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邓以萌避开,半晌嘟着嘴说,“不请,我行。”
“为什么?”姜姒婉不解,“我又不会扣萌萌的工资。”
“不要别人。”邓以萌闷闷的。
要是这屋子里头多了个别的人……
“我可以。”邓以萌笃定地。
姜姒婉见她倔得连脊背都挺得笔直,摇了摇头,作罢。
晚上,大婉睡了以后,门铃响了。
邓以萌刚洗完澡,踮起脚从猫眼里头去看是谁。
不是别个,是刘恬。
“恬姐。”邓以萌慌忙打开门,“怎么这么晚了你还……”
“没一个省心的。”刘恬一进来就说。
恬姐身上有点淡淡的酒气。
邓以萌给她泡了一杯醒酒茶,加了两大勺蜂蜜,坐在一旁听她絮絮叨叨地,半天理清楚了,她是被她老婆顾黎给赶出来的。因为在公司加班太多,忘记了周年纪念,因为这事,已经连续吃了三天闭门羹了。
“萌萌,你说我可不可怜?”刘恬趴在桌上。身上笔挺的小西装弄得皱皱巴巴的,平时是个铁娘子,这时候却红了眼圈。
邓以萌结结巴巴,“不,不可怜。恬姐在工作上边,是很多人的榜样。许多人年纪比您大得多,却没有你一半的成就。再说,您看您,带了多少大明星呀……”
刘恬冷笑:“你以为大明星很省心吗?啊?”指指楼上,“远的咱不比了,什么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谢臻,什么三部戏就要歇一年的林胜利,就比如说眼下,你婉姐,她出道之初算是听我话的,所以顺风顺水。现在情况好了一点,立马有了乱七八糟的想法。前段,也不久,就前个把星期,好莱坞的大导演来找她啊,她给我回绝了。我以为她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回头网上爆出来,就为了和萧澈回校园演舞台剧?你说说她,是不是糊涂油脂蒙了心,一失足成千古恨!”
邓以萌被这个消息打击得呆滞了半晌,等刘恬咕嘟咕嘟将杯子里的茶都喝完,方才咽了咽口水,小声问:“恬姐,为什么,演舞台剧叫失足啊?”
刘恬将杯子往桌上哐当重重一放,打了个酒嗝,“舞台剧本来没什么。要回馈母校的反哺之情,我也懂,年轻人都有情怀有梦想,这叫做赤子之心。可她能不能看看时机呢?嗯?要是她去面谈了,那她跑不了,现在已经收拾细软去闯荡好莱坞了,那她和这剧组掰了都行啊,违约金公司来付。她不争气啊,现在那名额被谁拿过去了,嗯,窦珂!那豆壳子,哪有你婉姐一半长得好?苦瓜脸,面瘫怪。你婉姐多美啊。东方美西方美都有。我心痛啊。”说着捶胸口。
喝醉了的人话特别多。
邓以萌坐在旁边,抿着嘴半个字也没有。小脸苍白的。
刘恬还在叽叽歪歪说个没完,手机响了。
邓以萌在侧边不得已听见,是个声音特别御的女郎,冷冷地吩咐她,“如果半小时过后,看不到你人影,那我们就离婚。”说完非常帅气地挂了电话。
邓以萌咋舌。
刘恬跳起来就往门口冲。
邓以萌跟过去,见她这个样子居然要驾车,赶忙拦住,“别、别别,我给你叫个代驾,恬姐您别冲动啊,酒驾入刑的你知道的吧。”
刘恬愣了一下,乖乖站在旁边不动了。
邓以萌预约了代驾之后,站在院子里陪她等。外边还是挺冷的,邓以萌跺着脚取暖,望着大婉的房间,以及再往上黑漆漆的无星无月的天空,她轻轻问:“恬姐,大婉,以后还会有机会走国际路线的吧?”
刘恬沉yin了一下,“会的。她能吃苦。肯努力,又有天赋。我很看好她。”
邓以萌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笑出来,“谢天谢地。”
刘恬正奇怪,代驾踩着滑板来了,远远地招手,她忙挥手作为回应。
送走了刘恬,邓以萌回到家里,进大婉房间看了看,只见她已经睡得沉了。猫手猫脚退出来。回到房间,拥着被子,下巴抵在膝上,一丝睡意也没有。
大婉对她真的没得说。
而且,假使不是刘恬被她老婆赶出来,跑这里来撒酒疯,她也许一辈子也不知道,人家为她做了这样大的牺牲。
她真怕为此耽误了大婉的事业发展。
手机点进了微博,刷到霹雳贝贝在哭天抢地。
最近的作业越发魔幻了。
要扛着摄像机上街去拍素材,剪片子。她们这个专业可以说是相当庞杂了,电影史与文学史并驾齐驱不说,课余作业已经向编导看齐了。
霹雳贝贝给她发消息,“邓以萌,就你,乐得逍遥,乐得自在,现在谁都知道你背靠大树,胡教授郭教授吕教授,都不敢与你为难,哥我真是羡慕嫉妒恨。”
邓以萌回个拥抱的表情。
随即刷到命理测试。
她点进去,一连测了十几个网站,每个网站的测试结果都说,姜姒婉的事业上升期有十年,鼎盛期有十年。也即是说,她至少还要大红大紫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