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个七七八八。
无非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永和帝沉迷美色,在柔皇贵妃去世后,一蹶不振,从此酒rou池林,醉生梦死。
楚青之很难想象,在他记忆力臃肿肥胖、眼神浑浊的永和帝,年轻时竟也担得上赵肃钦的一句文韬武略。
有些沉重的氛围在室内蔓延开来。
楚青之望着墙上的那份地图,“大梁与过去,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恩。”
“陛下打算怎么做?”
赵肃钦一笑,“朕的打算有那么明显吗?”
沉重的气氛一扫而光。
楚青之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虽然说得严重,可是我看陛下一点儿也不担心,还能随意南巡,想来心里早就有了章程。”
至于刚刚的柔皇贵妃那一段,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
赵肃钦悠悠道,“迟早有一天,朕要恢复大魏百年前的辉煌。”
“青之愿意陪伴朕吗?”
楚青之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两人互相对视,赵肃钦看着眸光认真的少年,胸口处似有暖流涌动,多少人一生都遇不见一个知己,他能拥有青之,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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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
“父亲,皇上当真这么说?”
陈太守脸上满是喜色,在书房里背着手踱来踱去,“怀谨,我还能骗你不成,哎呀,这可真是祖宗显灵了!不行,我得再去祖祠上柱香。”
陈霁云哭笑不得的拉住父亲,想起父亲和妹妹如出一辙的脾性,庆幸父亲当年没在京都做官。
“皇上到底怎么说的?父亲先跟我重复一遍。”
陈太守便将李总管带来的口谕说了一遍。
陈霁云听了便道,“皇上没有给我下圣旨,就证明不想让人知道,或者说,不想大张旗鼓。”
陈太守在儿子沉稳的声音中,也渐渐的冷静下来,“去农业司,若不是皇上给了你极大的便利,我都要以为皇上是厌了咱们家。”
陈霁云也点点头,士农工商,虽然农仅仅在士的后面,可是谁愿意真的天天和那些东西打交道?而且他虽然进士名次不高,在京都里找个比农业司里更好的官职,多走动运作一番,还是可以找到的。
可是皇上这么说,必定有皇上的用意,陈霁云紧了紧手掌,“皇上既然能让我随意进宫面圣,就是极大的殊荣了。”
陈太守也点点头,赞同道,“只要皇上眼里有你,就算在农业司呆段时间又如何?等你做出成果来,还愁不能青云直上?”
陈霁云脸上也带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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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肃钦和楚青之两人,没在渝城停留多久,便南下江南了。
走的时候,陈太守简直恭恭敬敬,几乎快将一腔忠心捧出来了。
这一路倒是风平浪静。
江南自古以来便是文人墨客的钟爱之所,不说别的,光听江南两个字,便能联想到温婉的水乡、秀丽连绵的山峦、梅雨绵绵中的乌篷船、苍白清俊的书生等等。
正值春天,百花齐放,绿树成荫。
城中最大的酒楼里,三层,檀木窗开着,温软的阳光洒落在桌子上,楼下许多行人来来往往。
“两位是从京城里来的吧?”小二笑着问。
楚青之和赵肃钦正在点菜,听见这话,楚青之也笑了,他点点头,阳光都倾洒在俊秀的侧脸上,让小二几乎看呆了去。
“公子您可长的真俊!要是去参加那文诗会,不知道要惹多少女娘倾心呢!”
悦耳清朗的声音如玉珠落盘,“你怎么看出我们是京城来的?”
小二将汗巾往肩上一甩,麻溜的拿过已经点好的菜单,咧出一口大白牙,“你们这京都腔可是太明显了!”
“二位!小子去给你们叫菜了,稍等!”
楚青之见到小二离去的背影,不禁笑了笑,“他们的口音当真是和我们的有些不同。”
“不知那书上写的‘吴侬软语’,又是何等动听?”
赵肃钦本来就对刚刚那小二盯着青之一副呆滞的模样不爽,听到这话直接脸黑了,“你还想去听吴侬软语?”
楚青之:“不要乱吃飞醋!”
赵肃钦:“反正不准去。”
楚青之:“我又不做什么,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去。”
赵肃钦:“......”
两人在酒楼里吃了一顿特色菜后,便上了马车,楚青之掀开车窗的帘子往外看,“真热闹。”
路上的行人都穿着单衫,皮肤较京都的都更为白一些,看起来便是典型的南方人面像,路边摆着小摊,卖很多小孩子的小玩意儿和女孩儿们的胭脂水粉、头钗手镯之类。
许多小娘子围在小摊处讲价,声音也是温软无比的。
但也有那胆子大的,看见马车中一位俊秀的小公子往外瞧,便飞速的抛了个媚眼,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