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冷,似乎那些敬酒的人都没想到在喜宴上还能闹出这般的不愉快来,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连端着的酒杯都僵在了半空中。
周启彦的眼中闪过了三分愤恨两分恼怒,面上却只是有些尴尬。他干笑了两身也从这群人中脱身出来,口中道:“是我顾虑不周。不过各位也别急着灌我酒了,我还得去厅里敬酒呢,回头再与你们喝啊。”
说着话,周启彦果然便往厅堂里去了,其余人倒也没有追去,不过见着之前一幕的人却少不得窃窃私语——周启彦和秦家虽然早撕破了脸,但那时情形委实难堪,双方自然也不会主动向外。于是虽然不少人知道周启彦脱离了秦家,却不知双方竟是闹到了那步田地。
这一片窃窃私语实在有些烦人,周启彦既然已经先一步溜了,文璟晗自然也不想留。她甚至不想再留在这场喜宴里,只不过秦易该是去了女眷那边的宴席,她要走还得先去把人寻回来。
然而刚走没两步,文璟晗又被人拉住了,她皱了眉心头刚生出些恼意来,却听身后传来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秦兄,多时不见,你上回坠马的伤还没好吗?!”
文璟晗闻言回头,原来拉住她的竟是徐锦。
洛城就这么大,这些富家公子大多都是相识的,徐锦来参加周启彦的喜宴也不算很奇怪。好歹算是认识,上一回虽受了对方连累,文璟晗对徐锦却没有秦易那般迁怒,她缓了神色答道:“有劳徐兄挂心,已经没事了。方才那般说,只是不想饮酒罢了。”
徐锦闻言却是了然,笑呵呵道:“明白明白,我也看不惯周启彦那厮,惯会装模作样。今天要不是老头子发话,我才不来呢,你不帮他挡酒正好。”
说着话,徐锦便把文璟晗往旁边一桌宴席拉去,口中还道:“正好这喜宴上没熟人,我无聊得紧。想必秦兄也是一样,走走走,咱俩坐一块儿还能说说话。”
徐锦是全然没想过文璟晗本是想走的,因为此刻喜宴已开,众目睽睽之下退场也太惹人注目了些。而今日周吴两家结亲,吴小姐那当司马的叔父也到了场,连带着有一群洛城的官员与宴。对徐锦这些没有官方背景的人来说,是不敢在这种时候拂人脸面的。
文璟晗倒是不怕,可被徐锦这般热情的一拉,她碍着情面倒是不好走了。想了想,又觉得今日与周启彦连句正经话也没说上,就这么走了便是白来一场,到底还是跟着徐锦去了。
两人去席上坐了,满桌尽是些不熟识的人,文璟晗和徐锦也都没心思理会。徐锦一边招呼着文璟晗吃菜,一边说道:“上回秦兄先回去倒是可惜了,我后来遇见了褚严他们,几个人领着仆从一起,把那群野猪全放倒了!当天烤rou吃得那叫一个热闹啊。”
被野猪追和受伤对于这群公子哥来说都不叫个事儿,文璟晗既然已经说了没有大碍,他便将坠马的事抛在了脑后。说起上回狩猎的事,便又都是热闹了。
文璟晗也不在意这个,随口问了一句:“那最后是谁输了,动手烤的rou?”
徐锦听问顿时尴尬,他干笑了两声倒也没瞒着,撇撇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呗。我引了一群猎物给他们送去,自己还没动手就全被那些家伙瓜分了,最后当然就输了。”
两人说着闲话聊着天,倒也不觉得时间难熬,尤其徐锦还善谈,听他夸夸其谈更不觉无趣。
不多时,周启彦却是从厅堂里敬酒出来了,而后在庭院里挨桌敬酒。这时他倒不是形单影只了,身边早跟了几个文璟晗不认识的小公子帮忙挡酒,还有吴涛那个大舅哥也终于出面了,偶尔帮着喝两杯,根本不需要文璟晗去帮忙。
文璟晗瞥过一眼,也不在意,直到这一行人敬酒敬到了她们这一桌。
周启彦满面红光,多少也还是有了两分醉意,不过他看见文璟晗后一双眼睛还是亮得仿佛要发光。他走上前来,举着酒杯对着满桌的人示意了一圈儿,然后道:“今日周某大喜,多谢各位与宴,千言万语暂不多言,周某先敬各位一杯。”
说完话,他一口便将杯中酒饮尽了,末了把杯口往下一翻,引得几声叫好。
同桌的人大多回敬了一杯,文璟晗也不好太过特立独行,便也举了杯。她杯中本就只有半杯酒,浅尝辄止也没饮完,却不料被周启彦眼尖看见了。
他笑呵呵的上前,拎着酒壶便替文璟晗将酒杯斟满了,而后笑道:“阿易,你我兄弟也算是一块儿长大的,去岁你成婚还劝我早些娶亲,如今为兄终于也成亲了,咱们兄弟俩可得单独喝一杯。”说完顿了顿,又故作玩笑道:“只一杯,你可不能再推辞了。”
这番说辞倒是漂亮,也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引了来。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推辞便是真正的不近人情,更何况左右也只是一杯酒,以秦易的酒量无论如何也是醉不了的。
文璟晗盯着被斟满的酒杯略一踌躇,还是将之举了起来,口中道:“表兄新婚,小弟祝您和表嫂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周启彦笑着应了一声好,而后先举起酒杯又饮了满盏。
文璟晗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