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想也没想,便向着斓风的方向走去。
“斓风你是带不走了,但朕可以承诺你,朕不会伤害他的。”鎏灏王挥了挥手,侍卫便挡在了邵颜的面前,不让她接近斓风。
“你们让开!”邵颜看着突如其来的阻挠,十分恼火,愤愤地吼道。
“邵颜,休得再闹!朕已经答应涪槐开出的条件了,朕是真的不会伤害斓风的,你相信朕。”鎏灏王软下来态度,柔声说道。
“条件?!您想拥抱江山,势必要拿下涪槐,他们难道还打算打开城门,迎接您的统治吗?!恕儿臣无礼,儿臣真的想不出来,除了疆土,涪槐还有什么条件可以作为交换的!”
“邵颜姑娘,你大可放心。”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老郡主看不下去了,开腔道,“你父王已经答应了,百年之内,不会伤害我们涪槐,即使他传位子嗣,此项约定,亦不更改。”
“可…为什么?!父王怎会如此轻易放弃涪槐?!”邵颜公主很是疑惑地问道。
“因为真言香!真言香是涪槐秘宝,除了涪槐皇室,没有人可以制出。有了真言香,你师傅一定会把所有谋策利弊毫无保留地全然脱口的!涪槐拿秘宝真言香跟朕交换,朕已经答应了,百年之内,不动涪槐,罪子斓风,朕也会完璧归赵的。”鎏灏王很不屑地说道,“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对于湘泓来说,斓风重要,可周氏族亲亦同样重要。您会放过斓风,那一定也会放过周家的吧?!”邵颜傻傻地看着鎏灏王,期待地问道。
看着邵颜这幅模样,鎏灏王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一点,朕并不能保证。”
“您连他国之人皆可饶恕,本国忠臣为何不可宽容?!”
“你还好意思问!”鎏灏王突然愤怒地吼道,“你看看那个周湘泓都把你弄成什么样子了?!现在的你懦弱,心软,不够狠!你还是朕的女儿吗?!朕的女儿,就应该是霸道心狠的!而不是陷于儿女情长之中难以自拔!你这个样子,根本就不配做朕的女儿!”
“可儿臣就是您的女儿!您当年不是也深爱着儿臣的母后吗?!儿女情长并不是一件让人羞愧的事情,它应该是美好的,不应该被拿来指责!”邵颜有些委屈地说道,“儿臣爱着湘泓,就像您当年爱母后一样!”
“那就带着她走,离开鎏灏,不要再回来了。”鎏灏王冷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
“您…还是要…牺牲他们周家?!”邵颜颤抖地问道。
“女驸马之责,总该有人承担吧!欺瞒周湘泓女儿身在先,利用他人的尸首来污蔑他国世子在后,周家的罪,是轻不了了!”鎏灏王不以为然地说道。
“欺瞒女儿身,是儿臣威胁了他们。污蔑斓风,也是儿臣的主意。与周家无关!”
“你是朕的女儿,你绝不会有错。你若有错,那也便是别人的错。是周湘泓勾引了你,你只是一时糊涂,才为她做出这些荒唐的事的。朕不怪你,你走吧。”
“她没有勾引儿臣!是儿臣强迫了她!如果父王您真要责罚,那就治儿臣的罪!儿臣甘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他们周家无恙!”
“邵颜啊邵颜,你当真是昏了头了!朕真的不明白,周湘泓究竟有什么好的,居然能让你冒天下之大不韪,义无反顾地与朕作对!你当真是没救了!”鎏灏王十分不解地感慨道。
邵颜公主越说越心寒,她看着不为所动的鎏灏王,越发觉得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本应是她最为敬爱的父亲,却又好似离她远至千里。
她…不认识他了。她从未想过他有这么狠的一面。
邵颜的眼眶shi了,她冷不丁地跪在了地上,慢慢地低头,磕了起来。
“为了个女人,你当真不要尊严了吗?!”鎏灏王瞥了一眼邵颜,很轻蔑地问道。
“父王,既然您劝不动儿臣,儿臣也劝不动您,儿臣也就不坚持。您做您觉得对的事吧!但若您伤害了儿臣珍视之物的话,哪怕是要用付出一切为代价,儿臣都一定会阻止您!”邵颜悠悠地磕着头,说道。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那周湘泓,居然能让朕最喜欢的女儿都要跟朕作对!看来,她是一定要除了!”鎏灏王双眼微眯,有些心痛地说道。
邵颜不再说话,她听到了鎏灏王的话。七个头,她磕了七个头。
她每磕一个头,内心都会更清醒一点。
七个头磕完了,邵颜颤颤地站了起来,向着老郡主和鎏灏王的方向微微地行了行礼,便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邵颜!你此去休做傻事!只要你懂的分寸!你就还是朕的女儿!”鎏灏王提高了音量,有些商协地说道。
邵颜没有应他,也没有回头。她的心,彻底凉了…
自己种的因结的果,逃不了,自己是一定要承受的。
邵颜悄悄拭去眼角地泪水,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寝宫,向着刑场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ps1:不更不是因为不写了,是因为撸主前阵子生病了,会吐