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要她饶,把她轰出去,下回不许她来,不,以后都不许她来!”苏沁琬手指抖啊抖,直指着崔芳仪大声道。
芷婵只笑着求情,几人打闹一阵,芷婵等宫人便退了出去。
“她跟着那位袁侍卫走了,她临走前我见过她一面,在皇上那里。她让我代为向你转告一句话——‘对不起,谢谢’。”崔芳仪轻声道。
苏沁琬沉默,心里却有些说不明的唏嘘难受。
“袁侍卫自断一臂,左腿上伤势未愈,终生不得回京,带着方容华驾着一辆青布马车离开了。”
苏沁琬一惊,“伤得这样重也不医治?若是丢了性命……”
“这是皇上的意思,是生是死全看天意。”崔芳仪轻叹着道,见苏沁琬又是沉默不语,接着道,“我也要走了……”
“什么?你也要走?去哪?”苏沁琬被这接二连三的消息炸得迷糊了。
“你有皇上,方容华有袁侍卫,我总也得找个一心一意待我的人,可不能将后半生虚度在后宫!”崔芳仪故作轻松地道。
“皇上允了会为我换个远离京城的高贵身份,还是有钱有地位那种,下半生我就可以随心所欲,谁让我有天底下最大的靠山呢!”说到此处,她脸上不自禁地浮现向往的神情。
有着这座靠山,只要她不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下半生真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你、你也要走了?”苏沁琬讷讷地道。
“怎么?舍不得我啊?放心,皇上说了要过阵子才能让我离开,总不能连续病死两个嫔妃,还是伴驾三人中的两个。”崔芳仪趁机再捏了她的脸蛋一把。
啧啧,rourou的滑滑的,手感真好!
‘啪’的一下,却是苏沁琬一巴掌拍掉她作恶的手,气呼呼地道,“快走快走,别老在这碍眼!”
“啧,真没良心!”
这晚躺在床上,整个人钻进赵弘佑怀中,苏沁琬才轻轻道,“既然肯放他们走,为何不让袁翼凡包扎好伤口?万一他伤重不治,方……一个弱女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怎么办?”
赵弘佑冷笑一声,也不意外她从何处得知此事,“当日他将你抛入河中,何尝不是有听天由命之意,如今朕也让他尝尝这种滋味!”
顿了顿又懊恼地一拍额头,“我错了,应该也让人把他抛下河,你那会是无知无觉,如今他就算断手伤腿,可好歹还有意识自救,亏了亏了,应该打晕他扔下河才算是以牙还牙!”
苏沁琬张口结舌地望着他,发觉他并不是说笑,甚至还一副打算推开她命人追上袁翼凡补救的模样,吓得一把搂住他的腰,“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如今我好好的,孩子也好好的,就让他们俩去吧!”
赵弘佑皱眉,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可落在苏沁琬眼中,却是觉得甜蜜得很。
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柔柔地道,“你真好……”
这么呲牙必报为她出气的他,真好!
明明遭受了男儿最大的耻辱,却依然会因了她一句求情而网开一面,这样的他,真好!
夜深人静,京城西街道,正坐在回府轿上的徐良庆疲累地揉揉额角,心中却是欢喜得很。
这一下,算是彻底将燕尚江那厮打到地底上了!
他不屑地嗤笑一声,燕伯成在世时,他都未曾怕过他,如今这小小一个燕尚江也敢与他斗?
当年他跟着先帝出生入死时,这厮只怕还未断nai呢!
“什么人胆敢拦丞相府的路?!”突然停下来的轿子,伴随着外头相府下人的呼喝,一下让他皱紧了眉。
正欲询问,外头却响起兵器交接的打斗声,他心中大惊,天子脚下,哪个如此大胆敢……
“相爷快走,有危险!”惊呼声落,却是‘轰’的一下巨响,徐良庆坐着的轿被人劈成两半。
……
大齐丞相徐良庆遇袭重伤的消息,次日一早便传遍了京城,三日后,大理寺联合刑部将凶徒缉拿归案,凶手招认幕后指使乃燕国公燕尚江。
一时间,朝野震惊!
☆、135
“如今形势已经朝着始料不及的方向发展了,皇上也是时候该回京主持一切。”凌渊脸色凝重,沉声建议道。
他也是想不到燕尚江居然会狗急跳墙,采取这样豁出去的剧烈方式来报复,莫怪于徐良庆那伙人私底下骂他老流氓老无赖。
赵弘佑点点头,“朕明白,如今也是时候了。”
当初离京本就有腾出空间让燕尚江与徐良庆放手争个你死我活之意,如今这局势虽与预料中有些不一样,但基本上可称得上是与希望相符。
只是……不知怎的想到了有孕的苏沁琬,如今的她娇气得很,可受得住长途跋涉?可若放她留在庄上,他又不放心,尽管他也分不清是她离不得自己,还是自己离不得她。
当晚苏沁琬听闻将要起程回京,心里顿时有些依依不舍,在庄子里可是自在许多,没有那些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