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抽地询问。
四个被打的郎君啊,亲妈找来了,立马告状,直指楚昭打的他们。
四个小郎君被一个比他们还小的小娘子打得哭爹喊娘的,围观者嘴角抽抽,钟氏跟周氏早在看到楚昭那会已经心急上前查看,楚昭没事,接着被告状了。
“小郎君不修口德,我打不得?”周氏跟钟氏都没说话,楚昭平平静静地掠过四位小郎君,正哭得欢实的小郎君被她眼神掠过,忘记哭了。
打完了人,当着家人的面还敢吓唬孩子,当妈的还没死呢。
“夫人,此事你看如何?”直问周氏,这是钟家的地盘,在钟家里他们家孩子被打的,还是被他们的外甥女给打的,不给他们个交代,休怪他们不客气。
周氏微微一笑,“小郎君说了什么,不如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回。”
楚昭一个眼神给了荟娘,荟娘福身上前,学着几个小郎君刚刚的话,在场的夫人无不变脸,小小年纪在别人府上做客,竟然找上门来调戏人家的外甥女,打得好。
“几位夫人不肯好好教导小郎君,我这外甥女多事帮了诸位一回,叫小郎君知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今日是我的好日子,我就不送四位了,往后四位也不必再登我钟家的门。”周氏下了逐客令,不仅逐客,还表明了今后不再往来。
这么四家,皆是靠祖上之功吃饭的,钟家可是实打实的,是以周氏说得硬气,本来要讨公道,反被逐客,四家的脸都丢尽了。
客散之后,钟郁满身酒气地回来,抱起楚昭夸赞道:“不错不错,就是要这样,敢欺负你的只管打回去,阿舅给你撑腰。”
已经被舅母表嫂们灌了一天心灵鸡汤的楚昭,被钟郁这么一说,楚昭心暖得厉害,点头道:“阿舅放心,必不叫人欺负我的。”
钟郁高兴地将楚昭扔起来又接住,钟氏皱着眉头道:“够无法无天了,阿兄还纵着。”
“该纵着。阿昭多懂事的好孩子,再说那几个小郎君口不择言,又不能跟他们吵,打了一顿,往后看谁还敢无礼。”周氏在一旁帮腔,钟氏……
世家出身的嫂子嫁进钟氏这等武将家都被教坏了,凡事竟然要动拳头。
“明日必有人参奏,阿舅不怕,嘴皮子打架我阿兄最厉害。”落地的楚昭头发都乱了,无所谓地把头发一理,朝着钟郁说。钟郁感兴趣地蹲下,“你又知道。”
“先被我打了一顿,想找舅母讨公道反叫舅母赶了出去,这口气他们世家如何咽得下去,就算明知道碰不过我们,必也要闹上一场的,否则不是让人以为他们几家没人了。”楚昭打完了人,后面一想已经可以猜到这几家的动作了。
咂咂舌道:“可惜我还小,只能叫阿舅顶在前头,否则必让他们脱层皮。”
打完了出口气还不算,楚昭还想怎么着他们呢。钟郁见她那引以为憾的样,哈哈大笑,伸手拍拍楚昭的小肩膀,“无事无事,你与阿舅说说,你想怎么的他们?阿舅帮你!”
“咳咳!”钟氏跟楚毅之不约而同地咳了几声,楚昭乖乖地缩了脖子,“有阿舅跟阿兄在,我就不Cao这心了。今日阿昭无状,当与舅母赔不是。”
楚昭说罢与周氏一拜,周氏如何能受,赶紧将楚昭抱起,“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傻话,在舅家还叫你受了委屈,是你阿舅跟舅母无能了。”
“阿舅跟舅母待阿昭好,阿昭心里知道的,阿昭长大了,必孝敬你们。”楚昭抱住周氏的手,好话不要钱地往外丢,逗得周氏笑得合不拢嘴。
钟郁捋着胡子道:“好,阿舅等着你将来孝敬阿舅啊!”
一家子不以为楚昭打了几个世家小郎君而忧,欢欢喜喜地送了钟氏一家离开。
回了家里,照例到钟氏的院里,钟氏挥手与楚毅之道:“你阿舅只会打仗,那四家皆作御史,想好了如何为你阿舅出言。”
“阿娘放心!”楚毅之答应得快,楚昭都能想到明天面对的事,他又怎么会想不到。楚昭打人的事只是一个起头,再说四个小郎君被一个小娘子揍得哭爹喊娘,事情说出去也不光彩。
但是,楚昭打的这几家啊,分别是韩、骆、朱、武四姓,虽然无法跟齐柴几家相比,朝中当官的子弟不在少数。想要鸡蛋里挑石头,太容易了。
楚毅之已经可以想到从明天开始朝堂上的热闹,一切,恰是他妹子引起的。
并不怪楚昭,换他遇到同样的事,他的应对方式也跟楚昭一样,揍不死那几个小小年纪不学的小郎君。
哪怕楚家没落,哪怕楚家无再兴起的可能,士可杀,不可辱。楚毅之从骨子里是个高傲的人,万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到他头上。
钟氏交代了几句,打发他们离开,楚昭尾随楚毅之,卫氏自觉告退,楚昭毫不客气地跟她哥说,“阿兄,必叫那几家脱层皮。”
够憋屈的楚昭表示,被人看底了没关,几个小屁孩竟然敢调戏她,不让那些人知道楚家的厉害,真以为楚家没人了。
楚毅之眉头跳跳,“你叫让他们怎么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