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的名声。
直至今日,因为他帮他们擦了太多的屁股,反倒养大了他们的胆子,就楚鸿,已经许多年不曾这般跟他说话了。
他的忍耐啊,随着楚章的死,莫氏的死,似乎也到了极致,如他说所说,只要他们乖乖听话,不像以前那样惹事生非,他不介意养着他们。
反之,只要他们有所异同,如今天这般出言威胁于他,不用他们做什么犯禁的事,楚毅之都不会手下留情。
楚鸿断的一条腿,就是他给警告。
“阿爹是不是你杀的,阿爹是不是你杀的,嗷!”楚鸿果然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啊,楚毅之已经撂了狠话了,他竟然还敢问。楚涵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阿兄,阿兄,我会管好他的,我一定会管好他的,请阿兄再饶了三郎一回,求你了。”楚涵此时笑得比哭还难看,楚毅之瞥了楚鸿一眼,“我可以告诉你,不是!不过,如果你不信,只管闹,我等着你闹!”
第075章 弑父之罪
楚昭不知楚毅之大发神威了,因为太小,家庭会议没被允许参与,最后是钟氏将结果告诉的她。
“去翼州,去翼州啊,好啊好啊!”钟氏只说了结果,没说楚毅之如何教训了楚涵与楚鸿一顿,楚鸿更是被楚毅之断了一条腿。楚昭是完全沉浸在终于可以离开京城的好事里。
“我们什么时候去?”高兴之后,楚昭凑过去问时间,钟氏道:“你阿兄已经上折奏请了,朝廷什么时候批下,我们就什么时候走。”
楚昭笑着点点头,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那,莫氏呢?”
钟氏一眼撩过去,“一个妾室,好生安葬了就是。”
耳朵动了动,换而言之,莫氏留下的遗书不作准,就地埋在京城。楚昭想到礼法,此时确定钟氏没有网开一面,成全莫氏的一片痴情,楚昭放心了。
“阿兄说了,二郎跟三郎没有闹吗?”楚昭又一问,钟氏已经习惯了聪明异于常人的女儿,点点头道:“你阿兄处理好了,他们不敢闹了。”
不敢闹,不是不会闹,这传递出来的讯息,让楚昭不禁脑补,眼睛发亮地看向钟氏,想让钟氏说说经过呢。钟氏像是没看过,点了楚昭的鼻子道:“功课落下了吗?”
“功课都做完了,天天都没落。”乖孩子很自觉,从来不会找机会偷懒,所以,不怕家人问功课呢。
钟氏道:“拿来我看看。”
聪明如楚昭立刻明白了,钟氏不想告诉她,楚毅之到底如了什么法子让楚涵跟楚鸿乖乖听话,只能放弃。
钟氏呢,盯着楚昭的背影,心思太多,想得太多,洞察力太强,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才几岁大的小娘子,能教得娴静些,还是娴静些吧,那些血腥的事,不好太早让她知道。
而朝廷因楚毅之上的这道扶灵归祖籍的折子,倒是吵了一早上。
楚茂作为反对派,并不同意楚毅之回归,理由,理由是楚章之死另有隐情。
“御史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之前说子韧不孝,现在又说我那妹夫的死另有隐情,证据呢?被告呢?谁告的事?难道是你啊?”钟郁在上回的事情一直没有作声,如今说话了,直指楚茂。
“圣上,臣那日去祭拜小侄,是臣的弟妹有所透露的,并非臣所说。”楚茂直接将事情赖在了楚太夫人的头上。钟郁呛道:“说起来,御史大夫去楚家的那天我也去了,御史大夫连香都没上就走,这是祭拜?”
楚茂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因疑心侄儿之死,故拂袖而去,盼能查清楚事实真相,还我侄儿一个清白,还请圣上下令廷尉查查。”
“御史大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我那外甥,我倒想问问因何?昔日你将我那亲家和妹夫赶出了家门,让他们孤儿寡母无所依靠,这几十年来,老死不相往来,为何突然之间揪着我那外甥不放?”钟郁这个当舅舅的,代楚毅之问此番话,合情合理。
楚茂道:“大将军是暗指我栽赃陷害一个小辈?”
“陷不陷害,非我一人之言,如上回御史大夫道我外甥不孝,结果如何,文武百官有目共睹。今日你又暗指我那妹夫之死有异,还请你拿出证据来,若无证据,就请你慎言。”钟郁说到最后板起一张脸来,威仪立现,可见他是真怒了。
楚茂道:“此言差矣,大将军,我只是就事论事,难道我察觉侄儿之死有异,我亦缄口不言,任他无处伸冤?”
“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不如我们请楚太夫人上殿,听听她这个当母亲的,接不接受你这个长辈的一番好心?”钟郁并不是只会打仗的莽夫,他能当上大将军一职,并不是偶尔,也不是只凭一片忠心,论起智谋来,他也有。
楚茂看了一眼钟郁,钟郁冲他咧牙一笑,“总不会,楚太夫人当娘的,还能比不上你一个几十年不见的长辈更清楚儿子是怎么死的吧?”
楚茂被噎得半死,还是齐相出列,“圣上,流言所出,皆与楚子韧有关,不妨召他上殿回话。由廷尉询问,但有异色,当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