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我说你就是在家里关太久了,不仅骑术退步了, 这酒量也不行了啊。”
徐锦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之前自顾说话,并没有注意到文璟晗到底喝过几杯酒,还只当她成婚之后久未沾酒,酒量退步以至于轻易就醉了。
文璟晗却清楚自己恐怕是着了周启彦的道了,难怪他之前拉着自己要自己帮忙挡酒,不成之后还非要灌她一杯。也就是这一杯酒,恐怕是要难了了!
一瞬间,文璟晗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种Yin谋,而她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身边还有徐锦这个熟人。于是趁着神志还有三分清醒,文璟晗赶忙伸手按住了徐锦的小臂,她用力抓着那手臂,磕磕绊绊的叮嘱道:“徐,徐兄,帮我寻,寻我夫人,过来!”
徐锦被她那过大的力道抓得一愣,转而想着醉酒之人手下没个轻重,便也没太在意。又见文璟晗似乎真“醉”得厉害了,便答应道:“行了,为兄知道的,这便让人去寻弟妹和你家仆从来。”
可就在徐锦话音刚落的当口,周家的一个家丁却突然凑了过来,他看了文璟晗两眼便道:“表少爷可是不小心饮醉了?喜宴还没结束,西院备有客房,小的扶您过去暂且休息一会儿吧。”
文璟晗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她虽不清楚周启彦给她下的是什么药,但眼下看来药效倒是巧妙。混在酒里予人喝了,表现得倒真如醉酒一般,从一开始的微醺到后来的浅醉,再到现在仿佛酩酊大醉般,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可她还是听到了那小厮的话,昏昏沉沉却是说不出话来,于是抓着徐锦的手更用力了两分,以期提醒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让自己被人带走了。
然而文璟晗不知道的是,她以为自己已经用力抓着徐锦的手暗示了,可事实上她这会儿手上早没了力道,只是松松的抓在了徐锦的手臂上,根本传递不了任何消息。
徐锦没收到暗示,可有了文璟晗之前的交代,他对周启彦又没什么好感,便冲那家丁摆了摆手道:“去去去,不用你管,秦兄既是醉了,你去将她仆从唤来便是。”
家丁表情微凝,随即又挂上了一副笑脸道:“徐公子说笑了,这会儿我家少爷的喜宴还未散,贸然退场只怕不美。再说表少爷今日是来与我家少爷道喜的,她在席上喝醉了却无人照料,少爷知道了只怕会责怪我等。还徐公子见谅,莫要为难小的。”
徐锦才不在意一个家丁会不会被为难,但说到底周启彦和秦易也是表兄弟,而他和秦易再是称兄道弟其实也不过是个外人。再加上现在退席确实有些不合适,放“秦易”在席上醉着更不合适,踌躇一会儿,还是皱眉道:“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去叫人你就去叫啊!”
那家丁却是个能说会道的,他已看出徐锦的态度并不是那么坚定,当然便不肯走。而后又是恳求又是劝说,直把徐锦说晕了,这才又招呼了个家丁过来,一起将文璟晗弄走了。
等到周家的几个家丁把文璟晗架走,徐锦这才松了口气,接着赶紧灌了自己两杯酒冷静冷静。然后他便想起了文璟晗之前的叮嘱,左右想想不太放心,干脆把酒杯一放就起身寻人去了。
……
文璟晗“醉”得不轻,身体感观都混沌得厉害,闭着眼睛就好似真的昏睡过去了一般。然而文小姐素来坚韧,她既然已经猜出自己着了道,又怎么肯就这样放任自己昏迷呢。
牙齿早已咬破了舌尖,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漫在口腔之中。然而这点疼痛并不足以让她摆脱药效,文璟晗睁不开眼睛更挣不脱钳制,只能任由两个家丁架着她一路不知往何处去,头脑间唯留一点清明。
这是一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路,那喜宴上的热闹喧嚣渐渐被抛在了脑后。也不知走到哪儿了,周遭变得寂静,只余几人的脚步声。
这时才有一个家丁开口道:“这表少爷看着单薄,没想到轻成这样,跟个姑娘似得。”
听到这话,文璟晗心里略微提起了些,另一个家丁却是满不在乎:“轻点不好吗?这么远的路,她醉成这样,咱哥俩这一路跟抬着有什么区别?重了抬着还费劲。”
先前的家丁一听,顿时咕哝了一句:“说得也是。”咕哝完,又压低声音道:“你说少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今日可是他大喜,娶的还是吴家的大小姐,自己还没洞房呢,先把表少爷弄进去。这表少爷醉得再厉害,也是个男人啊,这不是坏了新夫人的名节,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吗?!”
他说得声音极轻,除了旁边的家丁之外,也只有文璟晗这个被架着的当事人才能听到。
饶是如此,另一个家丁听了也是神色大变,连声音都跟着严厉了许多:“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少爷的事,你管得着吗?!还有这件事你今后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我要是在外面听到听到一星半点儿的风声,看我不削死你!”
先前那家丁赶忙赔笑:“好好好,哥,我都听你的,今后肯定不乱说。”
两人一边架着人继续往前走,一边又嘀咕了几句,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私事了。文璟晗没有兴趣再听,不过就刚才那一句话也是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