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想破脑袋,也只能想出大房那几个。
那沈兰池被抢了太子妃的位置,怀恨在心;大嫂季文秀又一向看她不顺眼。这对母女见她的儿子被抓了,便忙着落井下石!
肖氏想到先前在公公沈瑞房前听见的秘闻,心底新仇旧恨一叠,满腔都是怒意。她望着眼前疯疯癫癫、淌着涎ye的沈庭竹,心底立刻有了一个计策。
沈家大房算是什么东西?!这安国公府,本当是她家老爷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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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沈家大房来了客人。
沈大夫人出身权贵季家,这季家世代显赫,家中女儿自然个个都嫁的不错。沈大夫人的长姊嫁给了江夏王为妻,出嫁后便跟着江夏王去了封地,只在每年秋深时随夫君返京,过了年后再回封地去。
一回京城,江夏王妃定要把嫁到各家的几个妹妹都探望上一遍,沈大夫人则是她头一个探望的,年年如此,雷打不动。这回江夏王妃上门做客,除了带上江夏地方的礼物,还带了沈兰池的表姐陆知宁一道来。
这陆知宁虽是沈兰池的表姐,两人却不怎么熟悉。一来是因为陆知宁常年待在江夏,一年都见不到几面;二来是这陆知宁乃是郡主之身,平时出入在侧的也都是陆氏女儿、天家血脉,轮不到沈兰池和她套近乎。
得知陆知宁也要来,沈大夫人特意叮嘱沈兰池要仔细招待,把这个郡主表姐哄的开开心心的。
江夏王妃上门那日,沈兰池在母亲的宝荣院里见到了这对母女。
王妃自是不用提,一身皆是富贵气派。见了妹妹沈大夫人,便亲亲热热地说上了话,眉飞色舞,不容旁人打断。那陆知宁就抬着小脸,端端正正坐在嵌花梨的绣墩子上。
“郡主不如与兰池一道出去走走?”沈兰池问陆知宁。
小郡主穿着湘妃色撒花洋绉裙,发心压了朵翠生生的碧花盛,面容娇丽端正。她不是个文静性子,穿着绣鞋的脚在地上晃来晃去,里里外外地划着个小三角。听到沈兰池如是说,陆知宁立刻双眼一亮。
但她顾及自己的身份,不敢表露出兴奋之意,只是高傲地点了点头,道:“沈二小姐带路吧。”
虽陆知宁面上做出一副傲然样子,其实心底还是很欢喜的。这么多表姐妹的家里,就属这安国公府最富丽堂皇,还年年都翻新成不同样子。她在江夏待得闷极了,就指望着在回京的这段时日里好好玩上一番。
沈兰池带着陆知宁到房间里小坐了一会儿,又带她到园子里转了一圈。恰好游到碧水湖畔时,却见着湖畔的亭子里有两个人。
坐着的是她的长兄沈庭远,站着的则是个圆脸细眉的陌生女子。那女子穿着件琵琶襟的刻丝褂子,时不时露着牙齿笑一下。她一笑起来,便身子颠颠倒倒,一副粗野模样,仿佛在乡下看船头社戏的村野农妇似的。
沈兰池走近几步,仔细一瞧,才想起那女子是谁——这女子名叫肖善芳,是肖氏招待上门的穷亲戚之一。
话说这群穷亲戚在二房吃肖氏的、用肖氏的,过足了瘾头。可不巧的是,天飞横祸,沈庭竹出了事儿,肖氏自然是无心再管他们。
沈庭康早就看这群穷亲戚不顺眼,便要赶他们出门。但不知为何,肖氏却苦口婆心地留下了他们。不仅如此,肖氏对这个名叫肖善芳的远房侄女格外好,这肖善芳的吃穿竟比二房的庶出小姐沈苒还要好。
因为这事儿,沈庭康浑身不自在,连着好几日躲在外头不回家,生怕母亲一时犯傻,要把肖善芳塞给他做妾。沈桐映要学规矩,自是没空理会这群人的,以是他们终日游手好闲。这不,就在碧水湖畔看到了肖善芳。
看到肖家人,沈兰池便觉得没有好事。二话不说,她便上前几步,想看看这肖善芳在耍什么花头。
小亭中设了书案,上铺纸笔色墨。沈庭远分膝而坐,面前的画纸上已浅浅描了几支残荷的杆子。待沈兰池走近了,便听到沈庭远如是道:“肖姑娘,我们安国公府从无闹灯会的习惯,怕是要令你失望了。且那日我也有应酬,恐怕不能帮忙。”
以沈庭远这样的温吞性子,能够一口气飞速说出这么干脆的拒绝之语,那简直是菩萨显灵。
也不知道这肖善芳说了什么?
陆知宁见了,也有些好奇,问道:“这是你哥沈庭远,我知道。那女子又是何人?是你堂家的姐妹么?”
肖善芳闻言抬头,见面前站着两个妙龄女子。左边的容色艳丽、顾盼生姿,乃是安国公府鼎鼎有名的沈二小姐;右边的则一身珠玉华服,眉目傲然,一看也是非富即贵。
肖善芳的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前几日,肖氏方提点过她,要想长久地留在这安国公府,也只有嫁进来这一个法子。安国公现在有两位少爷,大房的少爷沈庭远才名远扬,又是个性情温和的美男子,更让肖善芳动心。
但是肖玉珠这个远房姑母也和肖善芳说了,凭她这样的小家子出身,要嫁作沈庭远当正妻是绝不可能的,还得想些办法才行。这第一步,就是要沈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