洒。
“是,学生今年八月刚过院试。”叶长青实话实说道。
“啧,一个秀才就敢来潇湘书院挑战啊,这气魄难得……..”萧先生相当随意的又道:“我观你面相,你倒是和我类似,都是无欲无求之人,不如你就跟着我吧,诗词歌赋,游乐民间,也是一大幸事。”
叶长青想想也好,跟着这个萧先生学音律,他不擅长书法,到时候也能光明正大的去秦先生那请教书法了。
他正准备出声同意,坐在旁边的一个白胡子的先生却是瞪了萧先生一眼,率先道:“你那三脚猫的的功夫什么时候看人准过,这位学子明明是学识渊博之人,才能明显在秀才之上,这都没看出来,就不要在这里显摆了,”
“我看了他在藏书楼写的文章,是个实干之人,不如踏踏实实跟着老夫做学问来的实在。”
萧先生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当场就和白胡子吵了起来道:“他旁边不是有一个差不多的吗?我看挺老实的,你就选他吧,正好跟着你下地种庄稼最合适了。”
“那个看起来倒是也不错,但是就是呆傻了点,还是不如这个好。”白胡子道。
两位先生不顾忌众人的视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争夺叶长青你来我往的争吵不休。
旁边一些举人出身的学子,即使城府再好,看到自己没有被选中,反而是一个比他们低一等的秀才成了香饽饽,纷纷妒红了眼。
被两位先生拿来和叶长青比较的那位学子,想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居然被喜欢的先生形容为呆傻,不禁燥红了脸,尤其是看看身边的罪魁祸首,还是四年前当着许多人的面在热闹的街市扇了他几十个耳刮子的人,使得他颜面尽失,被同窗好友嘲笑了很久。
又是同一个人,今日再给他同样的侮辱,当初为什么就没有下手狠一点,将他的手打断。
他一阵愤恨,双眼通红的看着叶长青,就出列对着先生们一拜道:“先生,这人用不得!”
萧先生和白胡子先生听到他的话,当场就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位学子心胸也太狭窄了吧,幸亏当时没有选他。
他们挥挥手,童子们就立马上前来,想将他带走,罢除了他的考试资格,却被一个一身黑衣泼墨发的夫子打断了:
“潇湘书院纪律严明,德行不好的学子不收,既然这位考子说他用不得,何不听他说完,我们在做定夺。”
萧先生和白胡子先生纷纷都住了口,没有说话,因为这个黑衣先生最是笃信法学,为人也最是古板正直,他认定的事情就没人能改变的了。
已被童子请出的考子立马回过头来,激动的对着黑衣先生鞠躬道:“多谢诸位先生。”
众先生们点点头都等着他往下讲,叶长青在他走到身侧时,看见他熟悉的身影,自他出列时心中的那份担心越发笃实了,三年前原身的那些事情终究要被抖落出来,那个曾经被原身当着许三娘的面被扇了无数个耳刮子的学子,也是将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